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都要和箐在外麵練習射箭,一天都不落。
其餘小夥伴也是,各練習各的。
趁著初冬還不是太冷,族人也每天都還是出來做事。
主要是砍木柴回來,儲物棚裡,放木材的地方還是一大片空白。
在這個沒有法律維持秩序的野蠻原始時代,提高自己以及周圍人的武力,才是生存下來的關鍵。
即使是和平年代,戰爭也每天都在發生,更何況是這個缺少食物的時代。
族長說她們部族是去年才從很遠的地方遷徙過來的。
雖然目前接觸的部落隻有有鹽部,可附近絕對不可能隻有這一個部族。
這都是族長的推測,可寒枝覺得很有道理。
人類是群居動物,一個地方出現了人,慢慢就會聚集越來越多的人。
隻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會有紛爭。
族裡自從出現了鐵器,寒枝就每天督促族人強身健體,學會使用武器。
哪怕是投擲標槍,也儘量多練習,保證使用起來更加熟練。
族人一開始還有點懶散,可從那次狼群出現後,就不敢再掉以輕心。
練習了兩個月,成效還是很卓越的。
籽的兩把雙劍,在手上轉來轉去都能看得人眼花繚亂。
稍不注意,雙劍就突然從手裡消失,也不知道被藏在了哪裡。
藍的重劍一揮起來,就會帶起一陣勁風撲麵。
赤的斧頭也舞的虎虎生風。
寒枝的箭術更是日趨成熟,技藝比從前更加精進。
箐也逐漸開始能用箭射中奔跑的兔子了。
族中形勢看起來一片大好,寒枝很是滿意。
有鹽部,初冬的某個夜裡。
熟睡的族長石,突然聽到部落裡的某個地方,傳來一陣淒厲的哀嚎聲。
他被嚇得猛然從夢裡驚醒,從獸皮堆裡坐起了身。
身旁的兩個女性族人,也是他的伴侶,跟著起身,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石沒說話,隻側耳聽著外麵越來越大的動靜,神色猛地變得難看起來。
他走到獸皮帳篷的門口,掀開門上的獸皮往外一看,臉上的血色儘數褪去,變得蒼白。
是食人族,他們的部落,被食人族攻擊了。
食人族的標誌,那漆黑的牙齒,脖子上掛著用人骨做的項鏈,身上戴著各種人骨製作而成的飾品。
一眼看去,十分的顯眼。
受到襲擊的是最外圍的一家族人,男人已經被開膛破肚,倒在血泊裡。
有個食人族手裡拿著石斧,正在不停砍著已經死去的族人的大腿根部,想要把腿砍下來。
旁邊已經架好了一堆篝火。
似乎就等著烤製那根被砍下來的大腿。
獸皮帳篷裡傳出女人的尖叫和哀嚎聲。
剛才的那聲哀嚎,應該就是她發出的。
身後的伴侶跟在石後麵,也看到了外麵的亂象。
“啊!”一個伴侶發出了短促的驚呼聲,嚇得猛地往後退了幾步,隨即被腳邊的獸皮絆倒,倒回了獸皮堆裡。
這叫聲引來了食人族裡一個男人的注意。
那男人似乎是食人族的領頭,他身上的飾品最多,身形也最高大,一眼看去,幾乎有一米八的身高。
這在平均身高一米六的原始世界,是非常稀少的。
他猛地朝著石的帳篷方向望去,和正在偷偷往外看的石,眼神對了個正著。
男人咧開嘴,露出漆黑的牙齒,朝著石的帳篷一步步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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