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聽到五萬兩,當即對著張太醫道,“我們即刻準備銀子,之後侍衛馬上送太醫去拿藥,總之姐夫的病可是絲毫耽誤不得。”
“老臣自當儘力。隻是,就怕老臣到了,師兄他不願意割愛呀。”
“勞煩太醫先過去一趟看看,若是能拿到藥自是最好,若是拿不到。那……我們再想其他辦法。”
“是,那老臣先去準備一下。”
“好。”
張太醫疾步走出,雲傾對著袁衝和袁老夫人道,“姐夫,老夫人,咱們必須拿到這藥,不能讓姐夫一輩子就這麼躺著。”
袁衝:“弟妹有心了。”
此時,袁衝神色舒緩了一些。畢竟,這幾日他幾乎把蘄河的大夫都給看遍了,每一個都說沒辦法,張太醫是第一個說能醫治的。這對於袁衝來說,簡直就是救命稻草。
“咱們是一家人,姐夫不用這麼客氣。”說著,雲傾從袖袋裡拿出一遝銀票,對著袁衝和袁老夫人道,“我這裡有五千兩銀子,現在還差四萬五千兩。姐夫,您看……”
“不用,不用你拿銀子,我們手裡有。”袁衝直接將銀票放回到雲傾的手裡,對著袁老夫人道,“娘,你趕緊去把銀票拿來,趕緊交給張太醫讓他去拿藥回來。”
五萬兩,是真的不少。但,袁衝心裡粗略的算了一下,還是能拿的出來的。
他做官五六年了,除了餉銀之外,再加上彆的進項,都在他娘手裡放著。五萬兩,隻多不會少了。
袁衝催促,袁老夫人坐著卻是沒動,隻是直直的盯著雲傾道,“到底是什麼藥,竟然要五萬兩這麼多?”
袁老夫人很是懷疑,雲傾和張太醫是聯合起來在坑她銀子。
雲傾:“不瞞老夫人,我也覺得這藥貴的離譜。不若,咱們先不買了,讓張太醫再想想彆的辦法。或者,我再往京城送一封,請大哥再請一個太醫過來給姐夫看看如何?”
袁老夫人聽言,當即就要應下,但被袁衝一口給回絕了,“不必,就按照張太醫說的辦。”
袁衝跟袁老夫人不同,他經常前往京城,對京城許多事兒都知道一些。
比如這位張太醫,袁衝就清楚的知道,他醫術相當精湛了得。還有他是神醫的徒弟,有個貪財的藥癡的師兄,這些也並不是什麼秘密。
所以,那價值五萬兩可治奇症的藥,張太醫既然說能保他恢複如常,就一定可以。
畢竟,張太醫還要一直在京城混的,為了五萬兩銀子誆他是不可能的。
更重要的是,憑著張太醫的醫術,他想悄無聲息的貪幾萬兩銀子簡直是輕易而舉,京城權貴多的是,他完全沒必要大費周章,招搖過市的來這裡坑他。
這種既蠢又得不償失的事兒,張太醫這種混跡京城幾十年的人不會做。
-“娘,你彆說那麼多了,趕緊去拿銀子過來吧。”
這種癱在床上,不能動彈的感覺,袁衝再也受不了。更重要的是,除了身體難受,這還關係著他的仕途呀。
再這麼躺下去,他怕是很快就會被定為廢人。那麼,他的仕途可就全完了。清楚的知道這些,袁衝怎麼能不急呢。
雲傾:“那老夫人您先忙,我去讓侍衛也準備一下,隨時出發。”
“好,好,勞煩弟妹了。”
“姐夫客氣了。”
客氣完,雲傾抬腳走了出去。
走出去,就看到一個打扮精致的女孩兒,迎麵走了過來。看到雲傾就像是沒看到一般,徑直從她身邊走過進了屋裡。
“小姐,她好像就是大姑娘的長女金珠小姐。”畫眉輕聲道。
雲傾點了點頭沒說話,然後稍微問了一下袁家的下人,就去了偏院,去看完秦妤去了。
看到雲傾,餘嬤嬤疾步上前請安,“二少夫人。”
“嬤嬤無需多禮,大姐她……”雲傾說著,看著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臉色灰白的秦妤,將餘下的話咽下,輕步去了外間。
餘嬤嬤跟著走過去,輕聲道,“大姑娘吃了藥才睡著,大夫說大姑娘的脈象平穩了許多。但是,老奴瞧著大姑娘並不好,昨日夜裡都開始說胡話了。”
說著,餘嬤嬤忍不住抹淚,哽咽道,“二少夫人,大姑娘她,她實在是太可憐了。”
雲傾:“我都知道了,嬤嬤儘可放心,會好起來的。”
餘嬤嬤點頭,“是,看到二少夫人,老奴現在心一下子就踏實了。”
餘嬤嬤這話並非是恭維話,她看到雲傾,真的覺得一下子就找到了主心骨,不怕了。
雲傾走到裡屋,給秦妤把了把脈,然後從懷裡拿出一個藥瓶遞給餘嬤嬤,“一日三次,一會兒給大姑娘喂下。”
“好。”
之後,餘嬤嬤將這幾日的事兒,簡單扼要的對著雲傾說了一遍。
其中最讓秦妤傷心的並非是被袁老夫人趕到偏院,而是金珠。
袁衝病了,袁金珠就孝順的天天去端茶倒水,還拿著經書誦經,說給袁衝祈福禱告。
可是,秦妤病了,金珠毫不關心不說,還說她是自作自受。
金珠這樣真是讓秦妤寒心至極。
“二少夫人,二少夫人……”
聽到聲音,餘嬤嬤凝眉:好像是孫婆子的聲音。
雲傾起身,“嬤嬤好好照顧大姑娘,其餘的不用擔心。”
“是。”
看雲傾走出去,餘嬤嬤擦了一下眼角,走到裡屋,看著沉睡的秦妤,輕聲道:“大姑娘,二少夫人來了,會好起來,一定會好起來的。”
“敢問孫嬤嬤有什麼事兒嗎?”
“二少夫人,老夫人請您過去一下,有要事兒與您商議?”
“好。”
雲傾到袁老夫人的住處,就看她端坐在貴妃榻上,眉頭緊皺,神色肅穆,看到雲傾,率先道,“可去看過秦妤了?她這會兒怎麼樣了?”說著,盯著雲傾的臉,不錯過她任何一個表情。
雲傾溫和道,“是,去看過了。不過大姐睡著了也沒說上話。”
這話袁老夫人是相信的,因為秦妤那身體情況在那兒擺著,她就剩個喘氣的力氣了,哪裡還有勁兒說話。
“秦妤她呀,就是氣性太大了。你說,這世上哪裡有男人不納妾的?”
對袁老夫人的話,雲傾沒與她辯的興致,隻道,“剛才孫嬤嬤對我說,老夫人喊我過來是有緊要的事,不知是何事?”
看雲傾連護秦妤的話都懶得說,袁老夫人也覺得省事兒了,也乾脆道,“是這樣的,我想請二少夫人與那張太醫說說,能不能先把藥拿回來,然後咱們再給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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