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北這邊大戰尤奇等人,將他們全部擊殺之時。
所造成的動靜早已經震動半個皇城。
雖然皇城之內,鬥毆打架是家常便飯。
不經過守夜人的似鬥,更是凶狠無比。
但這一次,沈北和尤奇等人的戰鬥可謂是驚天動地來形容。
哪怕是守夜人不想管閒事,也架不住百姓的頻繁報官,。
作為輪值的守夜人必拓,極其消極的帶著人來到現場,進行拉架和拘押。
本來,必拓並不知道打架的是沈北。
現在一看,沈北像是發狂的猛獸在肆虐,更加不想管了。
怎麼管?
這是自己的上司啊!
豈能打擾上司的雅興?
於是作為本應該阻止打鬥的守夜人,變成隱藏在小巷中的吃瓜群眾,一致等待沈北打完,在出去收拾殘局。
同時,吃瓜看戲的不僅僅是守夜人,還有眾多來自其他勢力的異人。
就在沈北徹底擊潰尤奇這幫伏殺者之後,。
必拓才帶著守夜人趕來。
同時,其他勢力的異人抱著彆樣的心思也在外圍向內部靠近。
“大人!”
必拓恭恭敬敬的行禮:“卑職來遲,您沒事吧?”
沈北淡淡撇了一眼,自然是知道必拓的小九九,害怕參與戰鬥得罪人罷了。
不過,沈北並沒有什麼怨氣和責備。
對於沈北來說隻不過是區區幾個蟲子。
必拓帶著守夜人助力,反而更加混亂,無益不說,耽誤自己施展拳腳。
“將他帶走。”
沈北指著還存活的死士。
這可是指向潘飛的人證,不能出現意外。
“是!”
必拓應承著,揮揮手,手下便架起死士。
“大人。”必拓不動聲色的瞄了一眼外圍的其他異人,低聲說道:“這些人眼神不善,怕是有落井下石之嫌疑,還請大人速速離開。”
必拓的擔心並不是空穴來風。
大戰之後,任何人都會處於削弱時期,如果潘飛在安排一手偷襲沈北,那後果不堪設想。
但沈北絲毫不在意,冷哼一聲:“誰敢來,戰就是!”
橫豎左右都是得罪人,不如就在今天都解決算球。
虛弱?
不存在的!
沈北表現,就目前的強度,隻要神通大修士不出手,即便是武神來了,也能乾他丫的!
不把皇城鬨得血雨腥風,都對不起自己的潛伏啊!
然而,不出意外的話,意外的很快就要出現了。
就在沈北想要看看誰敢上前偷襲自己之時,瞬息之間,一個意想不到的事情忽然到來。
他就直接從四衰進入了五衰的層次。
心衰!
這一個霎那,沈北突然覺得壓抑、焦慮、低沉,覺得一切都沒意思,望著在場的所有人,一切覺得索然無味。
同時腦袋和心臟都隱隱作痛,這種痛像是真正的痛神經痛,但又像是自己自我幻想的痛,儘管他實力攀升,可氣息卻變得微弱了起來。
所有人也都察覺到這種變化,有人望著沈北喃喃自語。
“心衰!”
“他打一場,居然再次實力突破,直接進入心衰的地步!”
“修行……就這麼容易嗎?這一場打鬥,他沒力竭也就罷了,居然還能直接提升一階。”
“……”
場中的沈北,之前的意氣風發沒有了,有的就是一種頹廢和枯敗感,他站在那打不起任何精神,彌漫著一股死沉的氣息,眼神空洞。
“怎麼會這個時候進入心衰!”必拓站在那裡,臉色十分難看。
小五衰中,最凶險的就是心衰。
多少人因為心衰,自殺身亡的。
因為心衰發作,人會特彆的抑鬱,覺得天下什麼都沒意思,然後就自了餘生。
必拓看沈北此時的情況,就如同一個心如死灰的人。這種情況下,他不自殺就算很好了,怎麼麵對其他有敵意的人。
是!
剛剛沈北震懾了在場所有異人,可那是他正常的情況下,現在這種情況,說不定就有人有小心思呢。
事實上,確實有人有小心思。
馮權就是其中一個,他天賦很強,雖然比不得換成其他有名的公子,但在京都的青年才俊中,也屬於佼佼者。
原本按照他的天賦,進入武神也沒什麼問題。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他身為朝廷官員的父親意外身亡。
人走茶涼,父親身死導致他家道中落。
甚至原本的家產,也被同族族人惦記,這一切都讓他心力憔悴。
可現在的局麵,卻讓他有富貴險中求的想法。
沈北得罪這麼多人,要是他能收拾了沈北,那麼潘飛等人會不會對他刮目相看,隻要攀上這些高枝,族人還敢肆無忌憚的壓榨他們母子嗎?
