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升點點頭。
然後盯著崔永林道,“崔哥,你先在這跟白姐說會話,我出去打個電話。”
崔永林喜出望外。
就連白雪和嚴若雪,也都感到奇怪。
徐東升在江海市的形象可是嫉惡如仇。
如今怎麼就妥協了呢。
白雪首先想到的是自己。
暗自猜測徐東升一定是為了自己,才如此委曲求全的。
而嚴若雪卻不這麼看。
在嚴若雪看來,徐東升此舉,一定是有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這裡是珠城,又不是江海市。
而且崔永林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完全沒必要為了他,動用自己剛建立起來的關係。
與此同時,徐東升已經來到了酒店走廊的樓梯中。
他先給白龍虎打去了電話。
簡單把崔永林來找自己的事說了一下。
白龍虎有些嫌棄道,“東升,不用理那種人。”
“這麼多年了,我給過他多少機會?可他給我爭氣了嗎?”
“而且生活作風還那麼不堪,要不是為了我的大外孫,為了白雪有個完整的家,我根本就不會容忍他到現在。”
“他怕被雙開,哼,依我看呐,雙開的處罰都是輕的。”
徐東升任由他把牢騷發完。
然後才笑著開口道,“白叔,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
“你還記得不記得鄭老在酒桌上說的話?”
白龍虎一愣,“鄭老說的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徐東升嗬嗬一笑,“白叔,鄭老說有些人,就算明知道他有諸多劣跡,還是要用。”
“我就想啊,崔永林是不是也適用這個。”
“白叔,民政局那邊離婚冷靜期是一個月吧?”
白龍虎嗯了一聲。
徐東升接著道,“這麼說,那他就還是你的女婿,在這個節骨眼上,如果你這個老丈人都不幫他,那對你以後的官聲也不太好。”
“當然了,崔永林這種人,應該受到懲處,但是懲處他的這個人,不能是你。”
白龍虎此刻也明白了徐東升要說什麼。
他沉吟一下,低聲道,“你是想拿他當炮灰?”
徐東升哈哈一笑,“對。”
“接下來嚴世寬和鐘愛民那邊肯定會有所動作。”
“必要時刻,崔永林就可以發揮作用。”
白龍虎在電話那頭微微點頭。
以後雙方相爭。
肯定會有所損傷。
如果真損失了幾個得力乾將,他還真有些心疼。
不過他同時暗暗震驚於徐東升未雨綢繆的想法。
以他多年從政的經驗來看。
能有用徐東升這種特質的人,最後往往都能成就大事。
他以前見過的衛老,鄭老,粵州這邊的幾個成氣候的大領導,無一例外,都具備這種特質。
於是他沉聲道,“好吧,就按你說的辦,不過後麵他不適合再在珠城待著了。”
徐東升笑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我這次回去,把他帶茂林去。”
“然後裝作很重視他的樣子,外人看了,肯定迷糊。”
白龍虎跟著哈哈一笑,“你小子啊,以後少用這些陰損的招數。”
“行了,你明天還有一天的行程,又喝了那麼多酒,趕緊休息吧。”
“鄭書記那邊我一會去說,紀委和組織部那邊也都有熟人,辦完後讓他直接去茂林找你。”
徐東升謝過白龍虎,重新回到了房間。
崔永林此時正巴巴地討好白雪。
白雪卻黑著一張臉,看都不看崔永林一眼。
見徐東升進來,崔永林立刻換上了諂媚的笑,跑過來期待道,“怎麼樣了?”
徐東升也開始給他好臉色,輕笑道,“成了,不過珠城你是待不下去了。”
“等組織部那邊談話,然後去茂林找我,你也說了,你擅長藥材市場,如今茂林也要搞這些,你去了,也有市施展才能的地方。”
崔永林對於沒能留在珠城,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失望的。
但是他如今沒有選擇的餘地。
隻能把所有不滿都藏在心底,滿臉驚喜道,“多謝徐縣長,多謝,你就是我的再造父母,我以後跟著你肯定好好乾。”
說完,又回頭看了眼白雪,眼底閃過一絲憤恨,緊跟著又掩飾過去。
他嘿嘿一笑,低聲對徐東升道,“抱歉徐縣長,耽誤你這麼長時間。”
“那我接下來就不打擾了。”
徐東升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皺眉。
見狀,崔永林也不敢繼續往下說了,陪著笑快步離開了酒店。
他前腳剛走,白雪就冷哼一聲,“這個沒種的賤骨頭,見我來你這,不但屁都不敢放一個,還巴不得你趕緊要了我。”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男人!”
徐東升哈哈一笑,過來拉住白雪的手,“白姐,既然被他撞上了,你今晚就彆留在這了。”
白雪沒好氣道,“你怕他?”
徐東升搖搖頭,“我怎麼可能怕他,隻是人言可畏。”
“你我以後有的是機會,何必在乎這一時一刻的歡愉。”
白雪有些掃興的啐了一口,“那成,我先回去,免得崔永林那個瘋狗亂吠。”
等她走了,徐東升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嚴若雪沒想到徐東升竟然能放白雪走。
心中不由的就是一陣失望。
眼看著徐東升一時半會也沒有繼續睡覺的架勢,她隻能撩開窗簾,從裡麵走了出來。
她的出現,讓徐東升嚇了一跳。
“雪姐,你怎麼還搞起地下工作了?”
“監視我?”
嚴若雪撇撇嘴,“你還用得著監視?”
“我就是來看看你喝死了沒,誰知道崔永林會來找你啊。”
“我這是迫不得已,才躲起來的。”
徐東升嗬嗬一笑,過來將她抱在懷裡,“這麼說,雪姐是特地來關心我的了?”
嚴若雪掙紮了一下,沒能掙開,隻能任由他抱著道,“要不然呢?不過幸虧我躲起來了,要不也看不到剛才那麼精彩的一幕啊。”
“你老實說,把崔永林搞茂林去,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不會真的是因為你要了人家老婆,補償人家的吧?”
徐東升當然不會跟她說自己的真實目的。
簡單敷衍過去,讓她覺得自己這是為了培養自己的班底。
然後就岔開話題,在她耳邊吹氣道,“雪姐,我現在火氣很大,咱們彆說那些無關緊要的事了。”
“春宵苦短,咱們還是及時行樂要緊。”
說著,就要過來找嚴若雪的紅唇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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