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完菜,徐東升帶著她們回了自己宿舍。
得虧此前衛文君在這裡呆了一段時間,把屋裡收拾的比較乾淨,要不然的話徐東升肯定又要被他們笑話。
“徐東升,你真會做飯?”鄭曉芸看了看屋裡的擺設,隨口道。
徐東升笑道,“那當然,姑姑,你先跟婷婷姐坐一會,我去給你們做飯。”
鄭曉芸隨即就跟鐘婷婷一起坐在了客廳裡。
聽著廚房裡傳來的叮叮當當的聲音,鐘婷婷笑道,“姑姑,一會他做出來的飯菜,要是不好吃怎麼辦?”
鄭曉芸掏出手機,“不好吃不還有外賣的嘛,隻是到時候他的自尊心可能就要受到傷害了。”
兩人接著嘻嘻哈哈說笑一陣。
她們本就分屬不同的勢力,這次來江海市,各自的任務和目的也不同。
說了一會,便沒了共同話題。
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氛圍就有些尷尬。
鐘婷婷一直想要打破這個氛圍,她更想知道鄭曉芸那邊想要得到的東西都有哪些,以及鄭書記那邊的底線是什麼。
於是她往廚房那邊看了一眼,腦子裡靈光一閃,就想到了一個好的話題。
她壓低了聲音,輕笑道,“姑姑,你說的之前在省酒店那晚,他是對你動手了,還對我?”
鄭曉芸一直把那晚的事壓在心底最深處,如今陡然被鐘婷婷說起,她的臉色不由得就紅了起來。
她咬了咬下唇,“那晚咱們都喝多了,特彆是他,喝的都不省人事了,能辦成什麼事啊,
婷婷,那晚什麼都沒發生,我喝的最少,所以記得也是最清楚。”
鐘婷婷往她身邊湊了湊,“不是吧姑姑,那晚醒來的時候,咱倆可都光著,而且,而且那種痕跡和味道騙不了人,
所以他肯定是做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就是不知道是對你還是對我。”
一聽這個,鄭曉芸的臉色就更紅了。
“婷婷,你這話什麼意思呀,你就這麼想被他那個呀?”
鐘婷婷嘻嘻一笑,“也不是想,就是這種事總要弄清楚的吧,要不一會咱倆同一戰線,問問他?”
鄭曉芸嚇了一跳,“這種事怎麼好意思開口的啊,還是算了吧,
大家都是成年人,這種事發生也就發生了,而且他都要結婚了,
我們要是忽然提起這種事,肯定會對他造成困擾,
萬一再被文君知道了,我們這不是破壞人家家庭麼,算了,這種事我做不出來。”
鐘婷婷抱住她的胳膊道,“姑姑,你說不出口,我來說,不過我要是問出來了,解了你心中的疑惑,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啊。”
鄭曉芸緊緊咬著唇,輕輕點頭道,“什麼事,你說。”
鐘婷婷心中得意一笑。
鄭曉芸還是過於傳統了
這種事在她看來,再正常不過,大大方方的問出來,然後各自心中清楚就成。
至於以後還能不能再有露水情緣,那就要看各自的意願了。
就憑她們的身份,她們要是不願意,徐東升也不敢硬來。
而且徐東升還不敢把這件事對外說去。
隻要他敢說,鐘愛民和鄭先功那邊肯定饒不了他。
打定主意之後,鐘婷婷就又跟鄭曉芸說了會悄悄話。
而且打開了剛才那個話題,鐘婷婷就敏銳的察覺,鄭曉芸對她的態度放鬆了許多。
這讓鐘婷婷喜出望外,暗忖要想增進彼此間的關係,看來還是要有共同的秘密啊。
這個鐵律,不論男女,都是通用的。
說到最後,她才隨口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姑姑,現在我爺爺和鄭書記那邊的壓力都很大,
這次他們把我們派過來,也是為了爭取更多的成績,
我爺爺你是知道的,為人厚道,肯給人留後路,這一點跟嚴爺爺那邊很不一樣,
所以我以為,接下來我倆完全可以合作起來,一起把江海市這塊蛋糕做大然後分了,
我們兩家的力量加在一起,肯定能做出一個更大的蛋糕,分到的成績也比我們還要彼此提防要大的多,你說呢?”
鄭曉芸看一眼鐘婷婷。
心道說了那麼多,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呢。
不過鐘婷婷這話說的也有道理,兩家合力,確實會把江海市的蛋糕做大。
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更何況是這麼關鍵的時期。
她略一思忖,便輕笑道,“你說的有道理,不過婷婷,
跟成績比起來,我爸更希望濱城的經濟能借著這次機會,真正的起飛起來,
至於最後成績是誰的,他能不能被上頭認可,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鐘婷婷對這個說法,是一點都不相信。
要是真不在意,就不會在派了白慶雲來這裡之後,又喊了鄭曉芸做為隨行專家了。
這明顯是對江海市這裡產生的政績勢在必得啊。
不過見她這會還不鬆口,鐘婷婷也不好逼她,隻是輕笑道,“還是鄭爺爺覺悟高啊,不像我爺爺,還想著為廣大人民再做幾年貢獻。”
鐘婷婷說這話,就有幾分殺人誅心的意味了。
鐘愛民想要為濱城做貢獻,難道鄭先功就不想了?他就想乾完這件事當逃兵?
