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慶森擺手,“我怎麼可能有意見,就不能去。”
“咱們可是縣委書記,他一個縣長,想騎在咱們頭上拉屎撒尿,姥姥!”
馮鳳在一旁靜靜地聽著他們的對話。
心中還在想著徐東升手中的照片。
那些照片嚴慶森不在意,方石如不在意,可她在意。
她此時已經明白,方石如和嚴慶森隻把她當玩物。
自己的死活,他們根本就不關心。
她對方石如是徹底的死心。
現在隻想著利用眼前這兩位,儘快的讓自己往上爬一爬。
最好能成為白欣怡,錢銀花那樣的女人。
在地方或者部門,獨當一麵。
如此一來,自己伺候他們也不算太吃虧。
方石如此刻心情很不錯。
眼看著徐東升想做的事情,一件都做不成,他對自己的布局,自得不已。
“嚴少,徐東升家的那個製藥廠,這次拿不到許可證,肯定會再想其他辦法的。”
“你們家在市裡說的上話,回頭你去說說,交代市裡那些擁有生產許可的公司,要跟儒意藥業保持距離。”
“如果誰要是見錢眼開,把自己公司打包賣給儒意藥業,就明著他們說,以後彆想混下去了。”
嚴慶森衝著方石如豎起了大拇指,“還是方哥考慮的周到,我這就打招呼。”
等嚴慶森打完電話,兩人相視而笑。
嚴慶森道,“徐東升現在都快成過街老鼠了,我看他這下還能翻出什麼水花。”
方石如揮揮手,“還不夠,他不是想憑借藥材項目獲取政績往上爬嗎,下一步咱們就讓他這個也做不成。”
嚴慶森皺眉,“這不好辦吧?畢竟鄭先功都公開說支持這個項目了。”
方石如嗬嗬一笑,“這個我知道,咱們是不能直接拿這個項目做文章。”
“可咱們可以拿這項目的配套項目做文章啊,也是這孫子腦子抽了,竟然敢在這個時候提土改。”
“接下來咱們就拿這個土改說事,現在網絡發達,官媒的影響力也在逐步擴大。”
“咱們喊人去官媒弄幾篇文章,把風向往徐東升盯上了農民最後一個錢袋子上引。”
嚴慶森眼睛一亮,“妙啊,那些老農民不懂這些,但他們信官媒。”
“到時候輿論再一發酵,徐東升的官聲就徹底臭了,他就成了不折不扣的巧設名目,實則搜刮民脂民膏的蛀蟲。”
“如此一來,他將永無翻身之日。”
方石如哈哈大笑,“對,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縣長,還敢跟咱們齜牙,玩不死他!”
一旁的馮鳳看兩人心情正好,便趁機湊上來,跟著笑道,“方哥,嚴哥,看你們說的這麼熱鬨,我都想跟著去大乾一場了。”
嚴慶森眯起了眼,臉上的肥肉不住顫抖,走過來攬住馮鳳的腰道,“你想大乾一場,我一會就滿足你。”
馮鳳推了他一下,臉色紅紅道,“哎呀,嚴哥你好壞呀,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方石如看她一眼,輕笑道,“鳳鳳,你跟我也這麼多年了,放心,合適的時候,不會虧了你的。”
馮鳳趕緊感激涕零道,“謝謝方哥,我就知道跟著你是跟對人了。”
方石如玩了她這麼多年,也有些膩了,正想著把她甩掉。
嚴慶森本來是個好選擇,可他長相實在難以恭維,馮鳳私下裡都跟他提了好幾次了。
如果把她強賽給嚴慶森,恐怕後麵馮鳳心中生怨氣,對自己不利。
若是彆的女人,方石如也不會在意對方是不是有怨氣。
馮鳳不行。
馮鳳知道的內幕太多了,若是不把她安撫好,對自己將會是一場災難。
有幾次夜裡睡不著,他也想過派人讓馮鳳出點意外。
可這女人也不是傻白甜。
她之前有意無意的就跟方石如透露過,她有一個網絡日記賬號,時不時就去寫一下。
經年累月的,也記述了不少東西,現在還是私密賬號,一旦那賬號三個月不登,就會轉為公開賬號。
在沒有搞到這個賬號之前,方石如不好動她,隻能用安撫。
嚴慶森不知道這些,還以為方石如對馮鳳是有感情的。
有感情的女人都肯讓自己玩,嚴慶森不由的暗暗驚歎方石如格局夠大,是個做大事的人。
接下來,兩人分工明確。
方石如去找那些官媒攻擊這次土改。
而嚴慶森則利用嚴若雪這麼多年在江海市留下來的影響力,以及嚴家多年的經營,迅速籠絡了一批社會上的自媒體人。
僅僅一天時間,關於茂林縣縣長徐東升剛愎自用,硬推土改的消息就登上了熱搜。
農民在網上本來就有熱度,是弱勢群體,受到廣大網友的關注。
再加上嚴慶森和方石如的推波助瀾,徐東升的名聲在網上儼然就成了當代秦檜,嚴嵩,和珅……
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因為他動的是社會最底層,最能無私奉獻那群人的飯碗。
而這一天下來,徐東升的手機就沒停過。
有體製內的人,打來質問的。
也有熱心人士,打電話過來問候他父母和八輩祖宗的。
就連老爺子徐敬義,都推了病患,親自趕來當麵質詢。
同時他手裡還拿著一根棍子,看樣子,隻要徐東升的解釋不能讓他滿意,一頓毒打是少不了了。
好在徐東升早有準備。
直接當著徐敬義的麵,給衛愛國打去了電話,通過跟他的對話,讓徐敬義明白,這是為老百姓著想的大好事,絕沒有敲骨吸髓在裡頭。
在打電話的時候,徐東升還特地問了衛愛國,可不可以將他們的對話錄音。
衛愛國自然也看到了網上的輿論。
他輕斥道,“咱們有些同誌真是好日子過夠了,竟然連國家政策都敢汙蔑,東升啊,你錄音,給我找出幕後之人,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大膽子。”
徐東升臉色凝重的答應。
隻是心中,早就樂開了花。
有了錄音,還有孫莉莉帶著土管局的人明天來坐鎮。
他此刻都有些期待方石如和嚴慶森明天的表現了。
隨後徐東升送走徐敬義老爺子。
老爺子知道一切後,看向徐東升的眼神都透著心疼。
臨彆之際,他握住徐東升的手,眼裡有薄薄的淚花湧現,“孩子,你要是不說,爺爺都不知道你受了這麼大委屈。”
“現在外麵那麼多人罵你,爺爺想要替你解釋,都解釋不過來啊。”
“要實在不行,這個官,咱們不做了,回家繼承咱家的醫館,一樣可以讓你一輩子衣食無憂。”
徐東升心下感動,“爺爺,你知道我誌不在醫術,就算是回去,也乾不好,你等我再拚搏幾年。”
“也許到時候我厭倦了官場,也收了心,就能真正的沉下心,給那些病患看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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