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在白嫖四人組一頓午餐後。
在牛牪犇身上驗證吸汲大法的缺點。
距離,吸收量,轉化量都是沈北目前需要修煉的節點。
沈北再次宛如人間消失。
整整一個星期時間,未曾走出過地下室。
修煉。
玩命而瘋狂的修煉!
……
嶺南市遊泳館。
周破山結束一天工作,雖然老板不在,但他依舊按時按點,將最後的衛生工作打掃完畢。
他拽著拖把,仔仔細細將遊泳池每一個角落打掃完畢。
神色專注而認真。
就在此時。
泳遊館的大門被推開。
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走進來。
他穿著一件白色背心,喇叭褲,拖鞋。頭發發油,很邋遢。
用死肥宅三個字來概括簡直是嚴絲合縫,沒有半點不合適的地方。
來到泳池邊,肆無忌憚的躺在太陽椅上。
一邊的桌子上,還有顧客未喝完的半瓶飲料,他也不嫌棄,擰開蓋子,咕嚕嚕灌了幾口。
“不帶氣泡的飲料,都是異端。”
他砸了砸嘴,說著。
周破山頭也不抬,依舊在擦拭著泳池:“林望,撿彆人的吃喝不是好習慣。”
“哈。”
名為林望的男子毫不在意,雙手放在腦後,悠然自得:“這算什麼,我小時候餓的翻找垃圾吃,我尤記得最美味的一次是一個女士的烤魷魚。”
“剛吃一口,全部掉在上麵了,那女士還氣的踩一腳。”
“老天爺,你知道嗎?我剛好路過,餓的雙眼昏花,不到三秒鐘之內,我撿起來,吹吹泥土,放在嘴裡,嘖嘖~~好像過年似的。”
“我這輩子都忘不了那種味道。等我長大後,能搶劫了,手裡也有錢了,想找回當初的美味。”
“可惜,無論是丟在地上,還是強迫彆的女士踩一腳,我再也吃不到那種味道了。”
林望的敘述毫無情緒上的波動,就好像在絮叨彆人的瑣事,完全與自己無關一樣。
隻是那語氣中,充滿深深的緬懷。
周破山停下手中的活計,轉頭瞭望一眼林望:“曾經有皇帝也如你一樣。”
“是嗎?我曆史不好,但我可學的不是他。”
“我知道。”周破山順著梯子爬上來,伸伸懶腰:“幸福的人都是一樣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說吧。”林望將剩下的飲料喝光,然後拋進泳池,笑著說道:“你想讓誰不幸?”
周破山手臂前伸,精神湧動,但見那飲料瓶緩緩飄起,隨著他指引的方向,落在垃圾桶內。
“我隻是讓受苦受難之人,下去和家人團聚。或者說,獨身一人不如闔家團圓。”
“我不想聽你奇特而彆扭的思維,你這種固執純純就是為自己殺人找借口罷了。”
林望說話直抵問題核心,也不拐彎和墨跡,繼續說道:“真的,我勸你還是不要這麼想,萬一哪天你想通了,不再認可你做事的信仰,你的精神就會處於崩潰邊緣。”
“如我這般就很好,殺人就是為了加入獵頭族,就是為了超改腎上腺素。任何思想負擔都沒有。”
周破山手指一番,一根香煙落在嘴中,老式火柴一擦,一團小火苗搖曳著出現。
輕輕了一口,煙葉霹靂巴拉脆響,煙霧湧入肺部,被過濾一圈後,在從周破山的鼻孔噴出。
“那你會養成濫殺的習慣。”周破山淡淡說著。
林望切了一聲:“沒有原則,就沒有束縛懂嗎?”
“不說這個了。”周破山掐滅煙頭:“其他兩個人呢?”
“去了昌圖縣。”
“嗯?跑那地方乾嘛?”
“嶺南的蔥,開原的蒜,昌圖的姑娘最好看,可有聽聞?”
周破山哈哈一笑:“開原的蔥,昌圖的蒜,嶺南的姑娘最好看,你可有聽聞?”
