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的小樹林裡走出三個生麵孔,都是三十多歲的女人,表情不善,直接就把方盈圍住了。
方盈一看是女人,還隻有三個,頓時失望,這麼瞧不起她嗎?
到時候跟小叔叔說被三個女人打成重傷行不行?
“你就是方盈?”
“這麼胖,沒跑了,肯定是她。”
“我剛才老遠看見了,就是她,就是這身衣服。”
三個人自問自答上了。
方盈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找我什麼事?”
一個體重比她差不了多少的女人凶道:“你彆管我們是什麼人,你做了不該做的事,欺負了不該欺負的人!就要受到懲罰!”
說完大巴掌就朝方盈的臉上扇了過來。
方盈也知道了,這大概率是趙海燕找來的人。
還是三個女人,這就沒意思了。
她手一晃就從後腰抽出根30多厘米的木棍,抬手就朝女人的手腕打了過去。
女人可能也是乾力活的,身材雄壯,手臂很粗,一根擀麵杖一樣的木棍輕飄飄地揮過來,根本沒被她放在眼裡。
結果下一秒她就慘叫出聲:“啊!!!”
木棍不粗,但它是紅木的,方盈在家專門卸的一條板凳腿。
紅木硬如鐵,在古代,用木棍打人算普通鬥毆,用紅木棍打人就算持械傷人,罪加一等。
方盈的“輕飄飄”也不是真的“輕飄飄”,她可是專門拜過大師練過的。
這一棍子用了巧勁兒,正好又砸在對方的穴位上,女人一條胳膊頓時又麻又痛抬不起來了,她驚恐地看著方盈。
其他兩個女人沒有被打在身上,還以為她不想給大姑姐出力,裝的,心裡頓時鄙夷。
但是自己也不能不上,不然大姑姐回家又作又鬨的,日子沒法過了。
兩個人衝了過去,結果被方盈幾棍子打得不敢再上前。
公交車正好過來了。
方盈拎著一麻袋嘰嘰喳喳、嘎嘎嘎的雞鴨鵝上車了。
上車前回頭說了句:“趙海燕的家人是不是?你等著,我明天再找她算賬!”
“完了,怎麼辦?”
“她怎麼知道我們是海燕的家人?”
第一個被打的女人已經緩過勁兒來了,畢竟方盈沒給她打折。
她凶道:“本來就是要讓她知道啊!不讓她知道她因為誰被打,海燕怎麼找回場子?”
隻有她被趙海燕的家人打怕了,她才不敢再欺負海燕。
“但是現在是我們被打怕了啊.....”一個比較瘦小的女人道。
“大姐知道了,回家又得作了。”
凶悍的女人眼睛一轉道:“那我們先作!”
幾個人商量了一陣,頓時哭嚎著往飯店的方向跑去。
到了東興飯店門口,直接就躺地上了。
“哎呀我不活了!我們被你們廚師打了!手都廢了!”
“你們得賠錢!”
錢來出來一愣:“什麼玩意?”
他回頭喊道齊強:“你給我出來!你什麼時候招惹這幾個老娘們兒了?”
齊強拎著個豬頭出來,一臉冤枉:“我現在一天天不是燒豬毛就是薅鴨毛,哪有時間招惹老娘們兒!你可彆亂說啊,我媳婦知道了跟我沒完。”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道:“一個都不認識。”
一個女人道:“是你們的那個女廚師打得我們!”
“看我們的手,都腫了!”
幾個人舉起手腕,還真的紅腫了一片。
錢來和齊強看她們的眼神頓時變了。
在她們說出“女廚師”的時候,馮左馮右已經扔了手裡的麵團,飛一樣朝車站跑去。
很快又飛一樣跑回來。
一人拎起一個女人,凶狠道:“你把我們廚師怎麼樣了?!”馮左喊道。
“不說就,死!”馮右喊道。
本來也很擔心的錢來、齊強頓時過來勸兩人:“彆彆彆。”
“不至於,什麼死不死的。”
“看她們這幾個蠢樣,明明是挨打的,不可能把小盈怎麼樣!”
“對對對!”
兩個人好說歹說,才把兩個女人從馮左馮右手裡拽出來。
不然就要被掐沒氣了。
錢來心裡酸酸的,這才認識幾天,就可以為小盈拚命了!
他養他們那麼多年,不知道有一天他挨打了,這倆小子能不能也為他這樣啊!
估計夠嗆。
以前富強的人衝過來,手指頭都要戳他腦門上了,倆小子還不著急呢!
呸,白眼狼!晚飯沒雞腿了!
幾個女人也被嚇住了,趕緊說道:“她坐公交車走了!”
“我們連她衣角都沒摸著!”
“明明挨打的是我們!”
“你們得賠錢!”
話題又摟回來了。
還是要錢不要命。
馮左馮右冷靜了,馮左道:“你回去做麵條,我回家看看。”
馮右道:“去吧。”
錢來......就沒有晚飯這一說了!吃空氣去吧!
“快滾!”他朝馮左喊道。
馮左騎上自行車就跑了。
錢來拉著一張瀕臨破產的臉,低頭問道幾個女人:“你們為什麼要打我們的廚師?”
三個人一愣,頓時撒起了潑:“誰打她了?”
“明明是她打我們!”
“我們手廢了,賠錢!”
“哎呀我不活了!”
三個人大字一樣躺在東興飯店門口又蹬又踹,反正是霸著門口了。
這樣進出的客人很不方便。
也影響生意。
這也是趙海燕給她們的第二個任務。
富強的人抱著肩膀站在不遠處看熱鬨,樂得嘎嘎的。
馮右一身火氣沒出撒,頓時朝他們:“he,tui!”
富強的笑聲戛然而止。
馮右走了過去:“tui!tui!tui!”
沒等他走到跟前,富強的人已經都跑回屋裡去了。
馮右失望,又沒打著。
趙海燕坐在國營飯店裡,通過窗戶看著外麵的熱鬨,終於露出個笑臉。
三個沒用的弟妹,竟然沒把那個方盈打一頓,好在她們還有點腦子,知道過來鬨。
能壞了東興的生意也不錯。
馮左一頓猛蹬,竟然追上了方盈的公交車,跟她一起下車。
方盈看到他一愣:“不至於吧?我坐公交車不用護送。”
馮左上下掃她一眼,看她真沒事的樣子,鬆口氣。
“怎麼了?”方盈立刻問道。
“有幾個女人來鬨事。”他簡單一說。
方盈心裡頓時感動,這左右護法太稱職了。
“不用在意她們,估計是趙海燕的什麼親戚。”方盈坐上自行車後座道:
“走,弟弟,跟姐回家,姐給你做好吃的!”
馮左頓時鬨了個大紅臉:“什麼弟弟,我比你大!你得叫哥!”
方盈哈哈大笑,就你這小年紀,沒叫你孫子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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