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意。”
東嬸感動不已,阿意始終都是那個善良的孩子。
“娘,我和白師姐說好了,有了消息便傳信給她。”
“應該的!阿意,你趕緊傳信給冰兒公主,免的她焦心。”
東嬸鬆開東意,隨手抹了一把眼淚,不由的催促他。
“好。”
東意點頭,拿起腰間的傳訊石,激活之後給白冰兒傳了信。
他傳信過去沒過多久,白冰兒便出現在東叔的包子鋪門口。
她心中始終惦記著這件事情,回到玄天宗後不久便往扶風城趕來。
她剛快到扶風城,便收到東意的傳信,白冰兒欣喜若狂,加快了速度趕了過去。
“公主?”
東嬸眯著眼睛緊緊的盯在白冰兒的臉上,雖然多年不見但是她的模樣卻是改變不大。
“蘭姑姑?你是蘭姑姑。”
白冰兒臉上迸發出驚喜之色,之前臉上的清冷瞬間消失不見。
“我是蘭姑姑。公主,沒想到奴婢還能夠見到公主你呀。”
東嬸淚流滿麵,巨大的驚喜籠罩在她的心中。
“屬下見過公主。”
東叔也走上前,恭敬的對著白冰兒行禮。
“你是東川叔叔?”
白冰兒了然的點了點頭。
“難怪阿意能夠安然無恙,原來是東川叔叔護著。”
東叔原名葉東川,也是北霜國世家子弟,一身武藝高強。
“東川叔叔,蘭姑姑。你們喚我冰兒就是了,從前的冰兒公主早就死在皇宮中了。”
“好。”
東嬸順從的點了點頭,又開口問道。
“姑娘可還好?”
東嬸是白皇後從前在閨中的貼身丫鬟,後來白皇後嫁入宮中,她也就隨著一起入宮。
如今東嬸對北霜皇帝心存怨恨,自然喚白皇後閨中的稱呼。
白冰兒微微搖了搖頭。
“母親本就體弱,我們一同流浪了許久過了不少的苦日子,再加上她心中一直惦記著弟弟。所以,身體一直不怎麼好。”
就算她拜入玄天宗,求了不少丹藥為她調理身體,但是她心中有恨,終日鬱鬱寡歡。
“阿意,母親很想念你。你何時隨我一起去看看她?”
白冰兒的眼中帶著祈求和期望。
“阿意,你應該去看看你母親的。”
東嬸也幫著語重心長勸說東意,想起從前姑娘有多麼的疼愛這個孩子,她都是看在眼中,記在心上的。
“好。”
聽到東嬸的勸說,東意微微頷首,緩緩轉頭視線投向雲慕白幾人。
“大師兄,我隨著姐姐去看望母親,你們有何打算?”
“我們也要去。”
蕭綰綰大眼睛瞪的溜圓,迫不及待的嚷嚷起來,她也想去看看四師兄的母親。
雲慕白幾人本就是隨著蕭綰綰出來遊曆的,見她嚷嚷著要跟著去,也就都紛紛點頭應和。
站在一旁的白冰兒見東意願意去見母親,又改口喚她姐姐,心裡頭彆提有多歡喜。
她眼眸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滿懷期待的看著東意,柔聲問道。
“阿意,你看我們何時啟程?”
“事不宜遲,我們即刻動身吧!左右我們也沒有什麼事情。”
東意看出白冰兒眼中的急切,稍作思索後回答道。
幾人商量好,東叔東嬸隨便收拾了一下鋪子,隨著眾人一起出了扶風城。
眾人紛紛施展出禦劍術,隻見一道道劍光閃爍,帶著東叔和東嬸一同升上天空。
東叔和東嬸戰戰兢兢的站在那狹窄的長劍之上,他們的身體僵硬,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從劍上跌落下去。
東意看著父母如此緊張,不禁輕聲笑了起來。
他伸出手輕輕扶住東嬸的肩膀,溫柔地安慰道。
“娘,您彆這麼緊張,放鬆些身子,不必害怕,兒子一定會好好保護您的。”
聽到東意的話語,東嬸那顆懸著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但她的雙手依舊緊緊抓住東意的衣角。
深知東叔和東嬸毫無修為,雲慕白悄然運起體內的靈力,將其化為一層柔和的光罩,籠罩在了東叔和東嬸的身上。
這層光罩猶如一道堅固的屏障,阻擋住了外界那呼嘯肆虐的狂風,讓身處其中的東叔和東嬸感受到了一絲溫暖與安寧。
“哈哈哈……真是做夢都想不到啊,我竟然有一天能夠體驗到禦劍飛行這種神奇之事!”
原本還有些畏懼的東叔突然大笑起來。畢竟他本就是個習武之人,身體素質遠勝於常人。
再加上心中那份對新奇事物的好奇與渴望,使得他很快便適應了眼前的狀況。
此刻,他穩穩地站立在飛劍之上,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布滿了興奮之色,眼中更是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幾道飛劍在空中劃過一道痕跡,大家跟隨著白冰兒,很快的到達了伴月城。
白冰兒在伴月城置辦了一處宅子,請了丫鬟在此處照顧她的母親。
“姑娘回來了!”
在院中采花的丫鬟月兒聽到敲門聲,上前打開院門。
看到白冰兒帶著一群人走了進來,臉上露出笑容。
“這幾日,夫人還在念叨著姑娘呢。可巧姑娘果然就回來了。”
“月兒,我母親呢?”
白冰兒臉上閃過一絲笑意。
“快去請她出來,就說有貴客到了。”
“是,姑娘。”
月兒福了一下,歡快的往廂房跑去。
白冰兒引領著眾人穿過曲折的回廊,緩緩來到花廳中。
“雲師兄,你們快請坐。我母親向來喜愛清靜,因此這處院子裡僅住著她和月兒。”
白冰兒柔聲說道,手腳麻利地為大家斟茶倒水。
不多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一位氣質雍容華貴,臉色蒼白的中年婦人款款步入花廳。
她臉上掛著一抹柔和的笑意,聲音更是宛如春風拂柳般輕柔動聽。
“諸位貴客光臨寒舍,未能遠迎,實在失禮,還望諸位多多包涵。”
白冰兒見狀,趕忙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攙扶住中年婦人。
“母親,您快些坐下。”
就在此時,一直坐在角落裡默不作聲的東嬸突然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她微微顫抖著站起身來,腳步顯得有些踉蹌朝著白夫人走去。
“姑娘,這麼多年過去了,您可還好?”
白夫人原本正微笑著與眾人寒暄,聽到這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不由得循聲望去。
當她的目光落到東嬸那張飽經風霜的臉龐上時,先是一愣,隨即雙眼驀然睜大,難以置信地輕聲喚出一個名字。
“佩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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