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
兩世鴻福齊天，兩世仙道大乘……
這可比他當年布局的那一朵相似之花，要恢宏得多。
甚至完全沒有任何可相提並論之處，
花兒不過元嬰，還僅僅隻是為了區區一天靈根。
而這場布局，綿延兩世，皆仙道大乘……
玄天至寶之上，九階之寶……
劍鋒緩緩斂去，楚牧神色愈發平靜。
這一世踏足合體之境，也並不僅僅隻有這一柄玄天靈劍顯露端倪。
隨著禦兵的修為愈發逼近前世的巔峰之境，冥冥之中，那本來與今生徹底融合的前世真靈，也可窺幾分悸動。
就好似即將複蘇，但又好似在與此生的禦兵，產生著某種奇特聯係。
最最重要的是，在這虛幻的幻域之中，不管是禦兵的前世，亦或者今生，本來都是由他主導，甚至可以視作是他楚牧的前世今生。
但隨著禦兵的今生踏入合體之境，隱隱間，他也偶有旁觀者之感，就好似屬於禦兵的本我已經逐漸回歸，他這個鳩占鵲巢者，即將被祛除，但有限於這方幻域，難以徹底祛除一般。
這種感覺，無疑極其奇特。
至少在目前，他依舊掌控著禦兵這一世的軀體，但卻又好似旁觀者一般。
旁觀者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越來越濃鬱。
按這般進度，或許當禦兵踏入仙道大乘之境後，他便會徹底成為旁觀者。
再難對禦兵的人生，施加一絲一毫的影響。
到那時，禦兵這一世的最終命運，想必也會徹底顯露端倪。
兩世人生，兩世仙道大乘……
思緒流轉，楚牧心頭也不禁泛過幾分莫名的悸動。
仙魂體係，是一個獨特的煉寶體係……
那主流仙道的以身合道，吾即規則，是否也存在某種未知的弊端？
或者說，是否也是某個幕後存在，布局謀劃而出？
許久許久，流傳的重重思緒，才歸於沉寂。
既定的命運早已注定，不可違逆。
眼下他更是逐漸失去對禦兵人生的影響乾預。
如此之下，他能做的，顯然已極其有限。
還不如趁著這份遠超他本尊的修為，以高屋建瓴的認知，來構思感悟他自身的烘爐之道。
而這種高屋建瓴，無疑是極其有效的。
哪怕這一世的禦兵，尚未踏足仙道大乘，但於他而言，他也有自信，隻要回歸本尊，他必然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成就合體之境。
縱使是仙道大乘，也絕對並非奢望。
當思緒歸於沉寂，禦兵的命運齒輪，也緩緩再度轉動。
掌兵使，合體之境……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昌隆的運勢作用下，禦兵已然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朝著仙道巔峰邁進著。
在這個過程中，楚牧對於禦兵的影響，也愈發削弱，愈發如同一道遊魂一般的旁觀者。
禦兵的言行，乃至記憶，也逐漸回歸本我，楚牧的存在，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偉力，強行於禦兵的命運線上抹去。或者說，禦兵這件完美的作品，不容任何瑕疵。
哪怕這一絲瑕疵，隻是太虛幻境衍化的一段幻境投影，甚至很大可能隻是一段碎片……
就這般，如旁觀視角，楚牧日複一日的見證著這一世的禦兵再度踏足仙道大乘之境。
在這仙道宗的地位，也愈發尊貴，權勢愈重。
前世未曾見過的一位位仙道宗渡劫老祖，也隨著禦兵的成長，逐漸顯露而出。
隱隱間，禦兵的人生，似又走向了一個全新的分岔線。
在禦兵踏足仙道大乘之境後，言行舉止雖依舊符合著往日的禦兵本我，但隱隱間，楚牧這個時刻見證的旁觀者，卻也敏銳察覺到了幾分異常。
洞天府邸之內。
楚牧恍若另外一個維度的存在，附身於禦兵身上，可兩者之間，卻再也難有任何意義上的接觸。
但僅僅隻是觀察，也足以察覺端倪。
要知道，前世今生，他可一直都主導著禦兵的人生。
“覺醒了……前世記憶？”
楚牧若有所思的看著盤膝坐於山巔的禦兵，眸中也不禁泛過幾分疑惑。
在禦兵重歸合體之境後，本我的逐漸回歸，就讓他有所猜測。
畢竟，禦兵的本我，嚴格而言，可還是前世的本我真靈。
本我回歸，除非是那幕後存在刻意壓製，不然的話，前世的禦兵，必然也會影響到今生的禦兵。
尤其還是在前世禦兵所化玄天至寶還為今生禦兵掌控的情況下。
他本以為，那幕後存在會壓製禦兵的前世記憶。
未曾想到，竟然放任了禦兵前世記憶的覺醒……
緣由……為何？
注視著這隱隱顯露不甘，乃至恐怖種種複雜情緒的禦兵，楚牧也有了幾分明悟。
這或許，是一個契機？
前世今生，兩生仙道大乘。
若無一個完美契機，又豈能輕而易舉的合二為一。
這一個契機，或許是在於禦兵自身……
兩世恢宏偉力，皆踏足仙道大乘，又有誰，會願意甘為棋子？
禦兵，會不甘，會反抗，會儘其所能……
這一刻，楚牧也不禁有些期待起來。
以他旁觀者的視角，自然不難看出，禦兵的反抗，將會是注定失敗的結局。
這一場反抗，甚至很大可能會是其注定命運線的一部分。
他所好奇的是，反抗的這個契機，會如何促使前世今生，兩世仙道大乘的融合，最終所誕生的，究竟是不是他猜測中的九階之寶……
時間流逝，踏上新的命運分岔路口的禦兵，也赫然正如楚牧所想，小心翼翼的開始了暗中的謀劃，反抗著注定為棋子的命運。
隻不過，可供禦兵倚仗，反抗棋子命運的底牌，顯然並不多。
或者說，每一張底牌，也都充滿了命運注定的痕跡，縱能為禦兵所用，但最終能否用來反抗那幕後存在，顯然也會是一個未知之數。
於禦兵的角度來看，唯一可以倚仗，可以無需太多顧忌，且還能用之反抗幕後存在的底牌，似乎也就隻剩下了那一柄劍刃。
玄天至寶，前世的他，所化之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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