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
袁老太聽到下人稟報,說雲傾回來了,馬上問道,“她可帶藥回來了嗎?”
“是,好像帶回來了。”
聽言,袁老太舒了口氣,心裡也很是滿意。
看來,雲傾是切切實實的能為袁家做事兒,如此,日後她對雲傾說話也願意客氣一些。
袁老太想著,正想問下人袁衝吃了之後如何時,就看袁福突然疾步走了進來,對著她道,“娘,不好了,府衙那邊剛才去了外祖家,把外祖家所有的人都給帶走了。”
聞言,袁老太愣了下,隨著道,“把他們都都帶走做什麼?是府衙那邊有什麼紅白喜事邀他們過去的嗎?”
雖然她娘家魏家並非權貴之家,但是因為袁衝官的緣故,所以魏家跟府衙的關係也好的很,時常有往來。
不過,府衙有紅白事的話,為什麼隻邀魏家,不來袁家說一聲呢?
袁福聽到他娘的話,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自從袁衝做了官,又跟國公府做了親家之後,他那怯懦又膽小慎微的老娘,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她已經不是大膽,而是大膽妄為了。
看他娘現在的形式作風,那頤指氣使,又理直氣壯的囂張勁兒,讓袁福有時候都覺得袁衝不是做官,而是登基了。而她娘直接太後老佛爺了,天下都是他袁家的了。
“我問你話呢!你傻愣著乾什麼?”
聽到袁老太的問話,袁福回神,“娘,府衙的人把外祖家的人帶去,好像不是做客,而是問罪。”
袁老太聽了愣住,“問罪?問什麼罪?”
魏家送了那麼多禮給州府大人,助州府大人發家致富,魏家隻有功,何來的罪?
袁福:“罪名就是欺壓百姓,買賣土地,觸犯了國家律法,可能要給予重罰呀。”
“你,你在胡說什麼呀?”
袁老太根本不相信,在袁老太看來,袁家和魏家在這裡的地位,就跟紮根在田裡的大樹一樣,是永遠屹立不倒的。
“不管如何,咱們還是先去看看吧。”
“好,去看看,去看看。”
她倒是要看看,誰敢動魏家。
剛走到門口,袁老太忽然想到什麼,對著下人道,“趕緊的,讓雲傾也馬上去魏家一趟。”
讓雲傾去做什麼?自然是要用雲傾國公府少夫人的身份,前去震懾一下其他人,也便於她狐假虎威。
知袁老太的意圖,袁福卻說什麼都沒說。
另一邊,當袁衝接到信兒的時候,袁老太已經去了魏家,並且已經被帶去了大牢,與魏家共患難去了。
知曉後,袁衝整個人都有些木了,腦子嗡嗡作響。
此時,正切意識到雲傾真的不是在嚇唬他,她是要來真的。
雲傾來這裡不止是為秦妤出氣,她是來給秦妤送底氣來的。
世上女人沒有不怕和離的,因為和離的話,會受儘人們的嗤笑,包括娘家人都會嫌棄,覺得丟臉丟人。
所以,女人就算在夫家受儘了委屈,也都會選擇忍氣吞聲,委曲求全,因為一旦和離,她們可能就無處可去。
包括秦妤也是一樣。因為呂氏早就親口對秦妤說過,讓秦妤過好自己的日子,不要做給國公府丟臉,讓她蒙羞的事兒,甚至讓秦妤有了委屈也不要總是想著回國公府去說,那樣隻會顯得秦妤自己無能,那樣她作為母親,也臉上無光。
所以成親這幾年,秦妤真的極少回國公府去訴苦。也因為這樣,讓袁衝對秦妤也是愈發刻薄了。
可現在……
雲傾若是打定了主意,強勢的要做秦妤的後盾,不但不嫌她和離丟人,甚至於還盼著她和離。那……
想到秦妤可能因為寒心真的會與他和離,袁衝心裡是真的有些慌了。
“有才,有才!”
聽到袁衝急亂的叫喊聲,有才忙跑進去,“公子怎麼了?”
“大少奶奶她怎麼樣?醒了嗎?”
秦妤不舒服這些天了,袁衝這還是第一次如此關切。之前,都是下人主動稟報給他。後來,他自己也病倒了,他自顧操心自己了,哪裡還顧得上秦妤,連下人稟報他都不耐聽了。
“回公子,大少奶奶好像醒了一下,但又睡過去了。”
袁衝:“你馬上派人去大少奶奶那邊盯著,一旦大少奶奶醒了,馬上來告訴我。”
“是,小的這就去。”
有才疾步離開,袁衝眉頭緊皺,這個時候隻要秦妤開口,告訴雲傾,家和萬事興,她希望好好過日子,不要大動乾戈。那麼,縱然雲傾再厲害,再有手段,她也隻能忍著,不敢再繼續下去。
想到雲傾,袁衝心裡在罵她惡的同時,也覺得自己眼瞎,雲傾這樣惡毒的女人,他之前怎麼就覺得她憨傻又無能呢?
如此凶狠歹惡的女人,也難怪她從小不得父母的喜歡,雲夫人定然早就看出了她的惡毒。所以,才會在她一出生就把她丟在鄉下的。
活該她從小飽受冷待。
袁衝恨恨的想著,看有才忽然又跑了回來。
袁衝頓時道,“怎麼?可是大少奶奶醒了?”
隻要秦妤堅定不移的站在他這邊,死心塌地要護著他。那麼,就一切都不會有問題。
袁衝想著,就聽有才說道,“公子,國公府的二少夫人把大少夫人接走了,帶去彆的地方養病了。”
聞言,袁衝臉色一變,“接走了?接去哪裡了?”
“這個,小的也不知道,國公府的護衛隻說,讓公子放心處理家裡的事兒,彆的事兒公子不用擔心,國公府二少夫人她會好好照顧大少夫人的。”
袁衝聽了神色不定,臉色分外難看。
雲傾竟然把秦妤帶走了。那,接下來該怎麼辦?就看著雲傾為所欲為嗎?
不想低頭,更不想輕易服軟,接下來該怎麼辦?袁衝還未想好。牢房那邊就不斷有消息傳來!
“大哥,舅舅他們已經把什麼都招了,更無恥的是,他們把什麼都推到了大哥你的身上,說都是你指使他們這麼做的。因為你為官不方便出麵,就交由他們來做。”
袁衝聽了,氣的臉都青了,“娘呢?娘不是也在嗎?她就沒說什麼嗎?”
袁衝問完,就看袁福神色變得很是有些微妙。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吞吞吐吐的做什麼?趕緊說呀!”
袁衝催促,袁福也不再隱瞞,他也知道瞞不住,既如實說道,“娘開始自然是護著大哥的。隻是,後來到了牢房後,舅舅跟娘說,袁家有國公府這個親家在,就算是一切都推到大哥的身上,大哥也絕對不會有事兒的。但他們不一樣,他們若是被定了罪,就一定會被砍頭的。最後,在舅舅的巧言糊弄之下,娘她,她也說一切都是大哥的意思。”
袁衝:……
袁衝:……
昨天雲傾說他娘無恥,袁衝還覺得雲傾過分。可現在,袁衝覺得雲傾用詞還是文雅和含蓄了。
“大哥,依我看,您還是彆犟了,還是趕緊給國公府的二少夫人賠不是吧。不然,再這麼下去,你不但是仕途完了,可能還要下大獄呀。”
袁衝聽了,抿嘴,隻是很快就選擇了服軟。
“有才,你去告訴國公府的護衛,我要見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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