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一樣,反正不要你們出銀子,若是事情成了光宗耀祖,若是不成,大不了少賺一些銀子。”商行聿挑眉道。
“這……商二,你說真的?”
“反正也無事可做,不如就試試?!”
“那就試試!”
幾人一商量,決定就答應下來,總之他們還欠著慶寧公主的人情。
若是真辦成了,他們何止在家裡揚眉吐氣?就是在滿京城的青年才俊麵前,那也是能數得上名號的!
將一個國的經濟命脈控製在手中!
放眼京城,誰能有他們這樣的本事?
越想幾人突然越是激動。
“口說無憑,字據為證。”商行聿立即對外吩咐送紙筆過來。
小廝還納悶,什麼時候紈絝們吃酒玩樂還用上紙筆了?
難道真像外頭傳的,轉性了?
但他也不敢問啊,隻得老實將紙筆送來。
商行聿很快將早就想好的字據草擬好,五個人一人一份,他原本從盛知婉那拿得兩分利潤,如今自己隻留一分,剩下的一分全分給葉榮四人。
葉榮四人也不介意,反正他們也不出銀子,就是出出人……
甚至就連出人,他們也不知自己能乾什麼。
能共拿一分利,已經是占很大的便宜了。
若是真如慶寧公主計劃的那樣,那可不止是幾萬兩銀子這麼簡單。
幾人瞧著商行聿鄭重其事地在字據上簽下名字,又按下自己的手印,見他如此,原本玩鬨般的心態居然也跟著嚴肅起來。
隻覺得自己胡胡鬨鬨這許多年,一朝改變,如今居然也是要謀劃大局的人了!
幾人將各自的字據拿在手中,寫字按下手印的時候也沒來由生出一種當時殺山匪的豪情來!
“今兒這事,除了慶寧公主外,就咱們在場的五人知道,醜話說到前頭,誰要是敢泄密,他的那份利咱們平分。”商行聿說到這,著重看了周玉崢一眼:“尤其是你,彆你爹問什麼說什麼。”
“知、知道了。”周玉崢道。
商行聿哼一聲:“無妨,你要是真說出去,影響公主賺錢,哼哼,誰知道會不會連累你父親。”
商行聿一番甜棗加大棒的威逼利誘,周玉崢哪裡還敢大意。
當即點頭如搗蒜,隻差指天發誓自己絕對守口如瓶。
兩日後,一個不足百人的商隊悄無聲息離京。
“娘的,這還是小爺第一次出這麼遠的遠門,都要出晟國了,你說我爹知道會不會派人追上來?”
“應該不會,畢竟咱們以前去莊子上不也是一走個把月,再說,這回還留了書信。”
葉榮和裴玉安一身商人打扮,躺在寬敞華麗的馬車裡。
商修遠也在其中。
“那能一樣嗎?這回又不是去莊子,”周玉崢臉色發白:“而且以前咱們也沒偷官印蓋白紙。”
“……”
幾人默了默。
“怕什麼,又沒用,隻是以備不時之需,如果腳程快,說不定咱們個把月就回來了,到時候帶回大筆大筆的銀子,你看你爹還抽不抽你。”
“也對。”
幾人忐忑又期待。
而京城眾府內,下人們陸續發現自家少爺留下的書信,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愣了愣,便又習以為常地將信送到自家主子麵前。
果然紈絝還是紈絝,剛老實幾日,便又坐不住了。
幾位信心百倍,磨刀霍霍準備正式教子的慈父,看到信也呆了。
“南下過暖冬?”
“去原州?”
“這臭小子!”裴令遠氣得立馬就要吩咐副將去追人。
“將軍,將軍!”夫人連忙小跑著攔住他:“玉安身體一直不好,將軍就算要教他習武,也得等到來年開春啊,再說,他出去一回也能增長見識不是?總好過留在京城胡作非為。”
夫人眼神殷殷,說的話也在理。
裴令遠火氣消了大半,“罷了,你說得對,出去一趟就當是增長見識了。”
消完氣,又不免有些擔心。
也不知道那小子銀錢帶得夠不夠?
葉、陳、周幾府此時也都發生著類似的對話,隻有商府。
商天昊見到商行聿的信,連看一眼的心情都沒有。
上次商修遠從外回來便質問他,是不是因為商行聿殺山匪,自己才得了外海茶道的差事。
他沒想到這件事除了陛下同自己外,慶寧公主居然也知道,還問到了修遠頭上。
修遠丟了麵子,嬈兒就又想到該死的秦夢岑,被氣病了一回。
若不是還想得到秦家商會的對牌,他這會恨不得商行聿直接出意外死在外頭。
自然更懶得理他又去哪惹事生非了。
於是信隻掃了一眼便丟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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