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一溜十三招。
沈北可算如願以償，拜師魏老學習川劇變臉。
當然，按照傳統來說，川劇變臉屬於小圈子內流傳的技法，輕易不外傳。
即便傳承，也得是在跟在師父身邊混跡多年，考驗了人品和韌性之後，才會考慮傳承下去。
像是沈北這種突然來學習的人，如果沒有國家層麵的協調，麵對的結局隻有一個——
滾粗。
幸好沈北也不是一般人，經過上層的溝通，一切進展順利。
“變臉，不隻是技巧，更是心性。”
陽光透過雕花木窗，灑在斑駁的青石板上，魏老開口，聲音滄桑而有力：“首先，學會靜心，心靜，手才穩。”
沈北哦了一聲，心靜啊……這玩意自己很熟悉。
睡覺的時候可心靜了。
魏老也不墨跡，他雖然不知道沈北到底是真心想學習，還是過來混著玩，但還是以最快的速度的教學。
畢竟，他聽符建和沈北對話的意思，好像川西那邊地窟需要沈北過去一趟。
雖然川劇變臉是文化傳承，但地窟暴動之事更為首位。
隻有地表和平，才有繁榮的根基。
越是暴亂之時，文化藝術越不值錢。
“好，接下來，是基礎手法。”魏老取出一張臉譜，上麵繪著怒目圓睜的紅臉，講解道，“這是‘怒’，變臉講究的是瞬間轉換，靠的是手法與氣息的配合。記住，氣走丹田，手隨心動。”
……
沈北跟著魏老快速入門。
曲藝園內的其他弟子可是羨慕的眼紅，甚至氣惱。
在這個小劇場內，裡裡外外一共分成兩撥人。
一部分是曲藝園的表演者，也就是班員，全部傳承魏老的手藝。
川劇隻是他們的基本功，變臉才是核心，但能跟魏老學習變臉的弟子，那可不多……
大多數還得從川劇的基本功學習，少了幾年練習，想要學習川劇變臉，想都彆想。
另一部分就是工作人員，什麼打掃衛生的阿姨，服務員，售票員之類的。
稱為外圍人員。、
外圍人員不必多說，相當於修仙世界宗門中外門雜役。
而那些表演者就是內門弟子了，是有資格熬資曆獲得魏老親傳。
但此時的沈北……上來就踏馬能學習川劇變臉。
可是讓這些弟子氣的哇哇大叫。
“師兄，這是什麼情況？”
“我們師父腐敗了啊，沒有原則了啊！”
“好氣啊，我們跟著師傅這麼多年，都沒說傳授川劇變臉，這家夥憑什麼啊！”
“要不要乾他？”
“找人做掉他！”
“你有錢找殺手嗎？”
“沒有。”
“我也沒有。”
“那算了。”
……
一場曲藝園差點毀滅的危機，就在“缺錢”的吵鬨中，消除了……
沈北是上午學習核心川劇變臉。
下午便跑到演出舞台，開始幫忙乾活，打掃衛生之類的活計。
這就讓其他弟子更加看不懂了。
這操作……在他們看來，屬實有點敗家啊。
不趁著有時間多多請教川劇變臉，還踏馬出來搶掃地阿姨的活？
搞的掃地阿姨還以為自己要被開除了。
但實則沈北為了激活明日的結算麵板，絲毫不敢馬虎。
該做的事情一樣不差。
到了閉園的時候，眾人又看見魏老給了沈北一百塊打工錢！
“嘶～～這瓜皮搞什麼？”
“啊？啊？啊？”
“白學川劇變臉，還得給他錢？”
“這人是什麼身份，好奇怪啊！”
“看不懂，完全看不懂啊！”
……
那些還在卸妝的川劇演員，各個目瞪口呆，看著沈北毫不客氣的收錢，一副美滋滋的神態，差點氣吐血。
次日。
沈北頂著熊貓眼起床。
神色有些疲累。
實在是……川府這邊無辣不歡，絲毫不考慮外地人的感受，想要吃點不辣的飯菜，他娘的根本沒有！
