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上午送快遞的時候,很是費勁,想讓客戶走出小區取快遞不說求爺爺告奶奶,也得打口水仗。
但下午之時,沈北曾經對一個客戶坦言:“彆逼我在最快樂的時候,爆發真氣,抽你大逼兜。”
哎,奇跡就來了。
那客戶連褲子都沒穿,馬上下來取快遞,一臉誠惶誠恐,取完就跑。
沈北就發現,“武者”的威脅力,在武者圈子內平平常常。
但換成對待普通人,那壓迫感可就是十足了。
而沈北自始至終沒有認為武者比普通人高貴什麼。
他和其他人一樣,輕易不暴露武者的身份。
但事實是,地位和等級還是存在,無論你承不承認,就擺在那裡。
沈北可以無視,但普通人不能無視。
或許有人會想,這個世界又不是沒有超自然力量的世界,讓其他人知道自己是武者又能怎樣?
政府又不會突然將其抓進實驗室裡監禁起來,更加不會像某些網絡小說裡描述的一樣任由邪惡科學家動輒便是“解剖研究”,剖完再接“切片實驗”,切無可切以後就泡進福爾馬林裡做成標本保存起來。
一套智力科研連招就這樣行雲流水地完成了--絕不至於如此。
要知道這個世界的武者就與“車禍”差不多,雖然一般人在生活中確實很少遇到,甚至有那麼一小撮人,比如鄉下人,這輩子都沒見過武者,然而武者依然活躍在這個世界的各個地區,遍地開花,數都數不過來。
雖然昌圖縣有不少武者出沒,但這些武者也都保持平常心態。
因為一般人對武者普遍還是懷有“疏遠心理”
這絕非難以理解的現象。
一般人就算是對著常年健身的肌肉男說話,都難免要客氣三分,若是後者手裡拿著刀斧,甚至是手槍,那就得更加客氣,唯恐激怒後者。
而武者的力量則比起“後者”的肌肉和刀斧,甚至比起手槍也更加強力。
他們僅僅是與一般人共處一室,就相當於已經把看不見的刀刃抵在了一般人的喉嚨上了,想要做些什麼,也無非是彈指間的功夫,而一般人隻能被動地接受“結果”,以及被結果所改變的“命運”。
大多數武者都會保證自己是安全的,也相信自己不會加害於一般人,甚至根本不會去考慮這種事情。
然而一般人卻明白,武者流露出來的善意再多,彼此之間懸殊的力量差距也不會改變。
往往武者能夠暢所欲言,一般人卻隻敢撿一些不會害前者生氣的話來回應以營造出來一種“我們正在平等對話”的錯覺,而真相卻截然相反。
心靈的平等,建立在物質的平等的基礎上。
一般人必須鼓起勇氣才能與武者平等對話,這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平等。
莫如說,一般人之所以害怕武者,是因為健全的動物本能在發揮作用,若是不害怕,那反而是某種病態了。
雖然這個世界的居民們無論是誰,理論上都有著成為武者的潛力,但“理論上”終究是個相當狡猾的詞語,容易給天賦較低者以不切實際的希望。
而在這個社會上,最終能夠成為武者的,仍然隻是其中的一小撮人而已。
鶴立雞群者,如不被愛戴,則必遭疏遠——這是長大以後沈北的認知。
在他還未成為武者之時,就有的認知。
實際上根據沈北的觀察,這句話並不僅限於武者,外表特彆好看的人,才能特彆出眾的人,自我要求特彆嚴格的人…….也在一定程度上適用於這句話。
通過以上的感悟,沈北心境有一絲絲透徹。
一天的工作完成後。
沈北回到快遞公司。
交接工作,結算工錢。
走人。
快遞公司的老板還邀請沈北明天繼續。
畢竟一個是武者啊。
乾活還麻利痛快,對於武者這種階級來說,實屬罕見。
沈北隻是搖搖手。
明天是否還乾快遞,要看結算麵板怎麼說。
如果無法達成自己增加瞬影歸元契距離的目標,還乾個錘子。
沈北也沒時間浪費。
回到家。
簡童給沈北買了幾件新衣服。
沈北就喜歡簡童這種賢妻。
知道自己不喜歡逛街,就將衣服都買回來,挨個試穿,留下合適的,剩下全部退回去。
至於商家乾不乾?
請問他們敢呲牙嗎?
簡童也是武者啊!
階級是存在的。
隨後沈北陪著簡童看肥皂劇。
沈北看的直打哈欠。
簡童扯動嘴角,露出了有點勉強的笑容:“心不在焉的,出什麼事了?”
沈北打著哈哈:“我今天去了齊傳語家,人不在,但老爺子向我透露一個消息……”
沈北將發生在京城的心眼魔藥事情說了說。
簡童聽完之後,沉默一會,抓起一邊的薯片,哢哢咀嚼著:“新派和舊派兩個詞,更多表現出警察的信心不足。”
沈北倒是點點頭:“如果有能力摧毀的話,也不會劃分這個詞語。怕就是這兩個詞語長久固定下來,我們這些舊派武者,就是新派武者的豢養的豬了。”
“放心吧,一定會鏟除的。”
簡童似乎並未故意調笑,她的態度是嚴肅的,眼神是認真的,口吻是正經的:“咱們國家可不會允許這種顛覆性的存在。”
“現在問題是什麼時候能解決掉。”
沈北攤開雙手:“一旦事情擴大化,心眼魔藥的秘方擴散開來,普通人便是紅了眼。”
在沈北看來,雖然普通人不堪一擊。
但人多力量大啊。
玩不了明的,玩陰的,也是防不勝防,鬨人的很。
當初的沈北可不就是靠著陰損的招數將尤無常給乾倒了嘛。
黑市也不是武者的黑市,也是普通人的黑市。
“管那麼多乾嘛。”
簡童倒是不放在心上:“對了,我點了外賣。”
話音剛落。
外賣就來了。
簡童差不多點了幾百塊的外賣。
打開一看,沈北嘴角一抽。
“烤韭菜,羊腰子,烤生蠔,烤蛋蛋……”
沈北怪異的指著一桌子大補之物,問道:“你要乾嘛?”
“彆廢話,趕緊吃,吃完乾活。”簡童臉色有些緋紅,但依舊說著不害臊的話。
“不是……”沈北退後兩步:“你嘗到甜頭了是吧?”
“怎麼,你不行了?”簡童質問著。
“草!”
沈北拍拍自己的腰杆:“說誰不行呢!”
沈北抓起羊腰子吃起來。
簡童在一邊伺候著:“多吃,多吃。”
還能怎麼辦……
男人不能說不行啊!
但不得不說,真他媽補啊。
火力挺猛,簡童可謂是連連起飛。
……
次日。
沈北剛剛從床上醒來。
每日結算麵板,如期而至……
“今天怎麼打零工,就看這一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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