馮權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他緩緩的走出來。心衰之人,根本無心戰鬥,就算沈北再強,他也沒什麼畏懼的,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沈北!你惡名遠揚,得罪諸多權勢,守夜人也被你帶偏,不該管的肆無忌憚插手,你罪該萬死!”
馮權此話一出,其他異人均是感同身受。
蠢蠢欲動。
這才是真正的勇士啊!
然而,並沒人添油加醋,力挺助威,而是暗暗觀察局勢。
如果馮權能乾掉沈北,那自然是皆大歡喜。
乾不掉的話,有炮灰探路,還可以從長計議。
而此時心衰的沈北,各種不舒服。
特彆是鬱氣聚結,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身為一個上過心理科的人,知道人鬱結難受時,重要的是發泄出去。
比如運動運動,找個樹洞,嚴重要吃抑鬱藥,要積極的治療。
特彆不能一個人蝸居想東想西,容易出事。
心衰要比起這嚴重得多了,沈北也沒有好辦法對付。
可有一點事一定的,就是不能沉浸在這種壓抑中,要轉移注意力發泄出來。
他的想法很簡單,誰讓他不舒服,他就讓對方更不舒服。
所以沈北麵對想要趁火打劫的馮權,直接出手了,真氣以無以輪比的暴躁之意爆發出來,直接衝殺向馮權。
“還想螳螂撲蟬,黃雀在後?”
沈北臉色無比猙獰:“殊不知,黃雀也不過是自尋死路罷了!”
馮權反應很快,迅速的爆發真氣抵擋。
他實力不俗,麵對沈北爆發來的大招,自然不在話下。
反手直接擊碎。
但馮權卻是低估了沈北的體力,沈北可並沒有他所想處於斷崖式的削弱期。
沈北的真氣衝擊而來,儘管他也出手抵擋,可磅礴的力量震得的血氣翻騰,連退了數十步,這才穩住了身影。
沈北沒有停留,繼續出手,不知何時,長刀已經在握在手中,刀意蕩漾,劍氣如虹,直接向著馮權掃了過去。
“嗤嗤嗤!”
刀氣呼嘯,連綿如雨,傾瀉撲向馮權。
沈北此刻沒有動用星宿無間殺法,可是那浩瀚的刀光,也讓人驚悚。
馮權麵對連綿而來的刀氣,他不斷施展武技,可又豈能是沈北的對手,身上不可避免的被刀氣所傷。
“啊!”馮權忍不住慘叫。
“還吵,煩死了!”沈北隻覺得聲音刺耳,刀意再次衝向了馮權。
殺得馮權丟盔棄甲的沈北,他吞了吞唾沫。
特麼的,柳兄的心衰怎麼不一樣啊?
其他人心衰,彆人要殺他,都可能直接伸頭過去,怎麼到他這裡。
隻是多說了幾句話,他這就開始暴走打人了。
眾人也都懵了,有些人也經曆過心衰。
雖然每個人都有些不一樣,但從未見過因為彆人發出聲音,就打了雞血一樣暴走。
大家的心衰,都是萎靡不振啊。你怎麼看起來,好像還更興奮!
所有人都看蒙了,馮權完全被壓製著打。
越到後麵,越抵擋不住的沈北的刀意,身上有出現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刀痕。
血液染紅衣衫,可即使這樣,他現在都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了。
沒錯,他生生的忍住了。
甚至連躲避踩地,他都儘量小心不發出聲音。
馮權想哭!
特麼的,什麼時候和人廝殺這麼憋屈過。
一舉一動,都要考慮對方的感受。
可是他不敢不考慮啊,刀意太犀利了。
要不是對方的狀態不好,他早就被貫穿了。
沈北確實狀態不好,他儘管刀意肆虐的發泄。
可是頭疼心揪,這讓他很不舒服。
沈北理解,為什麼心衰時,所有人都不想動。
不隻是心情,最重要的是身體的負擔。
他一開始有著一股心氣發泄,可發泄到一半,就覺得難受無比,也不想動,就想藏在一個地方躲起來休息。
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強烈到讓他刀意都為之一慢。
很多人都關注著沈北,他們也發現了這一幕。
就在有人蠢蠢欲動,打算圍攻沈北隻是。
沈北一刀斬殺之下,馮權一個不小心,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來,直接被劈成雙胞胎。
這一幕,可是著實震懾住了其他異人。
沈北感受著自己越來越難受的狀態,即便是擊殺馮權,也沒有任何快感。
他無心在這裡待下去,這種狀態在這種各勢力雲集的環境,很容易出問題,正好借著收拾馮權的威懾力,迅速的離開這裡才好。
所以沈北對著必拓說道:“好煩,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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