“這幾天我在朝上看了，蕭羽倒是沒什麼大動作。”
“你這兒進度如何？”
麵對周通的問題，夏川將前些日子發生的事情說出來。
“賬本碎了？”
“我以前似乎聽人說，那賬本裡可不單單是貪汙的贓款。”
周通眉頭微微皺起解釋道，“至於是什麼，我倒是不清楚。”
“不管是什麼，我們都沒法找到那些證據了。”
夏川擺手道，“先到這兒為止。”
這麼說著，他們聊起了曾彥上任戶部尚書的事情。
“你準備得如何？”
“若是蕭羽準備了，那到時候，可就不好辦了。”
周通說著，臉上有幾分擔心，“他花點錢，怎麼都有人為賈詮站台。”
“那得花多少？”
“蕭羽是不會為這種小事破費的。”
夏川一邊說一邊拿出了一本記錄，“這是最近調查的。”
“虧空？”
“怎麼又有虧空？”
周通眉頭緊皺，看著裡麵的數字和日期並不像是過去的。
“這不是現在也不是過去的虧空，而是未來的虧空。”
夏川解釋了一下這本記錄的來曆，“這本記錄是從戶部抄出來的，他們已經準備好了虧空，隨後拿錢。”
“這個日子……”
周通看著時間，眉頭皺起，這不就是之後曾彥成為戶部尚書以後的一段時間嗎？
“他們，想把這個鍋背在曾彥頭上？”
“如此一來，得知曾彥虧空府庫，貪贓枉法，連那些清流官員都不會幫他……”
他一邊思索，一邊喃喃自語，眉頭越陷越深，“好毒的計策……”
“既然蕭羽在準備這些，那麼我們東廠肯定不能坐以待斃的。”
夏川說著靠在椅子上，“我已經命人去暗訪戶部，除了抄出來的這些，還有不少彆的東西。”
“哦？”
“你還有彆的發現？”
周通臉上有幾分意外，看似平靜的幾天，他竟然做了這麼多的事情！
“他們藏銀子的地方，好像也快有消息了。”
“不僅僅是安陽縣，京城周邊六縣似乎都有他們藏著的銀子。”
夏川解釋道，“甚至，宰相府也藏著不少。”
“既然知道了，那何不趕快查清？”
周通有幾分心急，“若是讓蕭羽再這麼任性妄為下去，大乾可就要完了！”
“不急，一切還要查清楚之後才能有動作。”
夏川耐心勸告，“等曾大人上任之後再說吧。”
“夏大人，一些六部官員求見。”
這時候，一人進來傳令。
“夏大人見麼？”
“見，為何不見？”
夏川估摸著，應該是之前那些話有用了。
儘管考慮的時間有點長。
不過，至少他們要來加入了。
即便這些官員在朝中的官職都是芝麻綠豆點大，但總比沒有好。
說罷，夏川起身和周通去見了那些官員。
“夏大人，我們已經想通了。”
見著夏川來，他們立刻開口。
“我知道各位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團結的機會。”
夏川緩緩開口道，“不過，若是要加入，你們往後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東廠的秘密調查者。”
“你們檢舉揭發的人我們會優先調查，證據越多，東廠的動作越快。”
他繼續解釋，“隻有名頭，你們可以組成一個東義派，於東廠合作，以義當先的一派人。”
說完這些，官員們個個點頭。
“那我可就當仁不讓，做第一個了！”
周通笑著開口，走上前去。
“周大人，你作為我們之首，也是眾望所歸。”
他們立刻開口，若是有周通保護他們，朝中他們可就安全多了！
“東義派，不設首領，也不設任何名義上的領頭。”
夏川擺手道，“各位都是平等的，我們不是要分山頭排座次。”
隨後，他拿來了一係列的約定，包括檢舉揭發的獎勵和一些流程上的事。
也包括一些需要保密的事情。
官員們輪流簽字畫押，場麵十分正式。
合約一式兩份，東廠留檔案，他們自己帶上一份。
“若是能夠找到彆的清流官員，經過三人以上同時舉薦，我們東廠會考察一段時間後讓他加入。”
“各位，我知各位清廉，所以在此送一個蘋果以表謝意。”
到了結尾，當夏川送蘋果的時候，所有人都笑了出來。
似有幾分玩笑，卻是禮輕情意重。
東義派，除了一紙合約，沒有任何的令牌或者可以炫耀的證明。
而且合約也必須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所以他們的檢舉揭發，都是隱藏在陰影中，隻有等到蕭羽為首的貪汙集團徹底倒台，才能夠站上台麵。
在每人收下一本東義派手冊後，這些官員一個個轉身離去。
他們卻不知，已經有人盯上了東廠。
此時的宰相府。
“我知道了，這批小東西不值得我們關心。”
蕭羽安排道，他已經派了人暗中看著東廠。
哪怕沒有了錦衣衛，他還是可以找人盯著。
這批人過去都是錦衣衛，隻不過夏川搗毀錦衣衛，讓他們失去了職位，現在都是蕭羽的私人密探。
“對了，財產回收得怎麼樣了？”
此時他問向密探。
“還在回收，估計需要三個月。”
密探解釋道，“各地的錢糧鹽茶都在收攏到京城附近，到時候大越國收攏的半壁江山，就是一群屁民。”
聽到這話，蕭羽微微鬆了口氣，“大越國那邊還沒來人嗎？”
“還沒有消息，估計也是在調查咱們大乾內的資源。”
密探繼續稟報。
“讓他查！”
“反正，那小姑娘既然送出半壁江山，就不能動得我們的基業！”
蕭羽憤憤開口。
半壁江山換夏川，可不單單是動了大乾的根基，連同他在大乾各地的生意，都要動了！
“好了，你下去吧，東廠如果有什麼大動靜，你們一天一報。”
說著，他擺擺手讓密探們退下。
“這個夏川啊……”
“真是令人厭惡！”
說罷，蕭羽叫來了趙無名。
“參見大人。”
趙無名低著頭緩緩上前。
“趙無名，藥吃了嗎？”
說完這句，他見到趙無名微微點頭，便繼續說下去，“你這些日子好好休息，之後我要你做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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