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孫媳婦兒怎麼樣?”老夫人看著大夫,難掩擔憂道。
大夫:“老夫人放心,二少夫人沒大礙,是傷口未愈,內熱外寒引起的,吃幾副藥,彆再受寒很快就好了。”
聽大夫這麼說,老夫人心放了下來,“勞煩大夫給開藥,我也好讓丫頭去煎了喂她喝下,這心裡才踏實。”
“好,老朽馬上開藥。”
“勞煩大夫了。”老夫人說完,看看站在一旁的秦脩,用力瞪了他一眼,然後扶著桂嬤嬤的手,去了裡屋。
待老夫人走後,秦脩摸摸鼻子,輕吐出一口氣。
秦燁低聲道,“你又做什麼了,惹得祖母她人家這麼看你?”
做什麼了?自是見不得人的事兒。
他也就剛碰到雲傾,就那麼剛巧的被老夫人給撞上了。
剛巧嗎?也並不是,雲傾身體不適,院子裡的婆子知道後,當即就去稟報了老夫人。
因為老夫人再三交代過的,二少夫人這邊有什麼事兒,必須馬上去告訴她。如此,婆子哪裡敢耽擱,當即就去稟報了。
然後等到老夫人匆匆過來,就看到秦脩不做人的一幕。
特彆是發現雲傾燒的那麼厲害時,秦老夫人看秦脩的眼神,直帶刀子。
那一瞬間,秦脩覺得他在老夫人心裡,可能連他娘都不如。他娘至多算個蠢人,而他直接不是人。
這會兒聽到秦燁這問題,秦脩耷拉著嘴角,沒什麼表情道,“哥哥那麼好奇,不若直接去問祖母,她肯定誇你有心,用心。”
聽到秦脩又喊他哥哥,秦燁眼皮子跳了跳,瞬間難受。
還有,讓他問祖母?那肯定招來一頓罵。
雲傾不舒服,他不說關心弟妹,反而關注那些有的沒得,祖母能給他好臉才怪。
秦燁心裡嘀咕著,看桂嬤嬤走出來,對著秦脩道,“小公爺,老夫人說,讓你去給二少夫人把藥煎了,順便把柴也劈了。”
秦脩聽言,嘴巴抿了下,然後一言不發,大步往外走去。
這是讓他有勁兒彆處撒去。
“大公子,老夫人說,讓你也該乾啥乾啥去。”
秦燁:……
啥也沒做,感覺無端被嫌棄了。
“那讓弟妹好好保重,待她好了我再來看她。”
桂嬤嬤:大公子的禮數,就跟他那滿心的算計一般,都是那麼的周全又具體。
有時候桂嬤嬤看著大公子和小公爺,心裡時常想,若是有一天老夫人不在了。那麼,大爺和大夫人的日子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兒?
可能大公子和小公爺,會把他們送到比大漠北更遠的地方吧。
不知道大爺什麼時候才能明白,他從小到老,最大的依仗,隻有老夫人而已。
秦燁走到外,看到秦脩正在同秦妤和袁衝說話。
秦妤:“我夜裡起身聽到下人說傾兒身體不適,她怎麼樣了?病的可嚴重?”
“還好。”
袁衝也忙關切道,“找大夫過來了嗎?要不要我去請大夫過來?”
秦脩:“那就勞煩姐夫了。”
袁衝:……他就客氣一下,秦脩怎地還來真的了?
家裡那麼多下人,用得著他去嗎?
看袁衝不動彈,秦脩:“怎麼?姐夫可是不認得路?”
“不,認得,自是認的。”說著,袁衝轉頭看了一眼秦妤,希望這個時候秦妤開口說句話。
這都半夜了,夜黑風高的,袁衝可是一點不想動彈。
但秦妤像是完全沒察覺到一樣,還對著秦脩道,“你這麼說豈不是在小看你姐夫,京城他都來過多次了,他哪裡不知道。”說著,秦妤對著袁衝道,“相公,你趕緊去,去把大夫請來給秦脩看看。”
袁衝:……
請大夫跑腿兒這種事兒,他真的不介意被秦脩小看。
隻是,話都說到這裡了,袁衝也不能再說什麼,“我作為姐夫跑腿給弟妹請大夫也是應當的,可不是為做給誰看的。我現在去穿個衣服,馬上就去。”
待袁衝走遠,秦妤嘴巴抿了抿,對著秦脩道,“脩兒,你等著瞧吧!日後我要學的聰明點,凡事不能光讓自己難受。遇到事兒,我也光動嘴,不出力。”
聽到秦妤這妃話,秦脩又想到了,他那凡事都說的特彆動聽的枕邊人。
不過,她也不是凡事都說好聽的。比如他在床上的活兒,她就說的相當難聽。
就那一句難聽話,能抵萬句。
一句話誇的你心馳蕩漾,一句話紮的你遍體鱗傷。
想著,秦脩重重吐出一口氣,對著秦妤道,“姐姐出息了,弟弟我很高興。”
此時無人知道,秦脩無論身心都特彆的難受。
明明是正兒八經的夫婿,結果因為發情發的不是時候,搞的現在跟罪大惡極的奸夫似的,抬不起頭做人。
真是……
秦脩心裡正是煩悶,國公府護衛忽然匆匆趕來,對著他道,“小公爺,管家給您的信,說有要事。”
秦脩聽了,伸手將信函拿過,打開,看到上麵內容,眸色頓時沉了下來。
秦燁走到秦脩身邊的時候,隻是隱隱在信上看到了‘柳湘’兩個字,以及秦脩沉著臉離開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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