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校長這邊有地下情報商聯係上，並說出自己的需求。
但沒想到代號為“大耳朵”的情報商沉默了下去。
秦校長也不著急追問，就將手機放在桌上，雙手交叉默默等待。
沈北倒是滿心好奇。
地下情報商……
這可是沈北以前未曾接觸過的存在。
沈北想著，可能隻有大城市的才有土壤承載這種活動。
畢竟，小城市太小，城東發生的事情，轉眼就傳到城西。
如同幾個村口的大爺大媽，各個都是大嘴巴。
地下情報商賺不到錢。
在加上小城市定然沒有大城市事多。
沈北估摸著，國內有地下情報商的城市，可能也就兩三個罷了。
此時大耳朵的沉默，仿佛在上課時偷偷睡覺，突然被黑板擦砸醒，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就聽見老師問到“大耳朵同學，請回答一下老師剛才的問題”的問題學生所會作出的反應。
秦校長等了一會，瞧了一眼沈北，似乎有些尷尬。
以往可沒有這麼長時間不應答。
秦校長咳嗽一聲，率先打破了沉默，故意用質疑他能力的感覺說：“大耳朵，你不會是不知道吧？”
“怎會如此？”手機裡傳來大耳朵的聲音，好像秦校長在質疑他的能力，在羞辱他的實力。
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憤懣，給人感覺像是被人拿榔頭捶了一下膝蓋，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就吐出了這句話，說完以後就尷尬地笑了起來：“對不起，我不知道。”
“連你也——”秦校長頓了頓，一臉不可思議。
在秦校長看來，大耳朵可是從事這個行當幾十年還沒餓死，肯定是有搜集情報本事的。
有經驗，還老道，如果大耳朵都不知道，當真出乎秦校長的意外。
“是的，連我也——其實我也有嘗試過收集羊皮殺手的情報，但他實在太邪門了，披著一身羊皮在城中到處亂跑，不知怎麼的愣是沒有第二個目擊證人。”
他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口吻中像是裝滿了發餿剩飯一樣的納悶。
“那就有些麻煩了。”
秦校長開始考慮，是否應該更換另一個情報商。
今天把沈北叫過來，就是想獲得信息，抓住天啟邪教一個尾巴，進而順藤摸瓜，一舉搗毀。
如果沒有相應的情報，武神來了，也是雙眼一抓瞎，不知從何下手。
這也是目前巡捕局和武管局的尷尬境地。
秦校長繼續說道：“那就算了，我換一個——”
秦校長話還未說完，大耳朵直接打斷，卻是先說了：“雖然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誰知道。”
“你說。”
“代號為兩角蔓的情報商。”他說。
秦校長沉默一下，似乎在回憶這個代號，最後搖搖頭：“我沒聽說過這個人。”
“你當然沒聽說過，他是在這一年裡出道的地下情報商，而你已經三十年沒有動靜了。”
“那麼，他可靠嗎？”秦校長試探性的問著。
可以說，情報商就是自己的隊友，一種未曾蒙麵的隊友。
按照規矩來說，兩者一旦合作，除了錢款兩清之外，還不能對外透露任何導致對方暴露的信息。
一個情報商，可是雙刃劍，能精準無誤找到敵人和目標，也能讓敵人和目標包圍自己。
可靠度，是必須要衡量的。
但秦校長說白了，退出江湖很多年，除了大耳朵之外，對於其他情報商都抱著懷疑態度。
不得不多問一嘴。
“至少他出售的情報，可信度是比較高的。”大耳朵回答：“但是關於他，也有一些不那麼好的傳聞。”
“你是指？”秦校長問著。
大耳朵停頓了兩三秒鐘，然後用那種湊近你耳朵旁邊，壓低嗓音，竊竊私語的口吻說道：“聽說他曾經出賣過自己的夥伴。”
……
京城武大食堂。
秦校長和沈北聊到中午，這才離開辦公室，來到食堂吃飯。
“你真的打算接觸一下？”秦校長咬了一口油條。
沒錯，午餐吃油條。
這不是說秦校長以身作則，節約糧食。
而是這個油條在早上賣不完之後，會回鍋蒸一下。
油條變得軟和之後，吃起來彆有一番風味。
沈北也嘗試吃一根，還彆說，秦校長是懂吃得。
經過上午兩人在辦公室分析來分析。
沈北最終決定還是先接觸一下那個“兩角蔓”。
首先，秦校長是對於出賣夥伴的人深惡痛絕，但大耳朵也表示兩角蔓出賣隊友，也不過是道聽途說之事，並無定論。
其次，沈北也不是要跟那兩角蔓做夥伴，僅僅是做交易，買賣情報而已。
最後，在聽到大耳朵對羊皮殺手的牢騷時，沈北重新回憶了一遍武管局通緝頁麵對羊皮殺手的外表描述，已經對他躲避人群耳目的辦法心中有數，從而對他的重視性提高了一個級彆。
這是一個可以嘗試挑戰的對手。
可以激活每日結算麵板，都是實力的提升啊。
如果沈北不是在打零工，他真正需要的就是這樣的任務目標。
按照京城黑色地帶不成文的規矩，大耳朵並未直接將兩角蔓的聯絡方式交給秦校長，而是先由他去聯絡兩角蔓，再由兩角蔓決定是否聯絡秦校長。
“有線索就嘗試碰一碰，我比較喜歡挑戰。”
沈北喝了一口清水，繼續說道：“或者說，我喜歡賺錢，秦校長這邊要準備好資金。”
秦校長將工作手機推給沈北：“現在是上層動用可動用的一切力量，費用肯定是有的。但上層也有自己維穩的考慮，不敢太過大張旗鼓，搞得人心惶惶，所以，閃電出擊，無聲無息中掏了天啟邪教的老窩，才是重中之重。”
沈北聽著秦校長的囑咐，眉頭動了動，笑著說道：“這怎麼可能，真若是抓到對方的尾巴，肯定要打架。”
“這是無法避免的。”秦校長點點頭：“工作手機就給你了，不用還給我。”
沈北眼神動了動：“那你以前在黑市的代號叫什麼？”
“嬴政。”
沈北：……
打錢？
兩人吃過午餐後，秦校長算是完成對接任務，隻是囑咐沈北小心謹慎，與黑市的接觸，最好自帶麵具和偽裝，交代完畢後便離開了。
秦校長作為京城武大的一把手，教育部的二把手，事情多如麻，自然沒時間扯犢子。
而沈北原本以為兩角蔓會很快聯係自己。
結果等了半天也沒動靜。
“不能浪費時間。”
沈北走出京城武大，直奔馬駒橋。
這是沈北第二次來到這個勞務零工集散地。
親切感，油然而生。
望著各種勞工，沈北放鬆極了，這都是家人們啊！
“打零工，積攢屬性，爭取趁著兩角蔓還未聯係自己之際，晉升八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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