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一臉陰沉的瞪著寒枝,似乎對她的問題很不高興。
寒枝想想也是,這鹽雖然表麵上應該是有鹽部族裡人共有的,但實際一直被他們兄弟倆當斂財工具用來中飽私囊,她這問題對於巫醫來說就和:“把你的錢交出來。”差不多
不說就不說吧,她自己也能找到。
“走吧。”寒枝乾脆的轉身走出了帳篷。
芮和栗也跟著出去。
留下巫醫一個人在帳篷裡氣的咬牙切齒,他本來還想用取鹽的地方,換這些人救自己一命的。
他以為這之後再怎麼樣,也會有一個族人來看看自己,自己就可以再和那些人談談。
但一直過了很久,都沒有任何人來看他。
又累又餓的巫醫,在寒枝她們消滅食人族的當天晚上,就死去了。
屍體被其他人抬出來,和食人族一起燒掉。
巫醫的死沒有掀起任何波瀾,不管是寒枝的族人,還是有鹽部,照舊該乾什麼乾什麼。
寒枝她們本該在離開部落的第四天或者第五天就踏上回程路的。
但她們比原計劃多耽誤了一天。
主要是食人族的屍體一天燒不完,光撿木柴都得花上所有人半天時間。
還有有鹽部後續的掃尾工作。
那些有用的獸皮都被收集起來,一部分做衣服,一部分用來搭帳篷。
雖然是冬末,但夜間的氣溫依然在零度以下,還是要做好保暖。
很多獸皮都已經破破爛爛的了,被有鹽部的女人們拿骨針縫補了一番繼續用。
帳篷要多搭一些,不出意外,後續寒枝的族人也會住進這些帳篷裡。
寒枝蹲在地上,正在聽栗說話。
栗說有鹽部這幾年每年冬天都會凍死一些人。
大多數都是從其他部落來投奔有鹽部的男人,他們覺得有鹽部的日子比自己部落要好過。
栗說以前的有鹽部,也算是吃喝不愁,如果那些換來的食物沒有被石和巫醫獨吞的話。
但是他們一年比一年過分,向族人索取的越來越多,回報給族人的卻越來越少。
族中的女人因為可以生孩子,算是部落延續的保障,所以石對她們倒不敢太過分。
隻有那些外來的男人,乾活的時候有他們的份,吃東西的時候,就會被石他們各種克扣。
到了冬天,沒有足夠的獸皮禦寒和食物果腹,這些外族男人總是最先死的。
其次就是族裡的老弱。
儘管這樣,每年也還是有很多其他部落的人來投奔有鹽部。
投奔有鹽部可能活不過冬天,可待在自己的部落,可能夏天都熬不過去。
所以有鹽部是附近唯一一個男性比女性多的部落。
正確來說,他們已經不算部落,而應該是部族。
雖然隻差了一個字,但這兩個詞的意思是完全不一樣的。
部落就和氏族一樣,是由若乾血緣相近的宗族、氏族結合而成的集體,所有成員都有一個共同的祖先。
兩者實行的都是原始的共產主義。
而部族已不再以血緣為聯係,而是以地域為聯係,並建立在私有製基礎之上,內部已出現階級對抗和人剝削人的現象。
比如石和巫醫,就是剝削者,其他族人則是被剝削者。
部族的形成開始於原始公社製向奴隸製或封建製過渡的時代。
馬克思在《〈政治經濟學批判〉序言》中說過,人們在自己的社會物質生活過程中發生一定的、必然的、不以他們的意誌為轉移的關係,即同他們的物質生產力的一定發展階段相適應的生產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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