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篝火舞(1 / 1)

“這武藝好說,篝火舞卻是何意?”又有人問道,“往年不都是琴棋書畫之類的麼?”

“對啊,這根本沒聽過啊。”

柳紅娘玉掌拍了拍,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

“篝火舞,顧名思義,就是大家圍繞著一團篝火,共同跳一支舞而已。彝山族的朋友,請出來給大家做個示範。”

她話音一落,花船之中,又走出來兩個人,飛身跳上了圓台。

這二人一男一女,男女都穿著藍黑色的衣衫,男子戴著一個同樣藍黑色的帽子。

而女子的衣衫上,掛滿了銀白色的珠串,頭上的帽子也是銀白色的金屬製成,掛著各種配飾,身子一動,便叮叮咚咚的作響,帽子兩側,各有一個翹起的銀飾,好像是鳥兒在展翅飛翔。

柳紅娘站到二人身邊,介紹道:“各位父老鄉親,這兩位乃是蜀中彝山族的朋友,彝山族與我碧水宮的前輩有舊,特此前來觀禮。彝山族之中,年輕男女也有表達情意的方式,便是剛才提過的篝火舞,現在我讓這兩位朋友演示一番。。。”

彝山族?方平想起來,他和曲長安那丫頭一起的時候,好像被一個彝山族的女子襲擊過,想搶他的玉盒子來著。

一會兒過後,圍觀的人群也弄白了這篝火舞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其實很簡單,點一堆篝火,然後男男女女圍在一起,手拉著手一起跳舞。

至於跳什麼舞並不重要,隨便亂蹦都行,隻要氣氛到了就好。

等跳完了舞,女子便會用花草編織一個花環,給心儀的男子戴在脖頸上,若是男子同樣對女子有意,此時就可以和女子再跳一支舞,然後他們兩個便算是一對兒了。

“柳教習,這篝火舞聽起來很簡單,但怎麼評判勝負呢,看誰跳的更好看嗎?”又有人疑惑道。

柳紅娘搖了搖頭:“並不用評判,隻要在比武中勝出的青年才俊,都可以參加這篝火舞,篝火舞也隻是一個儀式而已,至於最後能不能被我碧水宮的弟子們選上,那就看各位的本事了。”

“是啊,這個不錯哎。”

“對對對,這相當於隻比試武藝,比往年少了一關。”

“幸好這次沒有琴棋書畫之類的,我不上我也行了麼。”

“好了,”柳紅娘清喝了一聲道,“既然規則說完了,那就開始吧,請有意的青年才俊們上台展示武藝,注意了,點到為止即可,禁止惡意傷人,否則取消資格,哪兩位先來?”

隨著她話音落下,很快人群中的聲音此起彼伏。

“我來。”

“我來。”

“我先。”

“我先。”

“。。。”

這一下子,就跳上去六個年輕人,雖然都看彆人不順眼,但也沒有惡語傷人。

畢竟他們上去是展示自己的,又不是真的比武鬥狠,萬一表現得不好,被姑娘們嫌棄了,那不就歇菜了麼。

所以六人比比劃劃了幾下,便分成了三對兒,一對一的打了起來。

人群裡的方平,最開始還興致勃勃的,但很快就失望了。

台上的這些家夥,根本沒有真打,都是在套招而已,那是怎麼瀟灑怎麼來,很可能上台前都商量好了的。

“這特麼都是演員麼,算了,沒什麼好看的,而且那碧水宮的什麼醉月玲瓏,散發出的味道,都快讓我的嗅覺失靈了,還是趕緊離開濮陽城吧。”

方平打定了主意,就開始往人群外頭擠,頓時惹來了不少的白眼。

等他好不容易擠出了人群,發現竹筐裡的梨子隻剩下半筐了,氣的他破口大罵。

“這他奶奶的,不知道這是小本生意麼,這些賊人們是怎麼下的去手的。”

他回到主街道之後,發現這裡雖然沒有湖邊看那碧水選婿的人多,但也不少,各種擺攤賣東西的,尤其是各種花花草草,簡直擺滿了整條街。

不愧叫青籮花會啊,這賣花的就是多,而且還有不少人來買花,可能這青籮花會,還有一些他不知道的習俗吧。

方平走在大街上,聞著這各種花香,本來昏沉的腦袋居然一陣神清氣爽,沒有了剛才難受的感覺。

“怎麼回事,那什麼醉月玲瓏不是碧水宮的寶貝麼,它的花香我一聞就打噴嚏,這時候聞一聞普通的花香,居然精神百倍,真是奇也怪哉,為何彆人就沒這個問題,難道我是野豬吃不了細糠麼,啊呸。。。”

等他一路溜達到濮陽城北門的時候,發現城門口居然多了不少的兵丁,而且還有好幾隊的錦衣衛,雙方劍拔弩張的,好似在對峙。

方平也不敢靠近,隻能將隻剩下半筐的梨子放在地上,靠在遠處一個牆角處假裝售賣,然後盯著城門口,那裡錦衣衛太多,他想等錦衣衛走了,再出城門。

“又大又新鮮的梨子啊,三文錢一個,十文錢三個了啊,要買的趕緊買了啊。。。”

他有一聲沒一聲的假裝吆喝,從大中午一直等到晚上關城門,城門口的兵丁和錦衣衛們居然還在那裡吵吵,把他氣了個半死。

這些人都特麼有病吧,你們到是進城吵吵啊,堵在城門口作甚,弄得老子走都走不了。

方平用九齒釘耙扛起竹筐,此時裡頭隻剩下四分之一的梨子了。

這一下午,他是根本沒開張,梨子早就脫水乾癟了,一個都賣不出去,最後全進了他自己的肚子裡。

他一路罵罵咧咧的,又回到了昨天晚上待的那條街道。

“阿阿阿。。。阿嚏。。。”

熟悉的地方,那種熟悉的幽香再一次進入了他的鼻孔裡,忍不住噴嚏連連。

角落裡的乾草垛上,躺著的老乞丐打著哈欠爬了起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是你這後生啊,怎的還沒離開濮陽城,怎麼,打噴嚏打上癮了啊?”

方平又用打濕了的碎布堵住了鼻子,甕聲甕氣的道:“窩梨子妹賣完哩,明天賣完了再走。”

老乞丐翻了翻白眼道:“一筐梨子能賣幾個錢,真的把你的鼻子熏壞了,這輩子不就毀了麼?算了,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你愛咋咋地吧。”

說罷,老乞丐腦袋一歪,又躺在乾草垛上打起了呼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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