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升嚇了一跳。
以前也就算了。
現在他可是跟衛文君訂了婚的人。
而且他之前的種種舉動,也讓他成了江海市的半個名人。
說不定這會就有人認出了他,萬一被人拍照發到了網上,一發酵,他的仕途恐怕就會到此為止了。
於是他想都沒想,一把推開了薑秀蓮。
薑秀蓮一愣,隨即眼巴巴的盯著徐東升,那樣子就像在看一個負心漢。
徐東升忙四處看看,索性沒人注意這邊。
他小聲道,“蓮姐,我知道你很急,說實話,我見你這樣,我比你更急,
可咱們都是有身份的人,不能不注意形象啊,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薑秀蓮哼了一聲,氣鼓鼓的往車子那邊走。
徐東升歎息。
女人啊,就是愛生氣。
他跟著上車,薑秀蓮嘟著嘴,也不發動車子,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徐東升。
徐東升心中一緊,“蓮姐,你想乾嘛?”
薑秀蓮跨過中間儲物盒,來到徐東升這邊,“這裡沒人看著了吧?可以開始了吧?”
徐東升倒吸一口涼氣。
暗忖得了手的女人怎麼這麼不矜持……
……
足足半個鐘頭,徐東升才在薑秀蓮心滿意足的表情中,趕往了市委大院。
眼看著薑秀蓮不管不顧的就要往裡開,徐東升忙拉住她,“蓮姐,你瘋啦?就這麼去見白書記?”
薑秀蓮一拍額頭,“差點忘了。”
說著,她車子一個掉頭,就來到了不遠處的薑秀蓮家裡。
兩人洗漱一番,除去彼此的味道後,才再次趕往市委。
對於這些女人,徐東升也有些撓頭。
顧北春說女人是男人官場上無往不利的利器。
可現如今,他越來越覺得這些女人在慢慢成為自己的阻礙。
有事她們是真的上。
可沒事的時候,她們也總能給自己找出點麻煩來。
也許這就是女人多了的痛苦吧。
徐東升仰在座椅上,長歎一聲。
薑秀蓮撇撇嘴,“看你那死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侮辱了你。”
徐東升立馬精神了,“蓮姐,說話憑良心,就剛才那場景,你敢說不是你侮辱我?”
薑秀蓮臉色紅了紅,輕哼道,“就侮辱你了,怎麼滴吧。”
徐東升看了看她,又重新躺回座椅上,淡淡道,“侮辱就侮辱吧,隻希望你以後不要這麼猴急,免得真出事了,你我都後悔。”
薑秀蓮也是老地下工作者了,想想剛才的瘋狂,也有些後怕。
汽車那麼晃,萬一來個好事的,他們就得暴露。
她聲音也跟著柔和下來,“這次是我心急了。”
徐東升見她知錯,頗感欣慰。
可緊跟著,薑秀蓮話鋒一轉,“這還不都怪你,那麼久不來找我,害的人家都把持不住了。”
徐東升心中給了自己一巴掌。
暗忖自己為何會相信女人會知錯!
說話間,兩人來到市委。
白欣怡看到徐東升的一瞬間,眼底便浮現出一抹喜色。
隨後她又細細的打量一下兩人。
見徐東升一路舟車勞頓,頭發竟然像是剛洗過一樣,不由的就開口道,“東升同誌就是講究哈,來見我之前,還知道去洗澡更衣。”
這話說得徐東升跟薑秀蓮心中都是咯噔一下。
徐東升忙陪著笑道,“主要是在茂林那邊連軸轉,十來天沒清洗自己了,
我想著來見領導,總不能熏到您吧,所以這才找了個地方簡單洗了洗。”
白欣怡也沒抓著這一點不放,揮揮手讓薑秀蓮先出去。
然後她就拉著徐東升坐了下來。
省裡越級下達的任命,她是知道的。
鄭先功的秘書還特彆給她打了電話,讓她在工作上,對徐東升多加關照。
一個新任命的,小小的農業農村局的副局長,能被鄭先功惦記上,就說明這個位置接下來可能會有所作為。
白欣怡現在的處境很微妙。
鄭先功通過衛老的關係,已經聯係上了白欣怡的父親白光美。
看樣子是想通過鄭先功和白光美分彆在濱城,以及中州的優勢,展開高層合作。
如果是那樣的話,白欣怡從今以後,跟鄭先功將會走的很近。
作為鐘愛民的得力乾將,如今卻被鄭先功挖了牆角,鐘愛民那邊會不會有動作,還是兩說。
就在這個關鍵時候,把跟白欣怡配合密切的徐東升調回市裡,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白欣怡如今黨政一起抓,需要的就是信得過的嫡係。
要論信得過,江海市怕是沒人比得上徐東升。
徐東升看白欣怡盯著自己一直看,也不說話,心中就有些發毛。
當即抓住她的手道,“欣怡,你彆這樣,我害怕。”
白欣怡哼了一聲,“你還知道害怕?跟薑秘書偷吃也就算了,
我問你,你跟衛文君是怎麼回事?
你倆訂婚,我怎麼一點都不知情?
不提前通知我,是怕我從中作梗嗎?我在你心中,就這麼不堪?
雖然咱倆不可能有結果,但畢竟也有過吧,你就這麼對我?”
麵對白欣怡的奪命連環拷問,徐東升隻能苦笑。
“欣怡,你是知道的,隻要你鬆口,跟我訂婚的就不會是衛文君,
再說了,你跟方石如那邊,不也還是一直不清不楚嗎,
我家裡催的又急,衛老那邊又對我有大恩,當時我還受了很重的槍傷,
正是人生中最脆弱的時候,你要是我,你在那個時候會怎麼選,怎麼做?”
白欣怡聽他提到槍傷,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傷口的地方。
“還疼嗎?”
徐東升輕笑著將她擁入懷裡,“不疼了,就是我這腿可以當天氣預報使了,
隻要陰天下雨,被打中的地方,就會發酸發疼,以後咱們市氣象部門要是預報的跟我不一樣,我說不得就要打上門去質問一番。”
白欣怡見他還有心開玩笑,心中也放鬆了幾分,“你也是,那麼拚命乾嘛?
老老實實在那裡乾滿三年,一樣會調回市裡,現在好了,弄得自己滿身傷,還有臉在我這博同情。”
徐東升哈哈一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白書記,我這還不是博同情,
再說了,你們把嚴慶森,方石如放在我那,不就是想看到眼下這種局麵嗎?”
白欣怡忙擺手道,“他們可不是我放的,想這事你可彆扯我頭上,
當有,你這次做副局長的事,也跟我無關。”
說著,她從徐東升懷裡掙脫,然後來到自己辦公桌旁,拿起一份文件遞給徐東升。
“看看吧,你這次調令牽扯的人頗多,一開始我還以為是鄭書記的意思,
後來琢磨琢磨,也不像,鄭老要想提拔你,不會這麼招搖,
嚴老和鐘老都盯著他,他現在這麼做,就是在遞把柄給對對方,
以鄭老的政治智慧,他做不出這種事。”
徐東升看著文件,眉頭也不由的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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