甚至連雪糕都有辣椒味的……
服辣！
雖然吃很過癮，但事後廁所裡遭罪啊。
辣的沈北感覺屁股裡麵夾著一塊燒紅的鐵塊。
酒店的早餐果斷放棄。
沈北整了一桶泡麵，對付一口。
接著，每日結算麵板如期而至。
【每日結算獎勵如下：】
【你完成清潔工工作，獲得金錢＋100，你學習了變臉，麵具之下還是麵具，任何對麵部除擊打外的腐蝕，扭曲等效果抵抗＋20℅】
謔嘎！
沈北騰的一聲跳起來。
“還是外掛知我心啊！”
沈北激動的尖叫出聲。
結算的獎勵雖然沒有四維屬性。
但卻達到自己預期的效果！
抗腐蝕來了！
沈北搓搓手，一道簡單的計算題便呈現。
一天增長20℅抵抗。
五天之內，就能達成全額100℅抵抗！
“也就是說，我五天之後，便能解決奇物麵具腐蝕麵部這個重大隱患！”
振奮！
沈北一顆激動的心，簡直要爆炸！
想想看，完全無視腐蝕，自己在地窟內，就是打入中央大陸的“特務”啊！
隻要隱藏得好，這些異人腦漿扣出來，也想不到會有人類假扮異人吧？
沈北深吸一口氣。
感覺自己就要迎來高光時刻了啊！
沒錯。
在地表牛逼算什麼？
在中央大陸牛逼，那才是真的牛逼！
不過，沈北並沒有外掛衝暈頭腦。
第一天學習川劇變臉，隻不過是基礎，簡單一批。
越往後學習，越是需要技巧。
有可能無法進步，外掛激活的百分比還不一定達到20℅。
畢竟，以往在打零工的時候，也出現過10℅的增加幅度。
既然增加幅度不定，那1℅也是有可能的。
“不能飄，還得認真！”
沈北當下離開酒店，直奔曲藝園。
接下來的日子，沈北開始了艱苦的基礎訓練。
清晨，他在空蕩蕩的舞台上練習基本身段，每一個轉身、跳躍都力求精準到位，因為魏老告訴他：“變臉不僅是臉譜的變化，更是身體語言的完美配合。”
汗水浸濕了他的衣衫，卻也磨礪了他的身手。
隨著對身段的熟練掌握，沈北開始進入變臉的核心——手法學習。
魏老傳授給他一套複雜的手指動作，這些動作看似簡單，實則蘊含著變換臉譜的奧秘。
前幾天都是失敗。
結算麵板果然如同沈北所想，沒有進度，獎勵幅度低到讓人發指。
頻頻出現抵抗腐蝕5℅，10℅。
失敗，再試，再失敗。
幾天下來，沈北直到手指的動作與呼吸節奏融為一體，那一刻，第一張臉譜在他的指尖悄然轉換，他激動得差點驚呼自己是天才。
其實，在學習過程中，這川劇變臉也蠻有意思，每一張臉譜傳達不同的情緒，憤怒的紅、悲傷的藍、喜悅的金。
就像魏老所言：變臉，是藝術，也是人生，真正的變臉是內外合一，是人生的沉澱。
對於這些感悟，沈北是聽不進去的。
他的目標又不是多一項吃飯的手藝活。
而是獲得麵部腐蝕抵抗而已。
十天後。
沈北最後一次麵板結算獎勵。
麵部腐蝕抵抗達到100℅。
雖然變臉手法還是很僵硬，需要大量練習。
但沈北依舊收工，走人！
來的快，走的也快，讓曲藝園的弟子們再次懵逼。
好家夥……
還未徹底學會，這就跑了？
合著不是跟我們搶飯碗啊？
在一眾人懵逼之中，沈北感謝一番魏老。
魏老在這份洋溢的熱情前有些窘迫，還是祝福沈北前程似錦。
沈北告彆眾人之後，便打電話叫符建，坐車前往川西永久地窟，瞧瞧是個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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