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1章 心頭大患(1 / 1)

後浪 旖旎小哥 1405 字 9天前

厲元朗化險為夷,安全過關之後,就等著方文初這個電話了。

他一直有個疑問,方文初為何積壓三天消息,才放出口風給自己,因為什麼。

謎底非常重要,甚至與編織這則謊言的幕後黑手息息相關。

“厲省長,祝賀你順利當選。本來,我應該當麵祝賀,隻是身體欠佳,不能去你那裡了。”

厲元朗關心問道:“方老,您怎麼了?”

他記得,開會第一天,還看見方文初露麵,結果會議結束那天,就沒見過方文初的麵了。

“唉!”方文初歎氣道:“歲數大了,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沒什麼大礙,休養一陣就好了。”

“您住在哪裡,我抽時間去看您。”

“不用不用。”方文初連忙推辭,“你工作忙,不麻煩你了。你能以高票當選,實至名歸,也不枉老朽的一片心意。不打擾你了,有機會我們再見麵。”

聽筒那邊傳來嘟嘟聲音,厲元朗卻沒急於掛斷,而是若有所思起來。

叫來陳先,此時的陳先,也已擔任辦公廳副主任。

但他的工作重心仍然在厲元朗這邊。

偶爾參加廳裡會議,多半時間還是在辦公室處理秘書事務。

厲元朗交代說:“你去打聽一下,方文初方老住在哪家醫院,儘快告訴我。”

陳先領命離去。

不出二十分鐘返回來,方文初住在省第一醫院的老乾部病房。

據他家屬講,前兩天方文初被一個騎車人撞倒,傷及右腿。

由於他已八十高齡,骨頭脆,右腿造成粉碎性骨折。

醫院已經做過手術,隻需靜養幾個月,慢慢康複。

無論出於公心還是私心,厲元朗都要去醫院探望。

就讓陳先定了一個花籃,趁午休時間,專程去了一趟醫院。

方文初的病房,在住院部後院的一棟三層樓裡。

這裡肅靜,很少有人打擾。

但進去之前,需要經過一道崗哨盤查。

陳先主動過去,和崗哨交流。

對方得知厲元朗身份,馬上立正,敬了一個禮,痛快放行。

平時人就少,中午更是靜得出奇。

厲元朗和陳先一前一後,走在走廊裡。

在儘頭,門口有一名工作人員值守。

那是省老乾部局的人,自然認識厲元朗。

一見到厲元朗,快步迎上前去,客氣的向厲元朗問好。

厲元朗問他,方老在不在。

那人如實稟告,說方老剛剛吃過午飯,正在休息。

準備進去通稟一聲,卻被厲元朗攔住。

示意他自己來。

於是,厲元朗從陳先手中接過花籃,輕手輕腳走了進去。

裡外套間,外間沒人,裡間傳來說話聲音。

隻聽到一個年老女人嘟囔道:“老方,早就告訴你不要多管閒事,可你就是不聽。這下倒好,人家的報複不就來了。”

“幸虧用自行車撞你,要是換成大型交通工具,恐怕就……”

方文初勸說道:“看你,我不是沒啥事嗎,何必杞人憂天,給自己添堵呢。”

女人繼續埋怨,“人家都把威脅信扔到咱家門口了,警告過你,可你就是不當回事兒。”

“告訴你,你咋樣我不管,要是咱家小綿羊受一點傷,我跟你沒完!”

厲元朗無意中聽到方文初和老伴的對話,感覺這裡麵有事。

便輕輕咳嗽一聲,推開裡間門,邁步而入。

方文初看到厲元朗出現,非常驚喜,連聲說:“厲省長,勞煩你大駕光臨,我真是愧不敢當。”

厲元朗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方文初病床前,伸出雙手安撫道:“方老,您躺著彆動。”

方文初衝厲元朗笑著點頭,並對老伴說:“這位是厲省長,是我們省的父母官。”

他老伴上下打量厲元朗幾眼,客氣邀請厲元朗坐下。

接過厲元朗遞來的花籃,以倒茶為由,轉身走出病房。

厲元朗坐在方文初床邊,看著他那條打著石膏固定的右腿,再次詢問傷勢。

方文初說得輕描淡寫,可厲元朗深知,一個耄耋之年的老人,骨折帶來的疼痛,是怎樣的折磨人。

聊了一會題外話,厲元朗單刀切入,直截了當問:“方老,恕我不是故意為之。剛才進來,我聽到您和您老伴的聊天內容。怎麼,您這條腿不是自己摔的,是被人撞的?”

