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會這麼說？”
柳清風完全沒想到龍婉君非但沒有打擊自己，反而聽到自己給李道長看守丹爐，眼中居然會流露出羨慕的目光。
“你有所不知，前段時間江南城出了一個天才，地級圓滿！”龍婉君一臉嚴肅。
“地級圓滿？”
“我擦勒！”
“整個大夏，也就出過三位！”
“這是哪個世家出的妖孽？！”
柳清風驚得目瞪口呆，雖然他也是地級天賦，但滿打滿算也隻是地級中境，這可是差了兩個層次。
“不是世家的人，是山裡的一位采藥娃。”
柳清風更加驚了，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繼續打聽道：“這采藥娃是江南省哪裡的人？”
“雲遊鎮。”
柳清風困惑道：“雲遊鎮是哪裡？”
龍婉君笑吟吟道：“就在你的腳下。”
“我的....腳下？”
柳清風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一臉震撼：“你是說，這個采藥娃就是出自這座山下的那座小鎮？！”
愣神許久。
“不得了不得了，這鄉野小鎮是出了一條真龍啊。”
柳清風羨慕不已。
地級圓滿天賦.....毫無疑問，就算是在眼前的大爭之世，那人也必定會屹立在時代的巔峰，就算比擬不了神魔，也能超過等閒的轉世者。
龍婉君神秘說道：“還有一件事，你要是知道了，會更加震驚。”
“什....什麼事？”
“那個人，連續三年資質檢測不過關，直到今年十九歲的時候，這才一飛衝天！”
“居然還有這種奇怪的事情？”柳清風驚愕。
按照常理，天賦越高的人，識海就會開辟的越早。
就拿自己來說，地級中境的天賦....他當年十二歲的時候，第一次修行家族功法，就成功將識海開辟了出來。
而且對方在這之前，已經連續參加了三次資質檢測，還都以失敗告終。
給他的感覺，就好像是武俠小說中，廢柴主角被打落懸崖，突然撿到靈丹妙藥，然後脫胎換骨的即視感。
“他該不會是轉世者吧？”
除了這個理由之外，他想不到第二個理由。
僥幸服用了某種奇藥靈果，這的確也有可能.....但是以當前的靈氣環境，根本就滿足不了那種級彆靈藥的生長條件，要不然自己也不會到現在還不能恢複天賦。
龍婉君搖頭，“不是，已經核驗過神魂，他是正常人。”
“那這是怎麼回事？”
“原因很簡單。”龍婉君凝神道，“半個月之前，他跟你一樣，也曾在這座山上為李道長做事，事後獲贈一顆丹藥。”
“什麼！”
柳清風的瞳孔裡掀起狂濤駭浪，整個人瞬間呆愣住，腦海裡隻剩下獲贈丹藥四個字！
龍婉君的意思是說.....就是道長贈送的那顆丹藥，讓本該無法修煉的人，一夜之間擁有了地級圓滿的天賦？！
這種丹藥，就算說上一句仙丹都不為過！
這時。
剛喂完牲畜的李悠，從不遠處的山坡上走了下來。
“龍姑娘，你怎麼來了？”
同時，他又看出兩人舉止熟絡，問道：“你們兩人認識？”
龍婉君也不隱瞞，而是笑著說道：“道長，實不相瞞，我的母親是柳清風的姑姑，我也沒想到會這裡遇見他。”
“原來是表兄妹啊.....”李悠點了點頭頭，“那你要多照顧一點他，前幾天的時候，他都差點餓死。”
此時，柳清風已經顧不得窘迫了，整個人眼神發愣，宛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陷入失魂般的狀態。
“有道長幫忙照料著他，我就已經很放心，這是他的幸運。”龍婉君誠心的說道。
李悠擺了擺手，“談不上照顧，留他在山上也是幫我乾活的。”
龍婉君認真道：“能幫道長乾活，就是他的幸運。”
“對了，你還沒說這次上山，是有什麼事？”李悠問道，“難道你找出了上次施展陣法困住你們的凶手？”
對於這一點，李悠也是很在意。
畢竟是在山上發生的事情，至今還沒找出凶手。
雖然對方貌似是個菜逼，施展的陣法隻是看起來很唬人，沒什麼威力，但總要抓住才能讓人安心。
