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公平競爭，就不要用盤外招。”空軍三號盛氣淩人。
楊總師點頭道：“領導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一口唾沫一個釘，陸董，你們這邊也沒問題吧？”
空軍三號看向陸慎為，後者點頭道：“按兩位領導的意思來。”
既然是公平競爭，我抬抬價格沒問題吧？
空軍三號頷首，起身離開。
剛出門他就問：“徐雷，今年的裝備預算還有多少？”
“花得七七八八，還剩下不到700億。”徐雷思忖道。
年初最高圓桌委員會給空軍預算批了0.4萬億，軍費預算規模僅次於燒錢大戶海軍。
“你和陸慎為相熟，覺得他會開價多少？”
“至少100億起步。”
“100億？你怕是低估陸慎為賺錢的決心。”
一位在領導專家們齊聚的公開場合，膽敢張口要錢要項目的軍工奇才。
憋了三年才研發出來的跨時代軍備，就問你要100億？你覺得可能嗎？
“總不可能200億吧？”
“200億也沒問題，前提是巨龍鋼鐵集團願意轉讓龍翼發動機技術。”
“轉讓？怕是有點難，共享應該沒問題。”
乾坤超大型空天兩用運輸機最精華的部分就在龍翼發動機技術，這也是空軍三號此番前來的關鍵。
如果能掌握龍翼發動技術，未來H20的推力與時速勢必還能再提升。
“先回去準備，問上頭要點條件。”
“啊？您不是說不搞盤外招嗎？”
“你小子怎麼不開竅，以楊總師和陸慎為的私交，真要公平競爭，你覺得咱們有機會從太空部隊虎口奪食？而且是老虎主動鬆口給他們送肉的那種。”
“應該不行。”
“那不就成了，盤外招才是這次取勝的關鍵。”
空軍三號看著遠處跑道緩緩駛入無塵機庫的乾鯤運輸機，不由得攥緊拳頭：“去辦吧，勝利終將屬於我們。”
空軍裝備部領導們相繼離開，會議室隻剩下陸慎為與楊總師。
“總師，這事兒……”
“公事公辦，既然空軍領導要公平，那就給他們一個公平。”
“我怎麼感覺您……”
“是不是想說我怕空軍領導？”
“我沒那個意思。”陸慎為連忙擺手。
楊總師笑嗬嗬解釋道：“我在空軍部隊服役時，空軍三號曾是我頂頭上司，一直來對我照顧有加。”
“他就是那個直脾氣，我早習慣了。”
“空軍領導們也有意思，知道我和他有舊，所以才派三號來。”
陸慎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否則以楊總師太空部隊二號領導職務。
職級對等，來的怎麼也應該是空軍二號領導。
陸慎為悄聲問道：“總師，我們底價準備……”
“彆！彆告訴我，這可是犯錯誤的事兒。”楊總師抬手製止。
陸慎為是得人恩果千年記，本想直接給楊總師說個底價，奈何楊總師高風亮節不肯接受。
“公開競價？還是？”
“公開競價吧，價高者得，這樣對兩家都好看。”楊總師思忖道。
不能傷了老領導的麵子，也不能損害太空部隊的裡子。
對於砸錢搞裝備，楊總師信心十足。
畢竟太空部隊目前沒什麼可用裝備，經費預算充足。
自己是二把手，一次拿出兩三百億買一架適合太空部隊的超級航天運輸機，一號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那行吧，明天我們準備準備，後天早晨您看合適嗎？”陸慎為問道。
楊總師對他幫助太大，沒有楊總師幫忙，就沒有巨龍鋼鐵集團所謂的【人造太陽】與【南天門計劃】。
從良心上來講，陸慎為還是希望太空部隊拿到乾鯤運輸機的首架所有權。
隻可惜，這事兒動靜鬨得太大，已經超出了他陸董事長的掌控範圍。
競價也行，反正太空部隊不差錢。
目送楊總師上車離開，陸慎為轉頭找上王自重：“你說三大飛機製造巨頭來了？”
“在會客室等了好一會兒，要不您過去見見？”
“這次好像沒請他們吧？他們怎麼進來的？”
“進門申報寫的空軍與航空航天科技集團，估計是徐主任和鄭總工向他們透露的消息。”
陸慎為牙疼了，空軍和太空部隊的競價的事兒還沒搞定，三大飛機製造巨頭也來湊熱鬨。
罷了，反正都是來送錢的。
“他們是來談合作的？”
“差不多這個意思。”
“見見吧，都是國內軍工巨頭，得罪不起。”
巨龍鋼鐵集團會客室。
曹參同三人茶杯的熱水已經添了三遍，紅茶色都淡了。
“你們倆說陸慎為不會是要耍咱們吧？”
“怎麼可能，肯定還在和領導們說話，再等等吧。”
“好飯不怕晚，你要是不想等，我一會兒幫你出價。”
“你想得美，我可學過參禪打坐，比耐力我能撐到明天。”
三人相互調侃的工夫，陸慎為推門而入。
“抱歉抱歉，招待不周。”
陸慎為一一握手，沈參同客氣道：“今天是巨龍鋼鐵集團的大喜事，您怕是忙得腳不著地。”
“暈頭轉向呢。”陸慎為笑嗬嗬回話。
“王總已經把大致情況說過了，不知道三位領導什麼想法？”
“陸董您客氣，直接喊我們名字都成。”
“知道您家大業大，我們也是想著幫您分擔點生產壓力，看看能不能在委托製造乾鯤運輸機上搞搞合作。”
“我們三家的技術水平不說超過鷹醬的洛牛，但至少不比音波公司差。”
“三位領導客氣，乾鯤運輸機剛完成首飛，至於怎麼個生產法我也沒拿定主意。”
陸慎為頓了頓：“要不這樣，三位領導拿個方案出來，我們參考參考，再看看怎麼個合作法。”
當初將大黑魚的生產委托給達利安造船廠，那是因為秦川地區先天缺水的地貌限製。
沒有優良港口和適宜的湖泊，壓根沒辦法造超大型艦艇。
可乾鯤運輸機的情況不一樣，原型機試飛順利，證明零部件與工藝都是可靠的。
外包出去讓大廠負責製造，會攤薄巨龍鋼鐵集團的利潤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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