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周開放父女,徐東升就等著衛文君的到來。
藥材市場的初始階段,最關鍵的還是她。
地也好,藥材也好,都在那裡。
誰來采購,誰往外銷,錢最終落入誰的口袋,這才是最重要的。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
他等了半天,衛文君沒等到,卻等來了方石如和胡思安。
胡思安依舊不可一世。
縱然站在方石如身邊,也沒能讓他的膝蓋軟了半分。
相反,方石如倒是有幾分狗仗人勢的樣子。
他似笑非笑的打量一番徐東升,“徐縣長,我要是你,就現在放棄掙紮,免得後麵折騰大了,
你卻輸了,到時候麵子是小,你的仕途都可能因為這個汙點,從此終止。”
徐東升沒理他,而是盯著胡思安道,“胡總,好久不見啊。”
胡思安哼了一聲,也沒搭理徐東升,反而對方石如道,“方書記,你跟他說這些做什麼,他要是分得清局勢,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了。”
一時間現場的氣氛很詭譎。
雖然是三個大男人,卻隱隱有一種三角戀的錯覺。
徐東升揮揮手,不以為意道,“胡總這是哪裡話?我什麼下場了?”
胡思安繼續無視他。
方石如對胡思安的反應,很是滿意,他盯著徐東升道,“徐東升,彆試探了,我們來,就是想告訴你一聲,茂公山那邊的土地,我們看上了,你開個條件吧。”
徐東升這才看向方石如,“真讓我開?”
方石如點點頭。
當初跟隨白欣怡視察茂公山的時候,方石如也在。
徐東升當初講的那番話,方石如自然也知道。
在知道茂公山那一帶的特殊之後,方石如對那裡動了心思,也理所當然。
如今有了胡思安的金錢加持,方石如深信徐東升已經感受到了壓力。
就在他等著徐東升說條件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衛文君穿著一身旗袍走了進來。
手裡還拿著衛明成珍藏的手抄本論語。
她身材婀娜,氣質淡雅,容貌超群,再加上這一身裝扮,更像是從古畫裡走出來的美人。
方石如隻看一眼,便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對於方石如的眼神,衛文君有些厭惡,她皺了皺小鼻子,隨即走到了徐東升跟前,嫌棄道,“東升,這人誰啊,賊眉鼠眼的,好生討厭。”
徐東升聽她這麼說話,也覺得有趣,便附和道,“他呀,本縣父母官方書記,你不認識也正常。”
胡思安也有些驚豔衛文君的氣度。
可在他心中,早已經裝滿了白欣怡,縱然衛文君再如何驚豔,他也隻是欣賞的多看兩眼,並沒有多大波瀾。
徐東升看著衛文君,自然而然的牽起了她的手,隨即道,“方書記想要茂公山邊上的那三百畝地,正要我開條件呢,文君,你說我開個什麼條件好呢。”
衛文君也做了不少功課,知道那塊土地的特殊。
也可以說,那個地方,就是徐東升藥材市場的建立的基石。
如果把那個地方拱手讓人,於徐東升而言,無疑是送出自己最大的底牌。
於是衛文君輕飄飄道,“乾嘛要給他,你都跟那些村民簽合同了,他怎麼好意思開這個口的?”
說著,看向方石如,“方書記是吧,從沒聽我爺爺說起過你,想必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警告你,有我在,你休想打我家東升看上的東西。”
方石如皺眉,“你爺爺?”
徐東升嗬嗬一笑,“文君的爺爺就是衛明成衛老爺子,方書記不知道?”
方石如嚇了一跳。
來濱城之前,方家長輩就多次警告,讓他在濱城惹誰都不要惹衛明成那個退休的老頭。
方石如雖然混蛋,可人不傻。
所以無論在做江海市市長的時候,還是做茂林縣委副書記時,他都儘可能的不去跟衛明成有什麼瓜葛。
如今一聽站在徐東升跟前的女人是衛明成的孫女,他想都沒想,直接拉起胡思安就走。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把徐東升也看的呆了半晌。
“他怎麼這麼怕爺爺?”
聽到徐東升的話,衛文君淡淡一笑,“這個我聽爺爺說過,
方家的老爺子跟我爺爺曾經是戰友,後來發生了一些事,具體的爺爺也沒說,
總之就因為那個事,我爺爺可以當場崩了他,可當時正值抗戰,
便留了他一命,讓他上陣殺敵,沒想到他爺爺破釜沉舟,在戰場上立了大功,
於是我爺爺跟他爺爺達成了默契,隻要他爺爺不犯事,我爺爺就不會對他怎麼樣,
可要是他犯事了,縱然過去這麼多年,我爺爺要是把那個證據拿出來,方家依舊要遭受滅頂之災。”
徐東升對衛文君口中的證據十分好奇。
可徐東升再問,衛文君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徐東升也隻好作罷。
緊跟著,徐東升就將茂林現在的情況跟衛文君說了一遍。
當聽到那麼多人盯著藥材市場這塊蛋糕的時候,衛文君有些不可思議。
“東升,市場還沒建立,他們就不怕賠了嗎?”
徐東升搖頭,衛文君在國外待的時間比國內多,不了解這些也屬於正常。
於是就跟他解釋了一下什麼是政府主導項目,什麼是市場主導。
衛文君聽完,十分詫異,“就算賠錢,也要搞,政府瘋了嗎?”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徐東升就給衛文君講了一下國內的大行情。
衛文君腦子裡西方思想根深蒂固,縱然徐東升講的已經很細致,可衛文君還是有些疑惑。
徐東升無奈,隻好道,“你要是實在不理解,就當政府是個冤大頭,賠本也要為人民搞成這個項目。”
衛文君點點頭,“好吧,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一些了,怪不得爺爺非要我學國學,然後後麵還要學習思想政治。”
徐東升拉住她的手道,“爺爺就是多此一舉,以後你跟著我,什麼學不到,我跟你說文君,我會的可多了。”
他越說越靠近,直到兩人鼻息間的熱氣都噴到了對方臉上,衛文君才紅著臉掙脫一下,“東升,爺爺說了,在你麵前我要矜持些,你彆這樣。”
徐東升哈哈大笑,“咱們都是要結婚的人了,矜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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