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怎麼這麼突然?夜無淵應該知道她要進宮的啊。
盛念念的俏臉頓時變得冷沉,“連本王妃都不能嗎?”
侍衛誠惶誠恐的點頭,“是的,您也不能。”
聞言,盛念念氣得攥緊了手,明知她要進宮,他還阻攔,這不是過河拆橋是什麼?!
“王八蛋!”
她眸色狠鬱地瞪著那兩個侍衛,“你們王爺現在在哪兒?”
兩個侍衛頓時嚇得渾身發冷,王妃可從未對下人發火的。
其中一個結結巴巴道:“王,王妃您彆動怒,王爺也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並不是針對您。”
“畢竟現在風頭雖然過去了,可是外麵依舊不太安全……”
還不等他把話說完,盛念念直接一記眼刀甩了過去,“我問的是,夜無淵在哪兒?!”
說什麼不是針對她,夜無淵醒了,鬨事的百姓將士們肯定本本分分地回去了,外麵就算再亂,能亂到哪裡去?
這個狗王爺居然下了這個命令,擺明是不想讓她進宮!
那侍衛被嗬得一愣,隻得弱弱道,“王爺,他現在應該就在嘯林院裡……”
盛念念扭頭就走,直接朝嘯林院殺去。
侍衛看著盛念念氣勢洶洶的背影,都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彆的府裡,王妃都是小鳥依人的,怎麼寒王妃這麼凶,簡直堪比母老虎啊。
也不知,王爺受不受得住……
嘯林院。
夜無淵脫掉身上的衣服,準備給自己換藥,寬闊挺拔的上半身一絲不掛,他身上的皮膚很白,結實好看的肌肉線條明顯,可後背上卻交錯著許多細長的傷疤。
地上散落一條染血的繃帶,他輕蹙眉頭,微微偏頭,骨節分明的手指攥著藥瓶,剛要上藥,就在這時,房門猛地被人踹開。
緊接著,盛念念略帶慍怒的聲音響起,“夜無淵!”
夜無淵的動作微頓,卻連眉頭都沒抬一下,像是早有預料。
盛念念火急火燎地衝到他的麵前,似乎也沒料到他在換藥,男人腹肌線條流暢的身材就這麼映入眼簾,她臉色原本很難看,準備罵他的,見此情形硬生生將火壓下。
可怒意隻是稍顯收斂,她抱懷,冷冷地瞪著他,“夜無淵,你為什麼下令不準我出府?”
夜無淵手上的動作停住,清雋的臉上蒙上一絲冷意,他抬眸看向盛念念,語氣無溫。
“本王才‘剛醒’,你就要出府,是急著去宮裡跟父皇討和離書?”
盛念念理直氣壯,“對啊,有什麼問題?”
他的眸底迅速翻滾起一抹戾氣,麵上卻不顯,修長的手指把玩著藥瓶。
“你現在就要跟本王和離,且不說父皇會不會答應,就是百姓,你以為他們能答應?”
百姓?
盛念念覺得莫名其妙,眼眸裡氤氳著怒色。
“這跟百姓有什麼關係,夜無淵我告訴你,和離的事情,我想我應該跟你說的很清楚了,就算你今日不讓我出府,宮裡遲早也會來人,請我進宮!”
“你要是識趣,我希望你現在就放我出府,我要進宮,咱倆也算是共過患難,有必要在離彆之前,讓彼此這麼難堪麼?”
她和夜盛天之間可是有交易的,她今日沒法進宮,夜盛天也一定會派人來詢問情況。
到時候,他想攔她,也攔不住。
夜無淵的臉色一沉,把玩著藥瓶的手指忍不住用力攥緊。
“盛念念,本王說了,此事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現在也不是出府的好時機。”
話是這麼說,但他也的確有自己的私心。
他偏就不想放她走,她能如何,她本就是他的王妃,他的女人,還為他生下三個孩子,如此這般,自然應該與他過一輩子。
盛念念簡直要被氣笑了,居高臨下地覷著他,“你說的可真冠冕堂皇,好時機都是靠自己創造出來的,我已經為自己創出一個時機了,現在是你在攔我的路!”
“我也不想跟你掰扯這麼多,我就問你一句話,現在,你到底放不放我出府?!”
夜無淵的薄唇倏地抿緊,漆黑的眸裡神色沉沉,他將藥瓶放下,定定的看著她。
“你覺得本王在騙你不成?不讓你出府,是為了保護你,雖然本王蘇醒的消息已經散播出去,所有的遊行也都停止,但全城的百姓都知道,是你將本王從鬼門關給拉回來的。”
“此時你若出府,要麼被百姓簇擁圍堵,要麼被本王的仇敵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到時候莫說是進宮了,你能安然無恙的走出寒王府外百米,本王都算你厲害。”
這話也不假,她救了他,百姓定然激動,仇敵自然也憤怒,但他有本事護她進宮就是了,隻是他不願。
可見她這般執著想要進宮,他心裡愈發不悅。
盛念念聞言,秀氣的眉頭一下擰緊。
夜無淵說的,也並非沒有可能,但現在和離是重中之重,她得進宮。
“不用你管,你借我輛馬車就行。”
夜無淵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清凜的鳳眸微微半眯,透出幾分如淬寒冰的涼意。
他看著她,蒼白的唇溢出冰冷的字句:“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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