林望嘖了一嘴:“合著隨便編啊。”
“不管他們了。”
周破山盤坐在瓷磚上,微微頓了頓幾秒鐘,繼續說道:“我們四個集體進行獵頭族的外圍成員考核,從省城出發一路殺到嶺南市。”
“丸五,滿月,還有你的任務都完成了,我還差一個。”
林望端重神色,目光忽而變得尊敬,語氣柔和的說道:“這一路多虧你的指揮,穿插隱藏身份做的非常好,我們乾掉這麼多人,那群傻帽巡捕連咱們的車尾燈都看不到。”
“你就說你有目標了麼?是誰,咱們乾就完了!”
林望對於周破山還是相當欽佩。
加入獵頭族的前提是殺人,來證明自己的殘暴無情,心狠手辣。
每一個階段的武者需要殺人的數量都不一樣。
作為四品武者,要殺三十人,才會得到獵頭族的認可。
這一路殺過來。
沒有周破山的指揮,早就暴露了。
此時的周破山目光有些渙散,身子不有自動的輕輕搖晃。
這幅狀態是他最為輕鬆的時刻。
能達到一種像是將自己驅逐虛空的奇妙感覺。
“沈北。”
周破山說出一個名字。
“沈北……”林望摸摸下巴,沉默了幾秒鐘,突然問道:“不會是什麼三品無敵王,冠軍之王的沈北吧?”
周破山點點頭。
林望嘶了一聲,苦笑說道:“我說,你就差一個人了,能不能換個目標?”
“你怕了?”周破山有些詭異的看著林望。
這還是他第一次提出反對意見。
“倒不是我怕,我們兩個都是四品,怎麼怕他一個三品?”
林望無比嚴肅的繼續說道:“是咱們搞不了,沈北現在是……哦,大二,是嶺南市大二的學生,你說怎麼搞?你敢衝擊校園?”
在林望看來,沈北不走出學校,那就是一個沒有圍欄的禁區。
膽敢在學校鬨事,那可就不是巡捕調查了,很有可能戰神都下來。
敢玩命的人,不一定是瘋子啊!
林望認為,周破山太不理智。
殺人和被殺,那是兩碼事。
作勢和作死又是兩碼事。
雖然獵頭族的日常就是拿錢殺人。
但沒人想死啊!
而此時的周破山神神秘秘的晃了晃電話,直接撥打出去。
很快。
電話接通。
“你好你好,我是遊泳館的周破山,電話號是老板給我的,我們見過麵的。”
“對對,是我啊,你還記得真是太好了!”
“是這樣,明天我要去醫院檢查,你來替我一個班。”
“行行行,你到清河橋頭找我取鑰匙,直接開門營業就行。”
“好的,好的,很OK!”
“感謝幫忙,嗯嗯,掛了啊。”
掛斷電話。
周破山嗬嗬一笑:“這就出來了。”
林望目光萬分迷茫,臉色一副震驚的神色:“沈北?他要給你替班?你和他是朋友嗎?就像……你的同事?”
周破山搖搖頭:“一個貪財,喜歡打零工的學生而已。”
“啊?”
林望腦子差點宕機:“武大的學生,打工?不至於吧,有些科幻了。”
周破山攤開手:“事實就是如此,這家夥真的非常非常喜歡打零工。”
“嘶~~”
林望倒吸一口涼氣,喃喃自語:
“怪胎武者我見多了,比如沒事就喜歡拿著刀片割掉自己一片血肉,享受痛感的武者。還有喜歡咬鐵片吞食的武者等等。”
“但喜歡打零工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看來還是我的格局低了……”
周破山發笑一聲:“我們為了隱藏身份,也不是在打工嗎?”
“那不一樣,喜歡和被動完全是兩碼事。”
但周破山搖搖頭:“我們的工作偽裝是為了躲避追捕,沈北的打零工肯定有他能得到好處,隻不過是我們無從猜想罷了。”
“不過,這與我們無關,沈北符合我的殺人標準。明天,你跟著我,我們做掉他!”
林望呲牙一笑:“還用得上我?你自己一個人就行。”
“獅子搏兔,需全力。”
周破山走到電燈開關箱,伸手開始斷電。
頂棚的照明一排排熄滅。
他繼續說道:“兔子急了也咬人。”
啪啪啪……
所有的燈光都熄滅後,遊泳館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周破山的聲音晃晃蕩蕩,再度傳來:“我們容不得任何意外發生。”
林望哈了一聲,人已經出現大門,走了出去:
“聽你安排。明天見!”
www.biqu70.cc。m.biqu70.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