“還沒找出來，對方就好像在這世間不存在，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龍婉君搖了搖頭。
“我這次上山，是特意來找道長的。”
她神情認真的看著李悠，一雙秋水般的眼眸，直勾勾的望著。
李悠頓時興奮了，這神情，這眼神....她該不會又有生意要和自己相談吧？
下一刻。
龍婉君忽然跪拜下來，行弟子大禮。
“請道長收我為徒，傳授我陣法之道！”
她這一舉動，直接將柳清風嚇醒，忙亂道：“婉君，你忘記自己的身份了嗎，怎麼能隨便向彆人跪拜？！”
“你是神闕的聖女，還是那位的女兒，要是被他知道，必定震怒異常。”
毫不誇張的說，神闕裡的祭司都擔不起龍婉君這一拜，目前來說，整個大夏的年輕一輩，就沒有比她身份更高的人。
更彆說，現在的龍婉君行得還是跪拜大禮，若是神魔傳承者，在這一拜之下，神明必定受到刺激顯化。
然而。
李悠在短暫的愣神之後，一點反應都沒有，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李道長果然不是神魔傳承者.....龍婉君凝望著李悠，目不轉睛，眼中的光彩更加迷人。
李婉君的心，徹底放了下來，拜師的決心也更加堅定。
“請道長收我為徒，等俗事了解，我願侍奉道長左右，一心向道！”
龍婉君不為所動，彎腰下的身軀又低下幾分，清冷的容顏之上，滿是堅毅之色。
氣氛沉默了幾秒。
“你起來吧，我才疏學淺，道行還不夠到家，怎麼有資格收徒。”
李悠緩緩出聲，他也沒想到龍婉君這次上山，居然是想拜自己為師。
“可是.....”
“起來吧，我不收徒，何況我的師父也不在道觀，我更不能隨便收徒。”李悠態度明確道。
見李悠是真的不答應，龍婉君隻好起身。
“婉君，你也真是的，道長怎麼能收你徒，你這不是胡鬨。”柳清風大鬆一口氣。
龍婉君無比失望的點頭，隻好轉身下山。
時間緊迫，她隻有兩周的時間破解爛柯棋局。
但是。
走了沒兩步，她忽然想到什麼，又折返了過來，朝著李悠一拜。
“道長，我想和你談一樁生意。”
原本意興闌珊的李悠，一聽到生意兩個字，兩眼放光，露出比剛才激動的心情。
“什麼生意？”
龍婉君躬身一拜：“我出錢，請道長傳授我陣法之道。”
柳清風的臉色當場就變了，連忙勸阻：“婉君，你怎麼能用錢財衡量道長的陣法，這是侮辱.....”
李悠：“好！”
一個欣喜同意的好字，讓柳清風如遭雷擊，“道長，你這是……”
陽光下，龍婉君嫣然一笑，“道長，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靜雲觀的債務問題，即將得到進一步的償還......這不比什麼都重要？
龍婉君：“道長，你覺得這次合作，我該付多少錢？”
李悠：“一....百萬？”
“太少了，道長。”
龍婉君搖了搖頭，臉上又露出窘迫之色，“我目前受到神闕和家族的掣肘，滿打滿算也隻能調動出一千萬……但請道長放心，等我破開棋局，一定千倍萬倍支付！”
李悠：“這是不是有點不好？”
龍婉君：“道長，放輕鬆，你值這個價，是我占了大便宜。”
李悠上前，熱絡的握住了龍婉君的手，“事不宜遲，那就讓我們今晚就開始吧！”
於是，就這樣，在兩人的友好商量之中，隻留下柳清風站在原地風中淩亂。
這算什麼？
法不可輕傳....除非價錢給到位？
這也不能這麼算啊！
難道在道長的眼裡，錢財比道法都重要？！
“對，沒錯，在錢財麵前，比什麼道法都重要。”
若是知道柳清風的疑惑，李悠一定會這麼回答。
畢竟。
就這種隻要自己想，分分鐘鐘就能從道家全解之中，隨便悟出個成千上萬的陣法之道.....能值幾個錢啊？
賣到一千萬，那是賺大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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