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盈上輩子的前半生,自認是個正常人,還是個不怎麼行的正常人。
童年被欺負得太狠了,性格有點自卑,還有點懦弱。
後來稀裡糊塗當了寡婦,繼續被婆家欺負,就越發嚴重了。
再後來被大哥拉出去開飯店,總是遇到吃霸王餐的,或者想吃她的人,就更更嚴重了
那時候多虧大哥在旁邊幫襯,她也離開了原來的環境,見識到了外麵的世界,開始學著強大,有點效果。
但是讓她徹底改變,發瘋,並且成為世界上最有錢的寡婦的人,就是這個女孩子。
白又白。
她雖然姓白,還叫又白,但是她的心是黑的,黑透了!簡直黑到反人類!
方盈那點損招,都是跟她在一起,被近墨者黑染上的。
上輩子白又白活到了18歲,出來打工,因為身體素質不好,連跑步都不行,更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還不能生氣,所以根本找不到。
長相嘛,也是一般人,還瘦弱,蒼白,病態,根本找不到工作。
而且生活條件也不好,經常沒錢吃飯,就來她的飯店蹭飯。
有的客人吃完走人,桌子上還剩了飯菜,她也不嫌棄,坐下就吃。
她可能在彆的飯店這麼乾過,被攆走了,但是方盈沒攆她。
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因為當時白又白眼底那股狠勁兒,她有點害怕。
飯店是很難開的,最怕人鬨事,往菜裡扔個死蟑螂,死老鼠,大作大鬨,或者天天在門口造謠,壞飯店名聲,或者三天兩頭舉報,生意就沒法做了。
方盈那時候性子還弱,不但不攆白又白,偶爾有客人吃一點沒怎麼動的飯菜,白又白不在的話,她都給她留著。
時間長了,她就入了白又白的眼了。
當有一次飯店又被一夥混黑的人鬨事的時候,白又白出手了。
她色右了他們,不是一個,是一群,她說她喜歡人多一起玩,結果衣服脫完她就趴在窗戶邊大喊大叫,說他們強迫。
她被熱心群眾救了。
正趕上嚴打,一群十來個,統統斃了!
外人隻當她是個可憐又幸運的女人。
隻有方盈,她親眼看著白又白怎麼主動勾搭上那群人,怎麼跟他們一起走的。
走之前方盈還攔過,白又白狠狠瞪了她一眼,讓她彆管。
方盈還以為白又白吃夠了剩飯,想換個飯碗,結果
後來再也沒人敢來方盈的飯店鬨事。
如果有,那肯定是新來的。
過幾天被道上的兄弟科普一下,就再不敢來了。
他們從門口路過,白又白坐在門口,朝他們笑一下,他們都抖!
方盈天天親自給白又白做飯!
她想吃什麼方盈就給她做什麼!
後來她創業,多少對頭?都被白又白整得很慘。
有時候要不是她攔著,那些人命都留不下。
方盈覺得如果沒有白又白,她上輩子就算有空間,估計也就能混個小富即安。
但是加上白又白這把大殺器,那真是無敵了。
擋我者死,能不無敵嗎?
“白....”她脫口道。
白又白疑惑地看著她。
女人轉頭也好奇道:“你怎麼知道我女兒姓白?”
“哦。”方盈回神:“她姓白嗎?我是說她好白。”
女人臉色暗了暗:“她因為身體不好,臉色一直這樣,算了不說了,以後她就好了,健健康康白白胖胖了!”
方盈突然問道:“你剛才說你女兒叫丹丹?”
她又看向眼前的小女孩,白白淨淨的,同樣的病態,同樣的眉眼。
不同的是,她眼底沒有那股吞噬一切,想毀滅一切的黑暗。
眼前的小女孩,眼神雖然同樣黝黑,但是偶爾也會閃過一絲光亮,對周圍的一切還充滿好奇和希望。
不像以後,恨不得吞噬她周圍所有生物!
方盈也想起,白又白說過,她爸媽為了給她治病,賣血,染上了絕症,在她十二歲的時候都死了。
她那些親人,沒一個收留她,她敲門從來不開,她從那時候就上街要飯了。
後來發現蹭飯比要飯容易點
但是像方盈這種免費給她曾,還曾得這麼好的是頭一個,所以她才會對她不一樣。
方盈突然道:“咳,我們進屋談吧。”
這房子,絕對不能買啊!
到時候她成了讓白又白流落街頭的人,那就可怕了。
雖然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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