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公主愛慕祁世子,可沒想到為了祁世子能做到這種地步!
“急什麼?”
盛知婉眼眸閃爍:“不是還有下卷嗎?”
有句話叫捧得越高,摔得越慘。
既然孟央想要揚名,那她便幫她一把,就怕,揚得太高,她自己接不住。
“對了還有件事,”盛知婉差點忘了:“你去宋太醫府上送個口信,就說,慶寧所求,到此為止。”
從前為了祁書羨,她付出太多。
如今既然準備和離,那她付出的,自然也要一一收回來。
錢財也好、人情也罷……
祁國公府占了她的,一樣樣,她都不會手軟!
“公主,您是真的要跟世子和離了嗎?”從萬寶閣出來,汀蘭眼睛亮亮的。
盛知婉做的這一切布置都沒再瞞著她,她自然也聽出來,公主是真的要跟祁國公府劃開界限!
“怎麼?還不信?”盛知婉笑著看向她。
“不是,”汀蘭忽然紅了眼眶,“奴婢信!奴婢隻是為公主感到高興!奴婢跟岸芷的命都是公主救的,公主嫁入國公府不開心,奴婢都看在眼裡,可是奴婢什麼都做不了。可是如今好了,公主想開了,就不會再有人能傷害到您……”
“嗯,你說的對,以前,是我親手把能傷害我的劍遞到他手裡。”
但以後,不會了。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盛知婉又帶著汀蘭在京城各處逛了逛。她實在太久沒見過這樣熱鬨的人煙了,小販也好,百姓也好,每個人忙忙碌碌,臉上或疲憊或高興,但都是帶著奔頭。
而不像十年之後,晟國風雨飄搖,上至朝堂,下至百姓,所有人眼中隻剩下麻木。
兩人這一逛直接逛到了天色擦黑才回府。
盛知婉有些疲乏,正準備休息,一道身影卻突兀地從旁邊衝出來。
汀蘭原本想去攔,但看清衝出來的人是誰,皺了皺眉,還是立在一旁。
“公主!”浣竹伸手攔在麵前,“奴婢請您不要再耍脾氣跟世子置氣了!”
“世子好不容易才從蒼南回來,結果您卻因為一件小事鬨成這樣,甚至還鬨到了陛下麵前!”
“奴婢是真心為您好才會勸您,您如今氣性上頭,等到事情沒有轉圜的餘地,再後悔就晚了。”
“不如您趁這會去求陛下收回聖旨,重新將世子應得的封賞賜下來,這樣才能跟世子重歸於好!”
浣竹想到昨日聽到的消息今日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她實在想不通公主怎麼會變成這樣!
世子曆經生死,好不容易才掙回來的戰功,她居然因為嫉妒小性就鬨到陛下麵前。
公主以前不是這樣的。
她明明事事以世子為先,世子不在的這兩年,書房中他的畫像不知堆了多少……
可自從前日醒來,公主卻像是變了個人一般……
盛知婉挑了挑眉:“這麼說來,我還要感謝你這麼為我著想。”
她本來不想這麼快處置浣竹的,畢竟把她留著後頭還有用,可奈何不了,她偏偏使勁在自己麵前蹦噠。
“奴婢不敢!奴婢畢竟隻是奴婢!”浣竹卻沒聽出她話裡的意思,還以為盛知婉這是後悔了,賭氣把她之前說出的話拿出來又說一遍。
盛知婉幽幽笑了笑:“不過有句話你說錯了,本宮會不會後悔不知道,但是,你定是要後悔了。”
“什麼?”浣竹茫然。
緊接著,便聽盛知婉道:“既然你閒到連主子的事情都要管,那從明日開始之後的半個月,憑欄居所有恭桶都由你負責涮洗。”
“涮洗、恭桶!”浣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直到意識到這話裡的意思,徹底懵住了,神情皸裂!
涮洗恭桶?
那是最低賤最粗鄙的丫鬟都惡心去做的事,如今公主居然要讓自己去做?!
公主怎能、怎能如此折辱她!
浣竹又羞又忿。
“來人,”盛知婉懶得去看她的臉色,直接讓人將她帶下去。
“公主,您真的要讓浣竹姐姐去涮洗……恭桶嗎?”汀蘭恍恍惚惚。
雖然她也很不喜歡浣竹姐姐,尤其不喜歡她總是在公主麵前說那些萬事以世子為先的話,但……公主這樣罰她,是不是也太狠了?
“怎麼,覺得我罰得重嗎?”
“奴婢不敢……其實,是有一點的。”汀蘭對上盛知婉的目光,不好意思的垂下頭,主要她也害怕有一天自己也會被這樣罰。
“你沒有發現,比起本宮這個主子,她更關注祁書羨一些?”
“世子?浣竹姐姐關注世子……”汀蘭的話猛地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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