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公主可是我們的恩人,小爺雖然是紈絝,但也是個知恩圖報的真紈絝,可比某些虛偽至極的偽君子好多了!”
“公主,以後我們尚書府,您要是有事,隨時來找我!”葉榮拍著胸膛。
裴玉安幾人也跟著附和:“還有我們。”
他們這些紈絝從不向什麼人低頭,但慶寧公主不一樣,人家一個女子,麵對山匪還能救下他們。
他們低低頭怎麼了?
“祁世子,既然之前國公夫人認定公主失去貞潔,與其心存芥蒂,還不如讓公主自證,也好消除誤會。”韓夫人也道。
祁書羨無言以對,這時有些怨怪崔氏這時還想著盛知婉的嫁妝。
身為兒子,他怎麼會不知道母親的想法。
可盛知婉本就是他的妻子,她的東西,即便在母親手中也依舊是她的,也省得她大手大腳,瞞著自己將銀子捐出去。
這幾日他賣宅邸遇到不少難處,這才知道銀錢的重要性。
所以當時才沒有製止,可現在不一樣了,盛知婉如此坦然從容,甚至連和他未有夫妻之實的事都說出來,顯然是真的沒有被山匪欺辱。
那這葵舌果一吃,便是將祁國公府的臉麵狠狠踩在地上,再碾兩腳。
“公主,這裡有葵舌果,民女不要銀子,您要是喜歡,這一筐子都送給您。”這時人群中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傳來。
小姑娘挎著籃子,籃子裡的果子用一塊粗布蓋著,如今粗布微微掀開,不是葵舌果又是什麼?
汀蘭當即拿出一錠碎銀子從小姑娘手中接過葵舌果。
“公主!”她細細將葵舌果皮剝去一半,才將另一半送到盛知婉手邊。
祁書羨再想阻止已經晚了。
崔氏死死瞪著盛知婉,心中還殘存著一絲絲希望。
一定、一定是盛知婉故意用這種方法賭自己不敢讓她吃,可她不信那些山匪麵對盛知婉那張臉,真的能忍住?更不信那幾個紈絝的話。
直到盛知婉將葵舌果接過去。
崔氏緊張地攥緊手指,目光死死盯著她。
盛知婉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毫不猶豫一口咬下,“甘甜多汁,味道還不錯,母親跟孟姑娘可要嘗一嘗?”
說到這,她又笑了笑,“對了,本宮差點忘了,這東西母親不能吃。孟姑娘早在之前便已同世子在一起,甚至懷上了世子的孩子,如此,這果子也是不能吃的。”
盛知婉說完,似乎有些可惜,對汀蘭道:“不要浪費,回頭將果子給府裡的小丫頭們分了。”
“謝公主賞!”汀蘭大聲道。
“這……慶寧公主說得居然是真的?她成婚兩年還未與祁世子清清白白,怪不得生不出孩子,這要是真的生出來,祁國公府豈不是要翻天了?”
“那國公夫人前些日子怎還在賞秋宴上,羨慕彆人的兒媳有孕?那話裡話外都是羨慕,難不成為了孫子,寧願讓兒子當綠毛龜?”
“額小聲點……”周圍各府下人們湊在一起。
崔氏身子重重晃了晃差點摔倒,祁書羨連忙扶住她,轉身看向盛知婉:“夠了,你是不是真的要把母親重新氣病倒才肯罷休!是我誤會了你,可我也是擔心你,你既然無事一早說出來便是,何必要弄出這些?”
“嗬,我難道沒說?”盛知婉懶得理會他。
同韓夫人,商行聿、葉榮等人謝過之後,這才帶著岸芷汀蘭從祁書羨身旁朝著府內走去。
到得孟央跟前的時候,腳步突然一頓。
盛知婉眯著眼望著她已經開始逐漸大起來的肚子,笑容溫和道:“孟姑娘似乎臉色不太好,心思過重可是會影響胎兒的。”
孟央臉色白了白,咬唇道:“謝公主關心,民女隻是昨夜有些未休息好。”
“是嗎?”盛知婉意味深長道:“虧心事若是做多了,的確是很難睡得踏實。”
“公主的話,孟央不懂。”
“盛知婉,你到底想做什麼?我們的事你為何為難她一個弱女子?”祁書羨從後追來。
盛知婉轉眸看他一眼,平靜的雙眸沒有因他的維護起半絲波瀾,甚至,祁書羨一時竟未從中找到自己的絲毫身影。
盛知婉笑了笑,道:“孟姑娘聽不懂也無妨,此次本宮被擄,未受什麼傷害,反倒是那些山匪二百一十三人,全部殞命在一夜間。”
“二百多條人命啊,孟姑娘,不知那想要我命的人最後聽到了這個結果,是不是背得起如此重的因果?本宮可是聽說,一個人做的孽會報應在自己的後輩身上。”
孟央深垂著頭,指甲掐入掌心,心中又恨又懼。
但同時,聽到那些人全死了,她又鬆了口氣。
還好,都死了。
隻要張大虎也死了,那就再也沒人知道這件事同自己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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