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惡……”
秦脩扶著車廂,好一陣子乾嘔。
聽著秦脩嘔,雲傾胃裡都開始翻了。
“主子,您是不是吃什麼臟東西了?”墨文。
雲傾:“趕緊去張太醫那裡吧,讓他給你探探脈。”
秦脩直起身體,靠著車廂沒說話,難受。
看秦脩臉色難看,雲傾:“來,我扶你上車。”
秦脩搖頭,“不用。”說完,抬腳跨上馬車,到馬車內就直接躺下了。
雲傾坐在一旁,關切道,“相公,可是難受的厲害?”
秦脩抬起眼簾看了雲傾一眼,淡淡道,“本來還好,你這麼一關心,我倒是感覺更難受了。”
想到雲傾對他可能是虛情假意,可不難受嗎?
“相公……”
“你彆說話。”
雲傾:“那,要不我出去?”
“出去躲清靜嗎?”
“不是躲清靜,我是不想相公看到我覺得礙眼。”
秦脩聽了,看了看她,“就老實在這裡坐著吧!”說完,秦脩閉上眼睛。
雲傾靜坐了一會兒,看看秦脩的手腕,本想給他探探脈,但想了下又作罷了。
會醫術這件事很難說清楚。因為,她之前在鄉下過的什麼日子,什麼經曆,秦脩都是一清二楚。
原主的經曆中,可從沒學過醫。現在為何忽然就會了?說突然開竅,突然成才?這鬼話大概沒人相信。
不過,秦脩怎麼忽然吐起來了?晚飯他們吃的一鍋飯,她都沒啥事兒,證明飯菜也沒啥問題呀。
難道是被秦燁給抓出腦震蕩了?這個應該不可能吧!
雲傾這麼想著,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悄悄靠近秦脩,看秦脩閉著眼睛一動不動,雲傾胡思亂想了下。然然後,不由自主的將伸手伸到秦脩的鼻子下麵,探了探他鼻息。
還喘著氣。
確定的呼吸平穩,雲傾又悄無聲息的把手給收回去,輕籲了口氣。
在雲傾垂眸的瞬間,秦脩抬了抬眼簾,又合上了眼睛,心裡:蠢女人!
不過,雲傾探他鼻息,不知道是怕他死了?還是盼著守寡?
對雲傾,秦脩時常持懷疑的態度。
在去張太醫家的路上,路經顧家,當時雲傾就隱隱聽到了一陣陣的哭聲,但是當雲傾悄悄掀開車鏈子往外看的時候,又什麼都沒看到。
所以,是她聽錯了嗎?
沒有,沒聽錯。
顧家確實有人在哭,而且不止一個。
顧霆的外室在哭,正室在哭,女兒也在哭。
聽著家裡此起彼伏的哭聲,顧老太整個人都木了,對著身邊的下人道,“我死了,她們可能都沒這麼多的眼淚。看現在,家裡真的比辦喪事都熱鬨。”
婆子聽了忙道,“老夫人,大奶奶她不是那麼不孝的人。”
顧老夫人聽了哼一聲,“她是什麼樣兒的人我心裡清楚的很。”
婆子聽了剛要再寬慰,就聽顧老夫人道,“顧霆呢?還沒回來嗎?”
“回老夫人,大爺好像還沒回來。不過,已經派下人出去尋了,想來很快就會回來了。”
顧老夫人嗤笑,“平日裡他這個時候可是早就回來了,現在這時辰還未到家,我想十有八九是故意躲著不想回來。”
聽言,婆子低頭,不敢坑聲了。因為,她也是同樣的感覺,因為趙氏(顧金枝的母親)鬨騰的厲害,再加上那外室,讓他感覺十分頭痛,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索性就躲了起來,等著平息些了再回來。
就顧霆的行事作風,這種不負責的事兒他完全做的出來。
“我隻是沒想到,引出這禍事兒的竟然是顧金枝。”
聽到老夫人的話,婆子更加沉默了。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誰能想到這潑出去的水,竟然還能把家給淹了。
此時,趙氏和顧金枝母女二人相對而坐,雙方的表情都跟吃了屎一樣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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