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問,他花的這一大筆銀子也是盛知婉故意的!
怪不得這麼巧他這邊要買藥,奇珍樓恰好就有一瓶,還直接開價五千兩,讓他明知不值,卻不得不買!
“這藥本來就是你放出去的?銀子在哪?”祁書羨上前狠狠攥住盛知婉手腕。
盛知婉甩開他:“世子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就這麼巴不得國公府的銀子敗光?”祁書羨咬牙問。
“關我何事?如果沒記錯,我入府兩年多,沒用過國公府一毫一厘,甚至就連自己花銀子買的銀絲碳,也需要彆人施舍。”
“那是因為孟央有孕!再說後來我不是為你提來了嗎?你還要怎樣?”
“她有孕與我何乾?是我逼著她跟你滾在一起了,還是我逼著她懷你的孩子了,世子要是有能耐自己為自己的小妾買銀絲碳,用正妻的銀子裝大方,還真是好大的一張臉!”
祁書羨被她說得氣怒攻心,手掌高高揚起,帶了十足的力道。
岸芷見到這一幕連忙撲上來。
“啪!”
一巴掌結結實實甩在岸芷頭上,岸芷身形搖晃不由自主往後倒去。
盛知婉連忙扶住她,見她嘴角溢出血跡,當即神色一冷,毫不猶豫回身,一巴掌反手朝祁書羨臉上甩去。
祁書羨反應很快,抬手一擋,輕而易舉將盛知婉的手臂擋住。
然而盛知婉的目的本就不是他的臉,右腳狠狠碾在他腳上,趁他錯愕,躬腿提膝!
“唔!”一陣悶哼。
祁書羨臉色登時變了,他根本沒料到盛知婉動作居然這樣敏捷,而且招式狠辣,居然是衝著要廢了他的目的去。
好在他關鍵時刻往後退了退,否則……
然而不等他喘氣,盛知婉雙手一得空,趁著他捂下腹的動作,“啪”一巴掌又狠狠甩在他臉上。
若不是祁書羨眼疾手快,第二巴掌也很快落實。
“盛知婉,你瘋了!”祁書羨往後退了幾步。
盛知婉微微喘氣,眸色卻毫不退讓地盯著他:“你若再敢對我和我的人動手,就算死,我也要拉著你墊背,你信不信?”
祁書羨聞言臉色難看得要死。
他眼神陰沉了沉:“孟央於經商一道很有才能,有她在,國公府不會占你一分便宜,明日,我便跟母親說將管家權交給她,到時你休要後悔!”
話落,他緊緊盯著盛知婉的眼睛,想從中看到痛苦和不甘。
然而盛知婉卻看也不看他,隻關切望著岸芷問:“疼嗎?”
“不疼。”岸芷搖搖頭。
其實還是疼的,但是一想到這巴掌原本是要落到公主身上的,她就不覺得疼了。
更何況公主還為她打了世子,岸芷心中很感動。
祁書羨被無視,冷站片刻大步從憑欄居離開,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卻是盛知婉方才說的那番話,以及她當時看著自己殺意狠絕的眼神。
這一切,讓祁書羨第一次意識到或許盛知婉說的不再愛他是真的。
可是為什麼?就因為一個孟央?
不可能!
他尚未因她不孝善妒、跋扈計較就舍棄了她,她憑什麼先舍棄自己?
祁書羨眼神陰鷙,自相識以來,向來都是盛知婉對他的愛更多一些,她為他整理考題,在酷暑天哄著他溫習,就連他在蒼南時,也不止一次寄去兵書,關心他的一切。他從未想過有一天,盛知婉會不愛自己。
但當這個現實明明白白擺在眼前,他才更加無法接受。
盛知婉不放心岸芷,仔仔細細為她把了脈,又檢查了眼耳口鼻,確認真的無事才罷休。
翌日一早,剛醒來,便聽到外頭有人來傳她去文汐院一趟。
盛知婉想到昨日祁書羨的話。
還沒去,便已猜到緣由。
她忍不住對著銅鏡內笑了笑。
國公府如今不過一個空殼子,崔氏自己捏著中饋都覺得累贅,怎麼還會以為自己在乎?
但既然對方來請,她便也不得不去。
讓岸芷挑揀了套玉色春綢的衣裙換上,雖還未上妝,整個人已經顯得如春日朝花般明豔奪人。
“公主,您最近膚色又白皙通透許多,之前的脂粉塗上反而有些襯得黑了。”岸芷剛上妝,便發現問題。
盛知婉仔仔細細對著鏡子瞧了,這才發現的確是。
也是。
從前她心中既記掛著祁書羨,又要操心崔氏身體,還有國公府許多雜事,如今丟開手去,吃得好,睡得好,心中通透,雖說經過被劫匪擄掠的事,氣色倒是比之前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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