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鼠好像是嚇暈過去了,一動不動的。
榆覺得這隻小花鼠長得還挺可愛的。
要不把它也吃了吧。
正這麼想著的時候,小花鼠醒了。
被榆倒提在手裡的小花鼠驚慌的蹬著那隻沒受傷的腿,同時一雙豆大的小眼睛呆呆的看著榆。
可能是剛吃了一條蛇沒那麼餓,也可能是小花鼠的眼神看起來太可憐,榆放過了小花鼠。
不過受傷的小花鼠應該沒法在森林裡活下去吧?
榆把小花鼠帶在身上,把自己摘到的果子喂給它吃,反正這個季節林子裡的果子很多。
而且這些果子雖然可以吃,但是吃多了總是容易拉肚子,分給小花鼠也不損失什麼啦。
那隻小花鼠竟然也奇異的沒有逃跑,而是整天站在榆的肩頭,在她頭上跳來跳去。
“你再跳,我拿你喂蛇。”榆一把將頭頂的花鼠拽下來,指著它威脅。
“吱吱吱。”小花鼠一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反而自如的在她掌心伸了個懶腰。
榆很無奈,這隻鬆鼠現在一點都不怕她。
就是這一年裡發生了很多事,她學會了抓蛇,救了一隻小花鼠,同時發現了族人吃肉的秘密。
第二年母親去世,她接任了族長的位置。
在處理掉那個男人之後,榆從樹洞裡掏出很多食物帶了回去。
那是小花鼠和它的同類們為了準備過冬而儲存的。
但是這些鬆鼠的記性很差,總是存完食物就忘記,所以它們也是森林播種大軍的一員。
樹洞是榆無意間發現的。
她發現那隻花鼠到了秋天,好像就沒有以前那麼有精神。
她不知道鬆鼠是需要冬眠的,隻是有一天小花鼠好幾天沒來找她,她跑去森林裡花鼠經常出沒的地方,試探的叫了幾聲它的名字。
她給花鼠取名吱吱,因為它的叫聲就是吱吱。
本來沒抱什麼希望,因為吱吱很可能已經死了。
但沒想到一棵樹裡麵傳來吱吱的回應聲。
榆繞著那棵樹轉了一圈,才發現樹身上有個洞,吱吱正從洞裡探出頭衝著她叫喚呢。
“你怎麼待在裡麵不回家?”榆對著小花鼠指指點點有點生氣。
小花鼠討好的把手上的一顆栗子放到她手裡。
都已經這麼冷了,森林裡早就沒有栗子,吱吱的栗子從哪來的?
榆貼著樹身,眼睛往樹洞裡麵一看。
哇,好多果實啊!
什麼栗子橡子核桃,除了這些果實,還有一些蘑菇。
她們居住的地方也有栗子和核桃,但是不多,隻夠秋天吃的。
沒想到這些鬆樹竟然存了這麼多。
它們不是隻能活一年,而是會像人類一樣儲存食物過冬,等到春天再出來呀!
想到什麼,榆心裡一陣興奮。
森林裡可是有很多鬆鼠和樹洞的!
她帶著昏昏欲睡的吱吱在森林裡轉了一圈,又找了個樹洞往裡麵一看,真的有食物。
她還因此知道了一些蘑菇是可以吃的。
本來準備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族人的榆,卻在回去以後目睹了分食老人的場麵。
這件事就這麼被她埋在心裡,直到第二年的冬天來臨。
殺死男人後,榆帶著族人們把附近大大小小的樹洞掏了個遍,掏出了小山一樣的堅果蘑菇。
那些不能吃的,比如鬆果,鬆果裡麵的種子很小,隻能給小鬆鼠吃,還有橡子也不能吃,太苦了,這些都留在樹洞裡還給鬆樹,剩下能吃的都帶回去。
這些新的食物讓榆的地位變得更加穩固。
那些本來抱怨榆不讓她們吃掉男人屍體的人也不再說話。
隻有她的弟弟時不時還要不服氣的衝著她罵幾句。
但現在的榆已經不是從前的榆了,她朝著衝自己叫罵的弟弟,隻說了一句:
“不想留在族裡就滾出去。”
弟弟看著她冷漠的臉,又想起她殺人以後朝著自己笑,笑的他全身發冷。
他不敢再說什麼,等到春天的時候,他叫上族裡幾個以前和自己一樣很崇拜男人的人,準備投奔平原上的有鹽部。
當然是無功而返了。
回去以後沒多久,榆的弟弟就迅速的生病了,這病來得又急又狠。
不出一個月就死了,隨後那幾個跟著他一起去平原的男人也死了。
榆的部落裡人人都很驚慌,他們覺得是榆的弟弟去了外麵以後,染上什麼致命的疾病,所以才會死得這麼快。
就連巫醫都這麼說。
很快巫醫也死了。
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裡,榆的部落裡就死了一大半人。
還都是青壯年。
老人和很小的孩子以及榆自己反而沒事。
榆本來以為自己會帶著族人過上更好的生活,但怎麼也沒想到最後是這種結果。
等到這年葉子泛黃又落光的季節,族裡隻剩下了榆和那位她去年救下的老人,以及兩個嬰兒,四個不滿三歲的孩子。
老人和榆可以靠著鬆鼠們儲存的果實過冬,但那兩個嬰兒不行。
眼看著嬰兒們迅速的虛弱下去,老人出了主意:“去找那一支族人,他們有蜂蜜,我們用食物和他們換。”
榆知道那一支族人是誰。
兩個人每人背著一個嬰兒,又各自牽著小孩,準備出發去古猿的部落請求交換食物。
十一月的時候,女媧氏的公共建築坑已經挖好了,就等著填充碎磚土石打地基。
寒枝問族人們對於這棟建築有什麼要求,其他人沒說什麼,隻有族長猶豫的舉手。
“能不能建一間專門用來供奉女神的房間呢?”
寒枝呆了一下。
啥?以前隻在故事裡麵出現的女神,現在要塑金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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