隻是這種小伎倆,在鄭曉芸麵前實在有些小兒科,她隻是淡淡一笑,“是啊,鐘叔年富力強,多奮鬥幾年也是應該的,
回頭我跟我爸說說,讓他多給鐘叔加加擔子,我聽說現在一些地方的政商環境不是太好,
我爸前一段時間還為這個事發愁呢,鐘叔既然如此有精力,而且還這麼想做事,
婷婷,你說我要是建議我爸讓鐘叔去做這些事,肯定能讓鐘叔開心吧?”
鐘婷婷的臉色當即就變了變。
政商環境最是耗人心神,而且這種事根本就處理不出來個結果。
除非像徐東升那樣,直接掀桌子,否則的話,無論用什麼手段,都隻是治標不治本。
這種事就是典型的吃力不討好的類型。
而且要真讓鐘愛民去做這種事了,就是害鐘愛民。
這麼關鍵的時刻,所有人都在紅了眼的去爭功勞。
這個時候把鐘愛民派出去,這不是給鐘愛民上眼藥的麼。
於是鐘婷婷乾笑道,“姑姑,你又取笑人家,我剛才不就說說嘛,也沒做什麼,
你乾嘛這麼認真呀,而且你要是真跟鄭爺爺這麼說了,被我爺爺知道了,他還不得對我家法伺候啊。”
鄭曉芸看她一眼,輕笑道,“婷婷,咱倆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就不要試探來試探去了,
你們想要功勞,可以自己去爭取,這期間隻要不過來惹我,
我是不會對你們怎麼樣的,但是我醜話說到前頭,
你們誰要是敢對我耍心思,以為我隻會在實驗室裡看數據,
那我就要讓誰見識見識我的手段了。”
鐘婷婷臉色訕訕的。
不知不覺,她已經在這場較量中落了下風。
但他還有些不死心。
就在這時候,徐東升端著一個炒好的菜出來了。
他輕笑道,“姑姑又要對誰使手段啊?不會是我吧?”
鄭曉芸輕輕搖頭。
而坐一旁的鐘婷婷眼珠子轉了轉,瞬間就有了主意。
她嘻嘻一笑,起身從徐東升手中接過那盤菜,聞了一下,然後笑道,“好香啊,姑姑,徐東升還真有兩把刷子,你快來聞聞看。”
鄭曉芸也笑著起身。
徐東升就看著她倆在那裡品評自己的菜,剛要轉身繼續去做飯。
鐘婷婷就開口了,“東升,你上次在省裡,是不是對我們做了什麼啊?”
這麼突兀的問題,這麼直接的問話,讓徐東升和鄭曉芸同時身體一震。
徐東升撓撓頭道,“婷婷姐說什麼呢,我能對你們做什麼,
那次大家都喝多了,我就算想要做,也力不從心啊。”
鄭曉芸也拉了一下鐘婷婷,“就是,婷婷彆說了,那次大家確實都喝多了。”
鐘婷婷往屋裡酒櫃上看了看。
當看到那滿櫃子的酒的時候,嘻嘻一笑道,“好吧,我也不想問的,
但這事關人家的清白,讓我不得不上心,這樣,我們今晚也不醉不歸,
咱們看看到底像不像東升說的那樣,喝醉了就什麼都做不了了。”
徐東升嚇了一跳,當即擺手道,“婷婷姐,不用玩這麼大吧?”
鄭曉芸也是皺眉。
鐘婷婷卻道,“你們都說那晚什麼都沒發生,我也想相信,可我就是過不了自己心裡這關,
而且我覺得那我跟東升發生事情的,肯定不是我。”
說著,她就看向了鄭曉芸。
言語間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鄭曉芸也急了,忙擺手否認道,“更不會是我了,要是我的話,我還能坐在這裡跟你們說話嘛。”
鄭婷婷咯咯一笑,“這就是了,我們都不想那晚發生了什麼,
那就再試一次,讓我們都放心,這樣的話,大家心中也不用總有根刺了,
要不然的話,畢竟接下來我們還要一起工作,要是總想著那件事,
肯定會影響接下來的工作的,我想這種結果徐東升也不想看到吧?”
徐東升是真不想跟這兩個人有什麼瓜葛。
他之前已經在嚴若雪身上吃過虧。
深知跟這種人糾纏起來,其中的利益勾結太大,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萬劫不複。
於是他義正言辭道,“當然,我們肯定都是清白的。”
說著話,他看了眼酒櫃。
那裡的酒都是衛文君給他買的。
本來主要就是起個裝飾的作用,同時也以防不時之需。
今天既然話都說到這裡,他自然也不能慫,於是咬牙道,“行,那我們就再試試,也好讓大家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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