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剛從睡夢當中醒來,三笠先是眨巴了兩下水潤的大眼睛,繼而便開始慌亂地左顧右盼尋找起來。仿佛,一夜之間,三笠丟失了什麼無比重要的東西那般讓她心神不寧。
“三笠,這麼慌慌忙忙的在床上找什麼呢?”這時,一陣溫和的聲音從三笠耳旁傳了過來,伴隨著三笠隨即感覺自己的身子被人動手用被子裹了起來,“就這麼穿著睡衣站起身來,可是很容易會感冒的。”
尋著聲音轉過身去,一看到來人,三笠那原本留存在俏臉之上的慌張神色即刻便是隱退消失不見。望著此時此刻正用被子裹住她身子好讓她不至於受寒的冷子風,三笠於默默地佇立了片刻之後,扒開被子抬起手臂抱住冷子風的脖子,然後整個人就這麼如同樹袋熊一般懸掛在了冷子風的身上。
還是如同昨日那般沉默寡言,隻是三笠此時此刻所表現而出的行為,表明了已是將冷子風當作了她生活的全部。
昨天,默默地和冷子風一同葬下了她的父親以後,三笠拿來布,然後將地板之上的血跡儘數擦拭乾淨。那時,當三笠擦乾淨地板後站起身來之時,冷子風分明地察覺到了,三笠的眼中已是沒有了一般孩子的天真爛漫。取而代之的,是沉穩。仿佛一瞬間,三笠便已是長大了那般。
“放心,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不會走的。”從三笠一開始的神色慌張,到現在的神情安穩,冷子風已是知道了,她一定是因為突然之間看不到自己了才會心慌。遂於下一刻動手輕撫了片刻三笠柔順的秀發,冷子風於微微一笑之際,向著三笠出聲安慰道。
隨後,幫三笠穿好了衣服褲子、在用水仔細地清洗了一遍三笠那精致得如同瓷娃娃一般的俏臉蛋,冷子風繼而動手將她抱到了一旁的飯桌之上。
“哥哥……”這時,一直都沉默著很少說話的三笠,卻是突然之間伸手扯住了冷子風的衣袖,伴隨著她從口中吐露而出的稚嫩聲音響起,“你去哪,也帶三笠一起……”
“當然了,無論我去哪,也都一直會帶上我的小三笠的。”寵溺地刮了刮三笠那晶瑩的小瓊鼻,冷子風接著毫不猶豫地出聲回道。
“恩。”得到了冷子風的承諾,三笠亦是安心了下來,轉而便開始乖乖地吃起了早餐。
……
此時正時值隆冬時節,就算沒有天降大雪,空氣中也滿溢著刺骨的寒冷。
脖子上圍著一條冷子風翻手拿出的厚實圍巾,這時又被冷子風抱在懷中。有了冷子風的查克拉以及那條溫暖圍巾的嗬護,這時的三笠,無論如何也感受不到一丁點的寒冷。
仿佛,這整個冬天,因為冷子風的到來而不再寒冷了那般,三笠就這麼安穩地呆在冷子風懷中,什麼都沒有去多想,唯有那小小的身子,卻是和冷子風越發地貼得緊密起來。
“哥哥,等等……”這時,原本正被冷子風抱著在外麵隨意地逛著,這時,三笠突然低低地出聲輕喊道。
“怎麼了,三笠?”聽到三笠的招呼聲,冷子風遂停下了腳步,然後在注視向三笠之際,溫聲問道。
“柴火……”小手向著前方的一堆由於經由沒被動過而顯得有些腐爛潮濕的木頭,三笠繼而小聲地開口說道。
“冬天了,家裡需要用木柴生火。”這是三笠話語中的隱含意思,冷子風自然聽得懂。
“三笠,你相信你哥哥我會變魔術嗎?”托了托三笠好讓她以更加舒服的姿勢靠在自己懷裡,冷子風隨即說道,“我們不要那些爛木頭,哥哥會憑空變出一些好木頭來的。三笠,你相信麼?”
“……恩……”先是顯得有些茫然,三笠隨後便是輕輕點頭。縱然,三笠並不知道冷子風會用何種方式變出木頭來,但隻要是冷子風說出的話,就算再荒誕,三笠都不會去加以懷疑。
“那就回家吧,三笠,等到家裡哥哥就給你變出木頭來。”微笑著緊了緊懷抱,冷子風旋即踏步向著來時的方向往回走去。
……
然而,當冷子風抱著三笠來到家門口時,那裡卻站立著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在他的身旁,跟著一個小男孩。
“你好,我是耶格爾醫生,專程來拜訪阿克曼先生,不知他是否在家?”手中提著一個醫用工具箱,雖然這個自稱是耶格爾醫生的中年男人並不認識冷子風,但看到他抱著三笠,所以中年男子還是開口問出了聲來。
而聽到那個中年男子自稱為是“耶格爾醫生”,冷子風便已是明白了過來,他,就是格裡沙.耶格爾,在他的身旁,跟著的是他的兒子,艾倫.耶格爾。
“哥哥,讓他們走。”身子有些輕顫起來,三笠隨後將腦袋深深埋入了冷子風的懷中。聽到那個男人自稱為是耶格爾醫生,三笠就不可遏止地想起了昨天那在她內心蒙上了一層重重陰影的一幕。
“耶格爾醫生是吧?照道理,你不是應該昨天就到的嗎?為什麼現在才來?”抬手輕拍了幾下三笠的香背以示意她不要慌,冷子風繼而眼神淡漠地望向格裡沙,開口問道。
“哦,那是因為昨天碰巧有事被耽擱了,所以才會晚來了一天。”冷子風的問話,讓格裡沙當即便是回答了一聲。同時,望著冷子風的眼神,格裡沙竟是平白無故地打了一個寒顫。當下,格裡沙便是匆匆移開目光,不敢再看冷子風的眼睛。
“是嗎?那麼現在,你可以滾了……”聽了格裡沙的理由,冷子風麵色依舊如常,卻是於下一刻語氣平平地向著格裡沙說出了如此的話來。
“這?!……”冷子風的話,顯然是格裡沙始料未及的。於是當下,他便在愣了愣神之際,有些發呆似地向著冷子風反問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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