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就搜。
王群和餘晶都被拉了出來,在院子裡等著。
餘晶還迷糊著,衣服都沒穿仔細就被拖出來了,初冬的天氣凍得她瑟瑟發抖。
也可能是被方盈氣的。
她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怎麼可以有人倒打一耙還打得這麼理直氣壯?
“明明是她給我下藥!不信你們檢查那個茶缸,藥就下在那個茶缸裡!”餘晶指著廚房灶台上的茶缸道。
立刻有警察去取證,把茶缸放進了袋子裡。
方盈走了過來,也道:“對,就是這個茶缸,你們可檢查仔細了,這是他們家的茶缸,他們家的茶葉,是這女人親手泡的茶,忽悠我喝的,我飯都沒來得及吃就暈了。”
“你!”餘晶都要氣蒙了。
突然,她眼睛一亮道:“茶缸雖然是我家的,但是茶葉是她帶來的,800塊錢一斤的龍井!內需的,我根本買不到。”
收集證據的人頓時嗤笑:“就這破茶葉沫子,還800塊錢一斤?8毛錢還差不多。”
茶葉沫,方盈早就換了,她怎麼會留下這種破綻?而且就是從王家拿的茶葉。
她借宿那客房裡,正好有個空茶葉罐,裡麵剩點茶葉沫子。
餘晶沒想到這些,呆了一下,更生氣了!
方盈突然指著飯鍋道:“這飯菜裡可能也下藥了,檢查一下。”
一鍋菜還沒出鍋,餘晶就暈了,回來了也沒心思吃,還在鍋裡呢。
本來裡麵是沒有藥的,方盈剛下完。
想起王群說的,他在開水壺裡下了幾十片安眠藥,方盈對搜查的警察道:“他們家肯定還有安眠藥,麻煩各位大哥好好找找。”
有她提醒,剛剛翻出一抽屜藥瓶的人手一頓,又把關上的抽屜打開了。
裡麵一匣子大大小小的塑料藥瓶,顯示這家人有病,還病得不輕
但是看看跪地的王群和餘晶,都很精神的樣子。
王群眼神一閃,趕緊道:“那是給我弟弟的藥,他是個傻子,需要吃藥!他就在廂房裡。”
這傻子睡眠質量挺好,外麵這麼鬨,廂房裡都沒動靜,仔細聽有鼾聲。
兩個警察進去一看,有個人被鐵鏈拴在床上。
而檢查藥瓶的人,已經一一打開了藥瓶。
結果不同的藥瓶裡,裝著的都是同樣規格大小的白色藥片,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藥,但是一看就不合常理!
而且經常辦案的警察都認出來,這跟市麵上最常見的一款安眠藥一模一樣。
有人冷笑一聲:“傻子需要吃安眠藥?”
王群眼神一閃,理直氣壯道:“對,他就需要長期吃安眠藥!不然他晚上狂躁,大喊大叫,吵得周圍鄰居都沒法睡,所以他天天吃安眠藥,你們看他現在睡的多死。”
這個,倒合理了。
幾個警察對視一眼,不過還是把所有藥瓶都收集起來帶走了。
方盈挑挑眉,也不失望。
3萬塊錢就夠錘死他們的了,不需要安眠藥。
隻是希望警察能快點找到她那3萬塊錢。
怪冷的,她還沒吃完飯呢!她的寶寶餓了,累了,要睡覺!
她藏的不深,幾分鐘之後,擅長搜查的京城就驚喜地喊道:“找到了!”
一個人說著從米缸裡拎出了一個布口袋,軍用挎包的樣子。
“我的我的!這是我上學時候一直用的書包,我的同學們都認識,書包帶上還繡著我的名字!”方盈喊道。
警察隨便一看,就看到了大大的紅色“方盈”兩個字。
沒跑了!肯定是她的東西!
打開包,裡麵是用3個大手絹抱著的3大捆錢。
現在沒有100麵值的人民幣,最大麵值10塊,1萬就是10捆,3萬30捆,裝了一書包。
“手絹上也繡了我的名字!”方盈喊道。
果然,每個手絹角落裡都有她的名字。
“捆錢的紙條上也蓋了我們廠的公章,東興食品廠!”方盈喊道。
果然,紙條上有紅章。
妥了,證據齊全,人贓並獲。
王群和餘晶傻眼了。
但是很快,兩人就反應過來。
王群大喊:“這是栽贓!錢肯定是她放進去的!故意陷害我們!”
方盈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他們:“我為什麼要陷害你們?我閒的嗎?”
“你....”王群和餘晶都卡殼了。
啞巴吃黃連啊啞巴吃黃連!
王群話鋒一轉,就咬死了是栽贓:“反正就是你把我老婆眯暈了,放進去的。”
這根本不合理,警察都不信,隻當他死鴨子嘴犟。
錢既然找到了,眾人就想撤了。
突然,有個警察道:“等等。”
“怎麼了?”同事問道。
方盈也看過去,就見這人蹲在臥室的一個立櫃旁道:“這裡有挪動的痕跡。”
挪動個立櫃怎麼了?
不過這種笨重的木頭大櫃子,一般沒人動。
警察的經驗到底豐富,立刻找了兩個同事來,小心翼翼地把櫃子又挪開了。
櫃子底下,是塊木板。
這磚瓦房的地麵都是水泥的,突然出現塊木板...很可能是家裡的地窖。
他們這的人也有些喜歡在屋裡挖地窖的,不過都是在廚房或者廂房,儲存秋菜用。
很少有挖在臥室裡,還用笨重的櫃子擋著的。
警察小心翼翼地打開木板,發現下麵確實是個小空間,不過裡麵放著一個小箱子。
拿出來,打開,見識再多的警察也忍不住吸口涼氣。
不說珠光寶氣、金碧輝煌,也差不多了。
幾十升的匣子裡,裝了半匣子金銀首飾、金條銀元和大量現金,還有好幾款手表、鋼筆、紀念章什麼的。
“他家挺有錢啊。”一個警察感歎道。
方盈站在院子裡聽見了聲音,也進去看熱鬨了。
看到半匣子金銀,她也一愣,早知道.....咳咳,她不稀罕!
還是讓它們留在這坑王群的好。
“他不是說他是貧農嗎?貧農家怎麼可能這麼有錢?肯定來路不正!”方盈道。
“對,得好好查查。”一個警察道。
眾人剛要關匣子帶走,方盈總覺得哪裡不對,突然道:“等一下。”
她又看了幾眼匣子裡的東西,說道:“他們怎麼會有這麼多手表,男士女士都有,各種款式。”
“可能是他們愛戴表吧。”有這麼多錢,多買幾款手表也不是不可能。
“不像....”方盈緩緩道:“你們看,很多手表都磨損的厲害,得長時間佩戴才行,這麼多表都磨損得厲害,他從生出來就開始戴嗎?還是同時戴好幾個?”
有人猜到了她的意思:“你是說,這不是他們的?是他們偷的?”
“他們能偷我的,為什麼不能偷彆人的?”方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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