方文初見隱瞞不住,隻好道出實情。

那天他去公園散步,一個戴頭盔的男子,騎著自行車直奔他而來。

方文初躲避不及,被車子撞倒。

由於此時是冬天,地麵上結冰,方文初的骨骼脆弱,這一撞,直接把他的右腿撞出骨折。

可那個人看都沒看,騎車快速逃離。

“在哪裡?我馬上安排警方調監控,一定要將凶手緝拿歸案。”厲元朗憤憤不平,非要替方文初討回公道。

“厲省長,多謝你的好意。這事算了,我就是摔斷一條腿,傷筋動骨一百天,養三個月就好了,還是不要驚動警方。”

厲元朗感覺出來,方文初肯定有苦難言。

既然讓他碰到了,沒有坐視不管的道理。

厲元朗一再堅持,方文初一遍遍的聲稱不用。

實在被厲元朗的堅持弄得無計可施,方文初這才毫無隱瞞的講述起前因後果。

方文初講,他是從一個叫周橋的老乾部那裡得知這一消息的。

周橋比方文初大兩歲,是從省委副秘書長位置上退下來。

那天二人在一起聊天,聊到即將到來的這次大會。

自然聊到厲元朗當選省長的話題。

可周橋卻說:“厲元朗能不能當選,還是個未知數。我看,事情沒那麼簡單。”

方文初聽出周橋話裡有話,便追問他原因。

一開始周橋死活不說,可周橋有個毛病,時而正常時而糊塗。

泛起糊塗來,自己說得什麼都記不清了。

從他糊裡糊塗的狀態中,方文初總算套出真話。

外界傳言,厲元朗作風有問題,和一名女子糾纏不清。

且這股謠言,正在以幾何形式逐漸擴散。

至於是誰告訴他的,周橋壓根想不起來。

畢竟涉及到厲元朗,方文初第一反應,就是想把這個消息儘早告知厲元朗本人。

但他沒帶手機,隻好回家打座機。

剛好那天,是他重外孫過生日,和家裡人一通忙乎,就把這事給忙忘了。

一直到晚上,子女孫輩鬨完離開,方文初一看時間太晚,便決定次日早上再打這個電話。

殊不知,第二天醒來,老伴拿著一張紙,臉色難看的找他,指著上麵通紅的大字驚恐說:“你快看看,這是怎麼回事啊。”

方文初打眼一看,臉色也變得嚴峻起來。

上麵清清楚楚寫著,“彆多管閒事,小心你的家人。”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方文初氣得臉色通紅,將這張紙揉成一團,使勁扔在地上。

這是誰啊,竟敢明目張膽威脅自己,簡直無法無天。

就在方文初思考對策之際,外孫媳婦焦急打來電話,說今早送兒子上學時候,發現有人跟蹤他們母子。

方文初聯想到那張紙的內容,原本的計劃,瞬間戛然而止。

他一個老頭子不怕什麼,可重外孫是無辜的。

那陣子,他反複思考,猶豫不決。

多次將手伸向電話機,又緩慢縮了回來。

老伴更是看得很緊,生怕方文初一時頭腦發熱,給厲元朗通風報信。

對方既然能夠盯梢,表明已經將他的家人納入視線。

現在還沒做出危險舉動,那是看方文初的表現。

也因此,方文初耽誤了最佳時機。

備受良心折磨的方文初,在三天時間裡掙紮,最終,正義戰勝一切。

並且趁著參加會議,在駐地休息之機去見厲元朗,把所知一切情況,一五一十告訴厲元朗。

聽完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厲元朗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幕後黑手到底是誰,成為厲元朗的心頭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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