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盈出了一號大院,就去了軍工廠。
林遠山今年確實加班,不回家過年。
其實沒什麼活,就是留下來值班。
往年這都是小年輕才乾的事情,但是今年他不想回家,就留下來了。
方盈到的時候,屋裡熱鬨的很。
李梅花帶著林偉和林虹,還有她跟前夫生的兩個女兒林果和林桃找了過來。
林遠山是個渣爹,過去對自己前麵生的兒女不好,但是對李梅花帶過來的兩個女兒卻很好,對人家笑嗬嗬的,從來不打罵,連句重話都沒有,幾乎是有求必應,要衣服給買衣服,要花錢給零花錢。
方盈上輩子聽見他跟朋友聊天,說那是彆人家的孩子,他對人家得客氣點。
這邏輯秀方盈一臉。
她拎著籃子進屋了。
有籃子遮擋,她瞬間把裡麵的東西都換了。
原來她以為隻有林遠山一個人在,那就給他吃點好吃的,現在發現李梅花和她的幾個孩子也在,那就隨便吃點得了。
加了空間井水做的東西是一樣沒有!
“爸,我來給您送年夜飯了。”方盈笑道。
林遠山立刻露出大大的笑臉:“還是我兒媳婦孝順,還給我送飯。”
林果白了方盈一眼,對林遠山撒嬌道:“爸爸,我也孝順,我也給您送飯來了!”
他們確實也不是空手來的。
林遠山立刻道:“你做的不如你嫂子做的好吃。”
林果.....好想把盤子扣他臉上!
她眼睛一轉道:“我嫂子做的再好吃,您也吃不到幾回,也就逢年過節能嘗嘗,但是我可聽說了,人家親爹三天兩頭去吃!”
她特彆關注方盈。
方盈笑道:“你也知道那是我親爹,生我養我18年,不知道花了多少心血和金錢,我嫁人了還不能管我爹吃幾頓飯了?那我成什麼人了?
“爸,您說我應不應該管我親爹吃飯?”
林遠山自己是個大孝子,立刻點頭:“應該的,應該的。”
方盈滿意了,笑道:“再說我親爹也不是白吃,他每個月給我交50塊錢夥食費。”
“什麼?這麼多?”林遠山驚訝,那這飯,他吃不起了。
他以前一度生起過讓林奇天天給他送飯的念頭,他交夥食費!
現在,他那點工資還得還賬,剩下的都不夠夥食費。
“不可能!”林果喊道。
方盈看著她,林果今年十五歲,也算是個大姑娘了,反正情竇初開,可能還開了好幾年了,有小心思了。
她喜歡林鳴,所以看她格外不順眼。
上輩子她和林桃是李梅花的左膀右臂,沒少給方盈找麻煩。
“你叫林果是吧?”方盈道:“你總盯著我和我親爹乾什麼呀?你有時間就多關心關心你親爹,聽說他在村裡日子不好過,和你小後媽又生了八個兒女,都指望你親媽養呢,你有時間就去糊點紙盒,給你弟弟妹妹攢點學費,聽說沒你媽的供給,他們連學都上不了了。”
李梅花和林果、林桃像是被定住了,嚇得反應不過來。
她怎麼知道的?!
“什麼?”林遠山驚呼:“這是怎麼回事?她男人不是死了嗎?”
50年代的時候社會環境還算自由,還有私營工廠,後來是公私合營,是工廠就得雇工。
那時候還沒有人民公社,也沒有《盲流法》,農村人也可以進城打工,李梅花就是那時候過來的。
十幾歲的女孩子,青春年少,沒什麼文化,沒什麼技能,保姆是個不錯的工作。
她先是在彆人家當了幾年保姆,後來又回鄉下結婚、生孩子,再後來社會風氣緊了,不許私人雇保姆了,但是她那時候已經在林家工作了,就以親戚的名義留了下來。
等蘇晴去海外之後,她就趁虛而入,成了女主人。
那時候她對林遠山說她是個寡婦,男人死了。
實際都是她為了攀高枝撒的慌。
她男人好好的,她許了重金,每年給那男人幾百塊錢,他才放過她。
過去那些年,李梅花捏著林遠山和蘇晴的存折,給錢給的大方。
但是自從方盈進了林家的門,她連老底都吐出來了,再沒給男人錢。
男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當然這都是方盈根據上輩子的經驗推測的,這輩子她還沒時間去她老家調查他們。
不過上輩子那個男人後來也帶著一群孩子跳出來找她的麻煩,想搶她的飯店,她對他們都很了解。
“你彆聽她瞎說!”李梅花反應過來喊道:“我男人早死十幾年了,她就是瞎編亂造,故意挑撥我們之間的感情!”
方盈對林遠山道:“爸,就你們之間現在的感情,還用我挑撥嗎?我都見過那個男人了,一米八大個,濃眉大眼,身強體壯,今年隻有30歲,叫魯大山,後娶的老婆不是彆人,您猜是誰?”
李梅花又被嚇得麻住了,不知道怎麼反駁,因為她說的都是真的。
“是誰?”林遠山板著臉問道,其實他一點不關心他老婆是誰,他隻想知道是不是有這個人!
方盈道:“就是李梅花的表妹!她為了嫁給您,跟那男人離婚,不但答應給那男人錢,還把自己表妹介紹給男人當老婆,人家才放了她。”
這說的,有鼻子有眼,邏輯也完全通順,林遠山信了。
不過也確實是事實。
他皺眉道:“他找你乾什麼?沒嚇唬你吧?”
“他是找到家裡來了,來要錢!我說原房主搬家了,去外地了,我不認識你們,他才走了,不然他肯定還得糾纏我,甚至找您單位來。”
方盈問道李梅花:“你沒告訴他我爸單位地址吧?”
李梅花下意識道:“沒有沒有!我沒說過!”
說完看見方盈嘴角的嘲笑,她臉色一白。
“你詐我!”她喊道。
“詐什麼詐?我都知道他名字和你表妹,他真來過。”方盈道。
不過是上輩子來的。
這輩子他早晚會來的,因為他知道地址。
不過沒關係,家裡有馮左馮右在呢,諒他也不敢造次!不然牙給他打丟。
現在打掉幾顆牙齒又不是什麼大事
“夠了!”林遠山瞪著李梅花:“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李梅花一下子就跪下了,哭唧唧道:“沒有了,再也沒有了!”
林遠山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特彆不喜歡彆人跪他,也吃女人服軟這一套,立刻皺眉:“你起來,跪什麼跪?像什麼話?”
“你不原諒我我就不起來~”李梅花抱著他的大腿蹭了蹭,哭唧唧道。
她微胖,胸前也大,立刻蹭得林遠山臉色發紅僵硬。
方盈道:“爸,你不會被她的美色衝昏頭腦吧?哪怕知道她花著你的錢養彆的男人?聽說他們兩個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感情特彆好。
“這幾年那男人每年都會來京城看她,京城的名山古跡、大街小巷、不知名的小樹林,都留下過他們的痕跡.....”
林遠山一腳把李梅花踹老遠:“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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