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會讓時間變得特彆漫長,好容易見到太陽下山,唐海秋站起身,方偉隨之起身,唐海秋看著他:“我之所圖非常簡單,隻要讓我出城,方氏原物奉還。若你有二心,我不介意辣手摧花。”方偉已恢複了平靜,靜靜地點點頭。三人匆匆下了山,唐海秋居中,短刀擎在手中隱藏在袖中,抵在右邊的方氏腰間,左邊則是方偉。
三人並排走在街上,方偉默默地盤算著府衙與兵馬司的人員布置與盤查方向,給唐海秋指示著路線。一路上果然見不到幾個官差,大街之上的普通行人也比以往少得多,太陽已完全落了山,人的麵容漸漸蒙上了一層暗影。阜成門前已點起燈秋火把,廣場前行人已不多,排成單隊等待通行,三人走到城門洞中,兵丁見這三人的裝束不禁一愣。
方偉將腰牌掏出:“哥幾個辛苦。”兵丁拿在手中看時,隻見沉甸甸的腰牌上鐫刻著:順天府衙快班捕手方偉。
兵丁將腰牌還給方偉,麵無表情的臉上鬆弛下來:“都不容易,你們這是...?”目光略過方氏和唐海秋,唐海秋緊貼著方氏,麵對兵丁審視的目光,微微點了點頭,方氏低垂著頭,教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兵丁皺起眉頭,目光在兩人身上逡巡。
方偉心中一沉,儘量平淡地道:“臨時有事處理,出趟城。”
兵丁示意通行:“那可得抓緊,再過小半時辰城門要落鎖了。”
方偉暗中鬆了口氣,將腰牌掖在懷裡:“多謝兄弟提醒。”當先繞過拒馬走了出去,唐海秋手肘一碰方氏,兩人緊緊隨在他身後通過。
馬蹄聲響,東直門內遠遠一騎急來,馬上騎士正是穀雨。他翻身下了馬,場中環顧,不見巡城禦史的蹤影,將腰牌亮出,揚聲道:“我是順天府捕快穀雨,巡城禦史何在?”
“哪位找我?”這裡的巡城禦史卻是個麵生的,穀雨亮出腰牌說明身份與了解情況,對方並未發現可疑之人,客氣地回複了幾句。正在攀談間,一隊兵丁換防下來從穀雨身邊走過,為首的那人道:“你們當真辛苦,不僅要城內搜索,這麼晚了還要出城辦案。”正是先前那個與方偉照麵的兵丁,先前穀雨的那聲喊他也聽到了。
穀雨疑惑道:“什麼?”
兵丁道:“方偉,不是你們順天府衙的嗎?剛才與一男一女三人出了城,難道不是應付公務去了嗎?”
穀雨看著他:“什麼時候出去的?可看清了那一男一女長得什麼樣子?”
兵丁撓撓頭:“大概有一刻鐘左右,至於模樣嘛......”他轉過身,身後的一名矮個兵丁道:“那女子瘦瘦弱弱的,瓜子臉。男子則身著公服,身材與方捕頭差不多,鼻翼一顆黑痣。”
穀雨想了想,那黑痣特征明顯,怎麼也想不起快班還有這樣一號人物,他大腦急速飛轉,府衙的官差都在各坊間忙得團團轉,方偉作為搜索主力,斷不會在此刻出城。他呆呆地看著城門口,忽地一個念頭閃入腦海。
www.biqu70.cc。m.biqu70.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