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心五被劉永吉搞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老劉,究竟是怎麼回事?”
馬明超笑了笑:“回稟董捕頭,這人叫牛洪順,那日我跟弟兄夜巡,正巧碰見此人偷盜得手從苦主家中走出,我和弟兄們上前拿人,哪想到這人竟是個會武的,竟被他以利器所傷,”將袖子挽起,果然見胳膊上一條觸目驚心的疤痕:“說來慚愧,我們弟兄七八人沒圍住他,被他覷了個空逃出生天,這兩天我正抓他呢。”
劉永吉接過話頭:“想不到這廝竟然如此膽大包天,犯了案竟然不知逃跑,還敢來勾欄之中聽戲唱曲,恐怕他見勾欄被圍,以為是官府想要緝捕於他,這才躲將起來,行跡敗漏之後仍想用強逃脫,豈料折在了你的手裡。”
董心五鬆了一口氣,將身後的穀雨拉到身前:“我說嘛,這小子是個福將。”
馬明超眉開眼笑地拱拱手:“順天府衙果然人才輩出,小英雄,這個情我承下了。”
穀雨擺了擺頭,眼淚嘩地流了下來。劉永吉訝然道:“哎喲,這咋的,還掉金豆豆了?”
穀雨難為情地低下頭,董心五拍拍他的腦袋,向劉永吉道:“這孩子麵嫩——還不快把屍首接過去。”
馬明超哎哎應著,指揮手下將人抬走了。
董心五收斂起形色:“老劉,這事不對啊。你方才說高策行凶之後進了勾欄,可是勾欄之中並未搜到他的身影,難道他插翅飛了不成?”
穀雨抬起頭,目光略過偌大的廣場,一片裝修得富麗堂皇的小樓映入眼簾,那是曲家瓦中的歡場所在,他對這地方可不算陌生,心思一動,忽道:“這曲家瓦中可不止勾欄一片地。”
董心五循著他的目光看去:“你是說他藏身於青樓?”不待穀雨回答,便自顧自地道:“有這種可能,青樓之中藏匿之所可比勾欄中多得多,且地形複雜,更易擺脫追兵。目擊者隻看到他想勾欄的方向逃脫,並並未有人親眼見到他進去過,也許是高策掩人耳目所使的詭計。”
周圍從勾欄中走出:“師傅,劉將軍,裡麵已經搜遍了,沒有找到高策的身影。”
董心五道:“那咱們便換個地方,”看向劉永吉:“勞煩劉將軍將巡檢隊伍收縮,其他人手跟我入青樓搜查。”
劉永吉痛快地答應道:“沒問題。”
不多久拉起個四五十人的隊伍,悉數交與董心五,事態緊急董心五也顧不上客套,領著人便向勾欄旁的那片街區中挺進。
大小青樓中隨即便響起人喊馬嘶之聲,姑娘們嬌滴滴的啐罵聲、官差的呼喝聲響成一片,如董心五所料即便是再小的青樓,也有十餘間房,更兼有柴房、灶房、茅廁,另外青樓之中總有那麼些不足為外人道的地方,老鴇龜公更是百般阻攔,一所青樓搜下來捕快和兵卒們苦不堪言。
翠香園樓外,穀雨站在門前抬頭看著簪花匾額,仿佛已有隔世之感。他緩緩邁了進去,老鴇龜公迎出:“哎喲,這是怎麼了?”
李清與龐韜二人迎上前:“官差辦案,各位行個方便。”大手一揮,身後捕快不由分說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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