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國公府
秦燁對著秦脩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大齊五皇子明日就會帶著齊穎離開大元。”
“齊穎的身體情況急轉直下,齊川怕是也不願齊穎死在這裡,到時候她身染臟病的事兒被傳開,大齊臉上也無光。”
秦燁說著,輕抿一口手裡的茶水,悠悠道,“皇上對大齊這次的到訪,怕是很不愉快吧。”
什麼都沒撈著,光鬨心了。
對齊穎的辦事不力,未能傷及國公府,皇上很是不滿。
秦燁說了半天,看秦脩一言不發,盯著桌子,徑直發呆。
秦燁:“秦脩,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秦燁是什麼事兒能讓他這麼安靜?
一般情況下,好事兒,秦脩會得意又張揚。壞事兒,他就磨刀霍霍,罵爹罵娘。總之,他都有動靜。
像現在這麼沉靜的時候,可是極少極少的。
秦燁好奇著,看秦脩抬眸,看著他道,“雲傾跟祖母說,她覺得跟我過不了一輩子,並且已經找好下家了。”
聞言,秦燁:“她,她,她找到的誰?”
秦脩挑眉,“你結巴什麼?”
“不是結巴,是抑揚頓挫。”
秦脩:“你不用緊張,她找的不是你。”
秦燁扯了下嘴角,“真好笑,我有啥可緊張的,我隻是覺得不可思議,沒想到她竟是這種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
這話說出來,秦燁第一次對自己的應變能力產生了懷疑。
雲傾都對著他喊哥哥,並要與他生死相依了,她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秦燁吐出一口濁氣,真是提及雲傾就心慌。
“秦脩,你要相信我,我對雲傾絕對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心思。我就是……”
秦燁:“她平日看著就跟那剛才出生不久的狗崽兒一樣,叫都都不敢叫,你輕易就能把她捏死。可是,一遇到事兒,她突然就能變身,變成那青麵獠牙的惡犬,張嘴就能咬死你。所以,我對她是真的有些心有餘悸。”
在你毫無防備時,她突然就變身了,打的你一個措手不及,毫無招架之力。
“所以,如果有一天,你看到我對雲傾殷切關心,你一定不要多心,我那純粹就是巴結,不想看她變身。我身體你也知道,我承受不了那麼多的驚嚇!”
看秦燁那樣子,秦脩嗤笑,“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
“我也知道我這樣實在是沒眼看,我也想在她跟前立個威。可不行呀!我怕她叫哥哥。我給講,敵人都沒她可怕,敵人至多也就喊‘你來呀,受死吧!’可她會說‘哥哥呀!我要跟你一起死。’”
“我跟敵人一起死,我能成為英雄。跟她一起,我成啥了?”
秦燁搖頭,“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罷。你娶了個內人,結果,我懼了!”
如此彆具一格的懼內,也是匪夷所思。
秦脩嗤笑。
秦燁:“那個,她下家是誰呀?”
“裴謹。”
聞言,秦燁愣了下,滿是意外。
裴謹,那也是個混不吝呐。
先是秦脩,接著是裴謹,一個紈絝接著一個紈絝,她是不是有異常癖?
在秦燁驚疑不定間,秦脩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秦燁聽完,肅穆道,“你說的的對,她絕對不能就嫁裴家。”
畢竟,長公主對他也沒多待見。到時候,雲傾若是生了倆,長公主給取名一個叫脩脩,一個叫燁燁。那,後半輩子都活不安生。
兄弟倆正苦悶,看周全忽然走來,“大公子,小公爺,老夫人派人回來了,說彆苑那邊發生了點事兒,讓你們做下後續的事兒。”
聞言,秦燁收斂心神,“出什麼事兒了?”
隻要不是給雲傾準備嫁妝,送她改嫁太傅府,秦燁都能淡定。
周全將彆苑發生的事兒稟報了一遍。
聽完,秦燁凝眉。
秦脩嗤笑一聲,對著秦燁道,“謝家那邊就交給你了。我去一趟雲家!”
說著,秦脩搓手,“我看能不能氣死一個,讓雲傾給守個孝,讓她少給我想下家的事兒。”
秦燁聽了,順著接道,“她都要跟雲家斷親了,顧氏和雲鴻就是死了,她也不用守孝吧!”
秦燁說完,看秦脩頓時朝著他看來,眼中帶刀,“還真是多謝你的提醒呀,哥哥!”
秦燁:……
秦脩冷哼一聲,大步走人。
秦燁幽幽道,“今年肯定是我的災年。”
還有,秦脩不知道有沒有發現,他沒把雲傾調教好。相反,他說話那調調還開始似雲傾了。
特彆是那聲哥哥……
秦燁抬手摸摸後腦勺,確實是有點涼。‘哥哥’這倆字兒讓他冒寒氣,真的不是錯覺!
另一邊,秦脩走出國公府後,想到秦燁剛才的話,對著墨文道,“你現在去太傅府一趟,告訴裴謹,是麻溜定親,還是要出家做和尚,讓他選一個。”
墨文聽了,斟酌了下道,“小公爺,您這樣怕是要跟裴世子傷了和氣。不如,不如先好好與二少夫人聊聊如何?”
秦脩聽言,頓時道,“跟她聊?你是想讓我再去受氣嗎?她嘴上應的好,說的好,但她的還能信嗎?”
說完,秦脩忽然一屁股在門口坐了下來,“我真他娘的受氣呀!”
墨文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了。
秦脩:“你去給我找個繩子來,今天雲家若是不爽快應了,我就吊死在他家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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