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德輾轉反側一宿沒睡。
方盈卻進空間乾了一頓體力活,撿了幾筐雞蛋鴨蛋鵝蛋,出來睡得小豬一樣香甜。
第二天一早,跟著生物鐘醒來,方盈就起床出去了。
外麵,天色剛蒙蒙亮,馮左馮右正在院子裡紮馬步。
林奇和林玉跟在一邊,就連林秀,都栽栽歪歪地蹲在一旁。
方盈抻懶腰的動作一頓。
“乾嘛呢你們?這麼刻苦?”她走過來心疼地看著馮左馮右:“你們的傷還沒好呢,彆這麼拚,小心崩了傷口,全家心疼。”
馮左馮右滿眼感動,這就是家人啊!時時刻刻關心對方!
“我們好多了。”馮左道。
“蹲馬步不疼。”馮右道。
“我們一會兒還要去上班呢。”馮左道。
方盈沒讓馮右說話:“彆去抻麵條了,你們的身體比麵條值錢,這幾天你們就被調去食品廠,幫忙打打雜,照樣有工錢。”
一聽說照樣有工錢,兩人就不堅持了。
他們工作就是為了賺錢...又不是找虐,現在抻麵條身上的傷口真疼。
方盈又問道林秀:“你這是乾啥呢?”
林秀一邊堅持蹲馬步,一邊道:“他倆說外麵的世界太危險了,讓我也學點功夫保護自己。”
本來馮左馮右真沒覺得外麵有多麼危險,學武也是為了強身健體。
這都新社會紅旗下了,能有多危險?
結果這次真長見識了!外麵簡直太可怕了!
方盈點點頭:“女孩子確實得好好學,加油。你們練著,我做飯去了。”
林秀立刻收功:“嫂子,今天輪到我做飯了!”
林奇也收功了:“我燒火!”
“嫂子,以後的飯都我們做吧,你有身子了,不方便,彆累到我侄子!”林秀道。
方盈道:“那也行吧,你做,我就煮幾個雞蛋。”
她親自挑了幾個雞蛋,幾個普通的,幾個空間出品的,都認好,一會兒彆拿錯了
現在能吃好雞蛋的依然隻有傷號,和她自己,其他人沒份!
就是這麼小氣。
美美地吃完空間出品的雞蛋,方盈又把一籃子鴨蛋從廚房裡拎出來,教林秀和馮左馮右幾個做鹹鴨蛋!
她等不及要吃空間出品的鹹鴨蛋了!
幾個人忙了大半個小時,天色大亮了才出門。
方盈親自開車送林秀去上班,馮左馮右跟上。
弄得林秀都不好意思了,在車上如坐針氈。
“嫂子,以後我自己騎車上班就行,不用你親自送我,我沒這麼金貴...一天工資還不夠油錢呢。”林秀道。
“那不行,現在小左小右受傷了,早晚讓你一個人騎車走荒郊野地,我可不放心。”方盈道。
瞬間,林秀的眼淚差點掉下來!
真的,她親爹都沒這麼關心過她!
就像她親爹已經知道她在東興飯店上班,也知道東興飯店多麼偏,但是到現在從來都沒問過她怎麼上班!是不是一個人!安不安全!
其實這個林秀冤枉林遠山了,之前方盈為了表功,也為了解釋馮左馮右在她家居住的問題,已經說過有倆壯小夥子一起跟林秀一起上下班,保護她安全了。
當然,就算沒有馮左馮右,以林遠山的性子,還真未必會問。
馮左馮右立刻道:“等我們傷好了,就不用嫂子天天接送你了。”
一不小心,方盈也成他們嫂子了
本來說完了挺尷尬的,但是又一想,這麼叫他們就跟一家子兄弟姐妹一樣了,更親!
方盈笑道:“對,你們不好意思叫我姐姐,以後叫我嫂子就行,林鳴確實比你們大。”
兩人點點頭,害羞地沒說話。
等開出城裡,到了城外,車不多的路段,方盈就把車停下了:“來,順便教你們開車。”
教他們開車才是主要目的!
哪能天天讓她當司機呢?
美得他們大鼻涕冒泡!
趕緊學會了給她當司機!
馮左馮右一聽,瞬間驚喜,爭著搶著要先來!
原來兩人也不是不打架。
不過現在兩人都受傷,比較克製,最後剪子包袱錘定得勝負。
馮右先開。
方盈坐在副駕,認真教點最重要的理論知識,怎麼起步,怎麼刹車,完事兒。
兩人之前又都學過一些,又有天賦,上手很快。
隻有在會車的時候,馮左馮右會緊張地手心冒汗。
但是多會了幾次之後,也就習慣了。
後麵的路,就是馮右一個人平安開過去的。
等他們到飯店的時候,富強飯店已經炊煙嫋嫋,有人在吃飯了。
而中間的國營飯店,也有幾個人在吃早飯。
不過服務員已經換了,不是趙海燕,聽說趙海燕病了,請了不定期的病假。
估計是害怕出來挨揍。
沒有趙海燕這個滿嘴噴糞倒人胃口的服務員在,國營飯店的早飯生意還好了點呢。
當然午飯和晚飯,誰也不能跟東興飯店比!
早飯能比,都是因為東興飯店的早飯做得有點晚。
錢來黑著臉站在飯店門口,看著方盈幾個下車,就忍不住有些陰陽怪氣道:“呦,我們大廚神回來了,您還記得自己領著飯店一份工資呐?我還以為您忘了呢!”
方盈之前請半個月假,不提前說一聲就跑,真把他氣壞了。
吃了半個月的豆腐餡包子也安撫不了他!
主要是有點吃膩了。
方盈下車,有些傷心地看著錢來:“叔,你咋分不清輕重呢?我差點就回不來了!再也見不到你了!你卻還跟我生氣!太傷心了!”
錢來一愣:“咋了?啥回不來了?”
方盈也愣了,轉頭看著馮左馮右:“你倆啥也沒說?”
馮左馮右看著她,閉著嘴,搖搖頭。
真是夠了!不是她讓他們啥都不說嗎?每次卻又讓他們背鍋。
算了,看在她是親親嫂子的份上,不跟他一般見識了!
馮左把馮右擠一邊去,他坐上駕駛位,開始練倒車入庫了。
林秀已經低頭耷腦地乾活去了。
錢來嚴肅,上下打量著方盈:“真有事?啥事?”
方盈把馮右拽了過來,幾下掀開他的衣擺,露出裡麵的紗布。
“看,這倆小子受了很重的外傷,要不是年輕恢複的好,要不是我營救及時,你就一塊見不到我們三個了。”方盈小聲道。
“真的假的啊?”錢來伸手去戳紗布,非常不信:“昨天他倆乾活還挺利索地,也沒看見...”
他正好戳一條刀口上!本來已經輕微結痂的傷口哪受得了他鐵杵一樣的大粗手指頭使勁兒戳,一下子就冒出了血花,浸透了紗布。
“唉呀媽呀!”錢來飛快縮手:“真的啊!”
方盈一臉受傷的表情:“叔,你竟然不信我,這種大事我能跟你開玩笑嗎?我當你是親叔啊!”
錢來頓時心虛道:“叔錯了!叔以後再也不會了!”
馮右.....明明受傷的是我,跟誰道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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