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心裡還在犯嘀咕,而秦脩出門後,沒去彆的地方,直奔醫館。
醫館內,正在忙活的掌櫃的,看到秦脩疾步迎了過去,“小公爺,您怎麼過來了?可是哪裡不舒服嗎?”說著,上下打量著秦脩,眼中滿是關切。
對於掌櫃的的來說,秦脩於他,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呐。
因為秦脩可是他這醫館的大客戶,特彆是在秦脩小的時候……他這醫館能做大做強,真的是托了秦脩的福。
三天兩頭的打架,三天五天必來一趟,舊傷還未好,新傷就又來了。就這麼說的,醫館那時候跌打創傷的藥大部分都用在了秦脩的身上,餘下的用在了裴謹的身上。而那些補身體的藥,大部分用在了秦燁的身上。
總之,早些時候就靠著他們來養家糊口的。
“給我抓點壓驚藥。”
聽言,掌櫃的愣了下,隨著道,“是給秦大公子抓的嗎?”
也不怪掌櫃的這麼問,因為這些日子,秦燁和石頭三不五時就來拿壓驚藥。讓掌櫃的誤以為秦脩也是來幫秦燁拿的。
不過,秦大公子拿壓驚藥拿的也太勤了,這點也是挺讓人疑惑的。
秦脩:“我自己吃。”
掌櫃的聽言愣了下,“小公爺吃?”
秦脩:“嗯,直接給我煎了,我現在吃。”
掌櫃的神色不定,“小公爺受驚了?”
不可能呀,一般都是秦脩讓彆人受驚。比如小的時候拿刀閹自己,這種事兒都能做的出來的人,還有什麼事兒是能讓他受驚的?
難道是國公爺他老人家從棺材裡出來了?
掌櫃的荒誕的想著,看秦脩已是不耐道,“讓你煎來就煎來,哪裡那麼多話。”
“是,是,小民這就去。”
秦脩已不耐,掌櫃的自是不敢再多問,慌忙煎藥去了。
墨文站在秦脩身邊,輕聲道,“主子,您這是咋滴了?”
秦脩:“咋地了?嚇著了,沒看出來嗎?”
墨文:“是,是因為二少夫人有喜嗎?”
秦脩沒說話,算是默認。
秦脩的心情,墨文多少有些理解。因為,如果二少夫人生下一個性子跟他一樣的兒子,那他可不得慌嗎?
兒子今天上房了,明天放火了,後天想太爺了去挖祖墳了……
稍微想一下,墨文都犯愁。
墨文感覺,小公爺這輩子最難的可能不是彆的,就是有個像他的兒子。
“小公爺,您也不要太擔心了,也許小主子將來性子都隨了老夫人。”
老夫人算是國公府內,性情最穩定的人了。
秦脩聽了,凝眉道,“如果他不像老夫人,而像我娘呢?”
墨文:……
看墨文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秦脩輕哼一聲道,“所以,你說,我怎麼能不擔心。”
兒子像他,雖然性子可氣,但至少有腦子。但如果隨了他娘,那……老虎算個屁,他比老虎都毒。
畢竟,虎毒不食子,而他可不一定。
當相公才摸著點門道,馬上又要學著當爹了,秦脩不免犯愁。
“咦,秦脩,你怎麼在這裡?”
聞聲,秦脩和墨文抬頭,就看秦燁同墨文走進來。
秦燁:“怎麼來醫館了?府裡誰身體不舒服嗎?”
秦燁剛問完,掌櫃的就端著藥走了出來。
“小公爺,藥要了,您趕緊喝。”
聞言,秦燁挑眉,“你病了?”說著,上下打量著秦脩,看著沒啥事呀。
想著,在聞到那熟悉的藥味兒時,秦燁神色微動,神色不定的看著秦脩,“你受驚了?為什麼?”
秦脩沒回答,先端起壓驚藥一口灌了下去。
看秦脩一口悶,秦燁心裡暗腹:看來受驚不輕呀。
什麼事兒能令秦脩受驚呢?難道是,他祖父活了?還是,他祖母也開始跟他娘一樣每天哭了?或是……
“雲傾又扮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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