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升人都傻了。
怔怔的看著範戀雪。
範建林此時也看了過來。
徐東升明白,自己跟範戀雪之間的那點事,要是被他知道了,自己肯定就完了。
甚至衛明成那邊都得過來訓自己。
就在徐東升心中驚懼交加的時候,範建林開口了,“小徐,你跟戀雪也是老相識了吧?是有什麼化不開的矛盾嗎?”
徐東升忙擺手道,“沒有沒有,我跟範老師之間,就是有點小誤會。”
範建林哼了一聲,“小誤會?我的孫女我了解,她不是小氣的人,
你能把她欺負哭,能是小誤會?要是不願意說,我也不強迫你,
你跟愛國哪來的會那去吧,我這裡還有事,就不留你們了。”
衛愛國狠狠的瞪了一眼徐東升。
心中暗忖,徐東升啊徐東升,你要是不改改這個毛病,遲早要栽在女人手上。
他跟著秦老這麼多年。
見慣了大人物的起起伏伏。
他們起飛的途徑不一,但是這些人敗落的原因,肯定都有一條是女人。
這也是他這麼久以來,從不在女人身上犯錯誤的原因。
關於這個,他之前一直沒跟徐東升聊過。
一方麵是他不方便開口。
二來也是徐東升控製的挺好,自打認識他後,他還沒有這方麵的跡象。
但是這次,衛愛國覺得機會來了。
等回去,一定要將女人的危害跟他掰開了揉碎了說說。
但是眼下,他還是要幫著徐東升度過眼前這一關。
於是他往前一步,陪著笑道,“範老,您先不要生氣,事情也許不像咱們想的那樣,至少讓他們先把事情說清楚,然後您再做定奪也不遲啊。”
範建林哼了一聲,“好,看在老首長的麵子上,我給你們一個機會。”
徐東升往前一步,就要開口解釋。
但是範建林揮揮手,“我信不過你。”
說著,轉頭看向範戀雪,立刻換了副臉色,“小乖,你來說。”
範戀雪也沒想到自己一句話,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她心中是有些恨徐東升。
但是她不想毀了徐東升。
看著徐東升和衛愛國在自己爺爺麵前,那一副謹小慎微,擔驚受怕的樣子,範戀雪咬了咬唇。
然後就對範建林道,“之前他還是秘書的時候,幫我爭取過一個課題研究,
按理說,他就是我那個課題的主管領導,
如今我的課題有了成果,也受到了嘉獎,同時我也把他的名字寫了上去,
爺爺,我以為我是好心,可剛才我把這個事跟徐東升說的時候,
他竟然給我甩臉子,說我自作主張,他不要出名,還說這一切都跟他沒關係,是我一個人的功勞,
爺爺,你說他這不就是明擺著看不上我的課題研究嗎?
他就是欺負我,瞧不上我,我受不了,哭了好一陣子,爺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範戀雪的這些話,讓衛愛國和徐東升同時鬆了口氣。
徐東升心中更是感激不已。
範建林瞪了一眼徐東升,然後看著範戀雪道,“如果我沒記錯,你那個課題,是光刻材料項目吧?”
範戀雪點點頭。
範建林嗯了一聲,然後就指了指徐東升,“徐東升,光刻材料是國家大力發展的項目,怎麼就丟你的臉了?
你年紀不大,學人家清高什麼?一天天的正事不乾,就知道亂彈琴,
那個嘉獎,既然戀雪想要加上你的名字,就得加,我跟你說,這嘉獎不丟人。”
徐東升忙道,“加加,範老,是我錯了,我覺悟有待提高。”
範建國這才點點頭。
他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對徐東升的看法,卻有了一些改變。
能不愛慕這些虛名的年輕乾部,可不多。
現在體製內,有的是往自己頭上加各種名頭的人。
徐東升這些時間做的事,早就在他的桌頭。
但是關於他的介紹,除了本職崗位和工作經曆外,便沒彆的。
整個履曆,乾淨的不像是他這個年紀和位置該有的。
也是高文聲後來深入了解後,過來跟他講了,他才知道,徐東升不但是濱城藥材經濟的提出者,還是茂公山經濟帶的引路人。
更是憑借自己一己之力,讓江海市的公檢法來了一次大的變革。
他從徐東升身上,看到了老一輩乾部的那種踏實和不愛慕虛名的特質。
如今又有了範戀雪的這一幕,他心中對徐東升的好感又升了一個層次。
他隨即轉頭對範戀雪道,“小乖,我已經教訓過他了,而且他也做了保證,他的名字,你隻管加,爺爺替你做主了。”
範戀雪點點頭,“謝謝爺爺,你們先聊著,我先去晾衣服。”
範建林點點頭,然後笑眯眯的看著範戀雪離開。
等她走後,範建林才對徐東升和衛愛國道,“你們來的目的,文聲都跟我說了,
明天我正好有空,就去一趟市裡,到時候東升你陪同吧。”
徐東升聽到這個安排,心中大喜。
衛愛國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
自打來了這邊。
跟範建林可是一點都沒聊這些,但是最後偏偏就成了。
他不禁感慨,體製內的一些事情就是這麼怪。
你認真去談的事,往往都是難有結果,可你聊了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最後往往就還成了。
徐東升跟衛愛國接著也不逗留,直接就回了市裡,把時間留給了範建林和範戀雪。
他們爺孫難得相聚,如果再叨擾,就顯得不懂事了。
回去的路上,衛愛國將自己對女人的理解跟徐東升說了一路。
徐東升聽的汗流浹背。
總覺得衛愛國在意有所指。
他從沒覺得一段路的距離,竟然會這麼長……
時間來到第二天。
衛愛國覺得徐東升這邊該說的,該做的,都已經做完。
便等範建林來了之後,跟他見了一麵後,就帶人離開了江海市。
對於衛愛國身上的重擔,範建林也是知曉的。
臨行前叮囑幾句,便帶著徐東升進行了江海市之行。
範建林的忽然出現,讓得了信的整個江海市官場都震動了。
範建林在燕京的話語權,要是真論起來,比方鐵軍還要大一些。
隻是他為人低調,輕易不外出。
如今忽然出現,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他的這次出行上。
而這其中,最坐立不安的,還要數胡誌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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