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水到渠成!
一是因為天人引,讓他天然和道相融,道韻品級極高。這也是為什麼天人引品質對修行者後續修行影響極大的原因,好的天人引,就如同是乘東風而行,直上雲霄。
二是因為耳聰丹,耳聰丹針對耳衰打造,對道韻有極大的加持。
三是因為他本身和異人不一樣,所接受的教育程度自然不一樣。
總總原因加持在一起,原本的噪音開始緩緩的消失,天地一切都開始變得井條有序了起來。風聲依舊那麼舒心,草葉摩沙那般輕柔,蟲鳴之叫那般愉悅。
這一刻,似乎有著一種奇異的道韻和耳朵相融,他的耳朵變得靈動起來。
氣海之中,如同雲霧的真氣,這一刻聚霧成滴,就這樣化作雨點,氣海之中開始下雨。
雨滴落下,在氣海之中聚集成水灘,而後不斷地擴大,真氣化作了液體。
雨還在瘋狂的下,四周的天地靈氣瘋狂的沒入到沈北的體內,在沈北周邊形成了一個靈氣漩渦。
可這還不夠,化作雨滴的真氣瘋狂的消耗。
如果是彆的修行者或者武者,這時候需要海量的聚氣丹、丹藥等資源來提供真氣。
可沈北不需要,他運轉七彩神曦。煉化著存儲在體內的精華,真氣被瘋狂的補充,氣海中的雨下的更大了。
這是彆人沒有的機緣,其他人就算有海量資源,也不能一蹴而就的煉化。可沈北輕易的做到了,所以他氣海之中這場雨越下越大。
普通九品武者,就算度過耳衰,在氣海中形成的液態真氣也就一灘。可沈北不一樣,這場雨下了很久,下的很大。
在他的氣海之中,水滴聚集成池。
沒錯!他此時的氣海,上方是雲霧,下方是一麵池塘,真氣水汪汪的波動,漣漪擴散。
單以此景象相比,有些度過小五衰的都不能比。
他和之前不言而喻,體內的真氣何止翻倍。磅礴的真氣,讓他感覺到真的不像是一個人,有種真正的大修士之感。
當然,這隻是其中一種變化。
他的氣海之中下了一場雨,而現實中的沈北,也像是下了一場雨一樣。
有種空山新雨後的感覺,一切都那麼清新乾淨。
隻要他願意,耳邊的聲音清清楚楚,毫發畢現,甚至能聽到隔壁狗的喘息聲。
沈北思緒飛揚,聽天地一切都那般清晰。甚至能聽著蟲鳴,清楚的找到它在何處,一切都了然於心。
耳聰目明中的耳聰,真正的做到了。武神之玄妙,此時沈北又有新的了解。……
穩固境界,對沈北來說並不難,他很快借著七彩神曦穩定了境界,他更多的是花時間熟悉聽覺。
當又是一天到來,兩日未曾一刻入睡的沈北,他毫無疲憊之感,反而精神飽滿。
他停下了修行,看著擺在麵前的兩個玉瓶。
“魏王說最天才的修行者也要用三顆耳聰丹,他是故意這樣說?為的就是暗著捧我一把,讓我生出驕傲之心,進而行事狂悖,好找借口敲打自己?”
沈北暗自警惕,也許是自己想多了,但防人之心不可無,說不定魏王心機深沉呢。
至於魏王說的最天才者都要三顆,他直接無視了。這天下妖孽之輩何其之多,他能借助一顆一蹴而就,也肯定有其他人如此。
……
沈北神清氣爽出門,他邁著悠閒的步子在柳巷找了一處早餐店吃了地窟“美食”。
也瞧不出是什麼玩意做的東西,反正吃不死人就是了。
精神飽滿的他,又慢悠悠的前往了守夜人大院。
途中見到了不少守夜人。這些人看到沈北,都停下躬身行禮,喊了一聲掌隊。有些人眼神中,流露出幾分敬畏。
昨日沈北以身為餌,殺了數十個強者的消息已經在皇城傳開了。
原本對沈北並沒有太在意的人,這一刻都神情凝重了起來。
這個人從默默無聞,可短短幾天就三番兩次震動皇城。每一次都是大事件!
鴻龍身死不用說。
就說這一次,鴻龍的餘孽基本上都因為他被殺完了。
鴻龍作為為數不多從大海對麵歸來的神通境界大修士,其勢力自然是恐怖至極的。可現在……幾乎連根拔起了。
比如前晚,又死了幾個武神大佬。
武神的存在,在哪裡不是響當當的人物。守夜人的掌對必琨等人,也不過九品或者武神。這是每個勢力的頂梁柱。
這幾個一死,鴻龍一脈還能有什麼人?!
這位大手子的影響力,基本上要湮滅世間了。
而且從這看得出來,這位掌隊不但自己實力強悍,背後是更是深不可測。你可以看不上他,但不能看不起他靠山。
短短數日,沈北從不名一文,成為了皇城十大公子之一,並且排名還不是末尾,排名在前列。
沈北不知道這些,可守夜人卻都知曉的一清二楚。
所以……守夜人上下對沈北的態度,也有了巨大的轉變。
沈北正往裡麵走的時候,卻見到必拓幾人急衝衝的往外衝。
沈北見狀,喊道:“必賢侄,你這急衝衝的乾什麼?”
必拓聽著沈北的稱呼,嘴角微微抽搐,道:“回稟掌隊,柳巷又死人了,而且這次死了十人之多。都是一些天賦實力不錯的血氣方剛青壯年。”
守夜人現在的壓力很大,能去柳巷風花雪月、而且實力又不錯的人,大多數都和皇城的高門大戶有關係。
這些人死了,自然不會善罷甘休。一兩個也就罷了,可是一多集體向守夜人施壓,也是夠頭疼的。
守夜人雖超然,但在職責範圍出了問題,那連辯解的理由都沒有。這時候超然的地位就帶來超然的壓力。
“柳巷的事啊,那你們彆去了。”沈北道。
必拓有些反應不過來,可沈北卻沒有搭理他們,直接吩咐道:“你們在這裡等著,等我見過魏王,我再吩咐你們做事!”
說完就離開。
必拓等人麵麵相覷。
其中一個守夜人忍不住問道:“事情很急,不早點去的話,可能現場都破壞了,到時候一點線索都沒有。我們真要等他嗎?”
必拓瞥了一眼他,悠悠道:“他都喊我賢侄,你們能無視他的話?”
“……”眾人沉默,是啊,他是掌隊啊。從前晚坑殺眾多強者來看,這不是一個好相與的,敢不聽他命令?
隻是……等他什麼吩咐,難不成你還能解決柳巷的問題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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