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人雖是大越國而來，可我等都看得出來，夏大人是真心為大乾做貢獻的。”
這一小撮官員微微點頭致意，表示感謝。
“既然都是在朝為官，這就是分內的事情。”
夏川謙虛道，“不過我倒是有些忙，想要請各位幫上一幫。”
聽到這話，他們臉上都露出了疑惑。
夏大人初來大乾，就撬動了蕭羽那些爪牙，還有什麼事是他們這些人能夠幫忙的？
“這兒似乎不太像是說話的地方，不如還是換個地方。”
“找個酒樓喝點小酒倒是能談談。”
周通看了一眼周圍，緩緩開口，“至於這錢麼，自然是咱們的侯爺來付！”
說著眾人都笑了。
即便討奸侯隻是個名稱，但也算是一種榮譽。
“既然如此，那就我請客。”
“不過我的錢也不多，隻能找個小地方，望各位不嫌棄。”
說罷，他們一同離開，在京都角落裡找了一家有特色的酒家。
這兒的桌椅很少，大多是沿著櫃台放置的，中間廚師做菜，都看得一清二楚。
“這兒怎麼會有這麼一家店？”
周通眉頭微皺，“我從來沒見過。”
“莫非這是大越國的特色？”
其中一名官員有幾分好奇地問道。
“不是，這算是酒家，也是我們東廠的據點之一。”
夏川解釋了一下，“用這樣的方式，可以打聽到不少民間的事情。”
說罷，掌櫃便迎上來，“參見夏大人，參見周大人，還有……各位。”
“不用拘束，這些都是朝中的清流，不會拘泥於形式。”
“給我們安排一間比較安靜的房間。”
夏川說罷，掌櫃便帶著他們往裡走，打開一扇門，裡麵彆有洞天！
區彆於那些靠近櫃台的位置，裡麵倒像是個院子。
“這是為需要談公事所設立的彆居，還有床鋪可以供各位大人休息。”
掌櫃解釋一下後便回去準備飯菜。
“夏大人，現在可以說吧？”
官員們盤腿坐在一張大桌子前，疑惑依然不解。
“蕭羽的人，因為利益聚集在一起。”
夏川臉上微微嚴肅起來，“之前我也和周大人偶然間談過，我們這些清流，可否也團結起來，相互監督。”
此話一出，周通瞬間想起了某個晚上，夏川突然間跟他聊起的東西。
這也在你的計劃之中嗎？
若不是自己“損失名聲”，先遭那些清流的抵觸，也就不會有現在清流官員過來道歉。
當然也就不會有現在他們坐在一張桌子上。
“結黨營私這些事情，我們都不會做的。”
顯然所有人都誤會了。
“各位，我們可以結黨派，卻不營私。”
夏川緩緩解釋道，“各位都是大乾的中流砥柱，若不是因為自己剛正不阿，也不會遭到那些人排擠……”
其中一位比較激進的官員立即開口，眉頭緊皺。
“若是要靠你夏川，我們才能當上重臣，那我們和那蕭羽的爪牙有何區彆？”
“我不會幫你們上去。”
“我隻是不想你們被繼續壓迫，最後丟了官。”夏川擺手道，“這是大乾的損失。”
“薛平！”
他喊了一聲，薛平走了出來。
“薛大人！好久不見！”
眾人立刻起身，對著薛平行禮。
都聽說夏川將薛平從錦衣衛的死牢中放了出來，可一直不見蹤影，他們都有幾分擔心。
可當時因為跟夏川的不熟，也都不敢問。
如今見到薛平完好地站在他們麵前，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各位，確實好久不見了。”
薛平微微點頭，“禦史大夫的位置，我是沒法做了。”
隨後他解釋了一下，他現在為東廠做事，專門暗中調查。
“各位，夏大人說得對。”
“既然蕭羽的爪牙團結起來，相互幫助，害得我們隻能沉默行事。”
薛平說著也跟著坐下，“不如，我們也團結起來，拉攏其他的清流，在朝中形成一股力量。”
這話如果說讓夏川來說，恐怕這些官員們都不太相信。
但是作為他們老朋友，老同僚的薛平來說，說服力就很足了。
“各位，現在隻是清掉了一個戶部尚書，朝中貪官汙吏成群，還需要各位與我一同努力。”
夏川順勢而出，眾人都微微點頭。
“夏大人，蕭羽的爪牙是為了一個錢字站在一起，那我們呢？”
周通故意問道，“我們總不能跟蕭羽一樣，收錢吧？”
“收，為什麼不收？”
夏川這話，一下子引來了其他官員的不滿。
他們紛紛皺起眉頭，看向跟他們本就不是很熟悉的夏川。
莫非他就是想要把我們當成棋子去爭名奪利？
一時間，除了周通和薛平，所有人都起身，“夏大人，若是需要我們幫你爭名奪利，那就算了。”
“且慢！”
麵對一臉不滿，甚至有些鄙夷的眾人，夏川緩緩解釋道。
“東廠需要對付貪官汙吏。”
“所得贓款，一部分上交府庫，一部分保持東廠運營，剩下的，當然要給各位作為檢舉揭發和保持清廉的獎勵。”
夏川緩緩解釋道，“不過，我有想過獎勵，可能不會發錢，而是衣食住行等生活所需。”
他知道直接發錢，這批清官肯定會不喜。
“我會用高於現在集市的價格，進購一些生活必需品，送給各位。”
“一來是為了感謝各位的合作，二來，也可以將錢暗中分發給百姓，保證他們的生活。”
話音落下，是眼前這些站著的官員呆滯的眼神。
他們沒想到，清官還能這麼做！
可夏川這番話，確實有道理。
若是貪官能謀大利，清官卻沒有嘉獎……
不少在中間搖擺的人，自然會選擇去做貪官……
“我不指望各位現在就答應，我隻是想讓各位好好考慮一下。”
夏川接著開口，說的時候，飯菜也上來了。
雖不是什麼粗茶淡飯，也就是尋常百姓吃的那些東西。
眾人微微點頭，盤腿坐下，隨後開始吃飯喝酒。
席間，他們也吟詩作對，讓這桌本就沒什麼特色的飯菜，多了幾分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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