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此時,依稀還記得夢中的事情,心說我怎的又成了守墓大將軍了,古怪。
正當他思索著呢,左胳膊就驀然抬了起來,啪的一聲就抽在了臉上。
“靠,怎麼回事,這地宮鑰匙發瘋了麼?哎哎哎,彆特麼打了。。。”
他不停的用右手去控製左手,但還是被抽了好幾下。
“方兄,你怎麼了,可是傷勢加重了?”旁邊客房傳來劉君房的聲音。
“沒有,屋子裡蚊子多,我打兩下。”
“那就好。”
此時方平的左胳膊終於不再亂動了,正當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肚子已經不疼了。
“奇了個怪啊,夢裡的事情難道是真的?這地宮鑰匙裡,不會住了個老爺爺吧?”
他呼喊了半天,老爺爺沒出來,耳邊又傳來了劉君房擔憂的聲音。
“方兄,可是被那黃老怪傷到了腦袋,要不明日再去找郎中瞧瞧吧?”
“那個,真的沒事。”
經過這麼件事,方平也沒了睡意,便開始打坐練功,左胳膊也沒再抽他。
轉眼到了第二日,方平又已經精神抖擻,身上雖然還有些疼,但已經並無大礙,不得不說,這混元功加上金鐘罩,恢複的就是快。
等唐七來找他的時候,看到他臉上的巴掌印,一陣好奇,問東問西了半天,他隻能用有蚊子搪塞了過去。
又過了兩日,方平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劉君房的身子還是有些晃悠,這日眾人吃飯的時候,又提起了江南武林大會的事情。
南宮雁瞧了他和劉君房幾眼,道:“武林大會被這黃老怪一攪合,已經散了,聽人說死了二十多個,還傷了幾十個,到現在還躺著呢。”
眾人都歎了口氣,唐七突然道:“聽說那黃老怪的徒弟沒死喲,叫什麼來著?”
“徐人鳳。”
“對,那些武林人士打掃戰場的時候,發現這小子還有氣,差點兒將他給亂刃分屍,不過被錦衣衛的人給搶走了。”
劉君房搖了搖頭:“他落在錦衣衛的手裡,恐怕落不了好。”
蘇小夔卻不這麼看,嘿嘿笑道:“錦衣衛就需要這樣的人才,那小子就算不會吸人的邪功,但大黑天魔掌還是會的,再加上資質不錯,說不定會被錦衣衛的給招安了。”
眾人愣了愣,心說指不定還會真的如此。
轉眼又過了兩日,這天一大早,方平就看到唐七,蘇小夔和南宮雁一起出了門,說是要出去逛街。
“呃。。。唐七這貨,怎的還賴在南宮家不走了呢,算了,我也出去逛逛。”
方平此刻的傷勢,已經完全痊愈了,在蘇州城的大街上正溜達著呢,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低眉拉眼的坐在一個路邊兒攤上,是蘇州府衙的石小堂。
“老板,來碗麵。”他也有些餓了,便坐了過去,笑道,“石兄,也吃著呢?”
石小堂一抬頭,笑道:“方兄啊,好巧。”
方平打量了他幾眼,就看到石小堂的臉上,有一道紅色的巴掌印,頓時有些愕然:“石兄,這是怎麼弄得,可是與家裡的夫人起了口角?”
“那倒不是,我家裡那口子雖說脾氣不好,但從未打過人,方兄臉上,好像也被人給打了啊,你這麼厲害,誰能傷到你?”
方平聽他一說,愣了一下,心說我臉上還有巴掌印呢,怪不得出門的時候幾個女子看他神色一陣古怪。
二人看著對方的臉,都是苦笑了起來。
石小堂歎了口氣道:“方兄還記得前幾日在蓮花塢,咱們碰麵的那次吧?”
“記得,石兄還從漁夫手裡買了個從湖裡撈上來的笛子。。。不是吧,難道那笛子真有問題?”
“不幸被方兄言中了,”石小堂一陣苦笑,“那日我聽了方兄的話,本想扔掉那笛子的,可畢竟是花錢買的,又有些舍不得,這不昨日就送給了我家大人。”
“呃。。。石兄接著說。”
“我帶了那笛子幾日,沒出問題,找人修了一下,這才送給大人的,可昨日剛送上去,我家大人晚上吹了一下,就從笛子裡冒出一道白影,在府衙折騰了一宿,今天一早大人就把笛子給燒了,然後賞了我一個大嘴巴,警告我若是再亂撿東西,就把我革職。”
方平都驚了,好家夥,這石小堂這算運氣好還是差啊,隨便撿個東西都是邪物啊,厲害。
“那個,石兄,以後還是不要買那些東西了。”
“再也不買了,幸好沒傷人,要不然就不隻是被我家大人打一嘴巴了。”
二人說著話,吃完了麵條,便各奔東西了。
方平又轉了半天,剛要回南宮家,就又碰到了熟人,卻是那日彈琴的那個老婆婆,嚇得他連忙轉身就走。
“小子,給我站那兒。”
“哈哈,婆婆好啊,真是巧,又見麵了,咦,況姑娘也在啊。”
他見況家的況笙笙也跟在老婆婆身後,不知道她們什麼關係。
“方兄,你跟婆婆認識麼?”
“那個,不是很熟。”
老婆婆哼了一聲,道:“小子,那日那琴譜呢?”
“那個,賣了。”
“什麼,你個混賬小子,賣哪裡了?”
“珍寶閣,賣了二百兩銀子。”
“你失心瘋了麼?眼珠子不要可以扔了,二百兩就給賣了,你腦子有毛病吧?”
“婆婆莫要生氣,”況笙笙開口問道,“什麼琴譜啊,方兄能否跟小妹說一下?”
“是這麼回事。。。”
方平連忙將那日的事情大致講了講,況笙笙神色一陣古怪。
“那琴譜,可是半張金屬板,中間被利刃給削了?”
“是啊,咦,況姑娘見過麼?”
“小妹前幾日從珍寶閣買過一些東西,其中就有這個,呃,五百兩買的。”
那老婆婆眼神一亮,拉著況笙笙就問:“丫頭,東西在哪裡,趕緊帶老身去看看。”
“好,婆婆莫急,就放在我家裡,肯定丟不了。”
望著二人急匆匆離開的背影,方平鬆了口氣,心說這老婆婆的琴音古怪的很,還是不要惹她的好。
“咦,不對啊,況姑娘剛才說五百兩買的,可特麼珍寶閣是二百兩收的啊,可惡,這群奸商。”
不過他很快就消了氣,畢竟在商言商,人家做的就是低價入高價出的買賣,也怪不了人家。
他晃了晃腦袋,又買了些吃的,一路朝著南宮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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