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屬於她的福氣(1 / 1)

彆苑

秦仲到彆苑未見到老夫人,當即問秦燁,“你祖母呢?”

秦燁有氣無力道,“祖母她去淩雲寺了。之前,我掉下山崖,祖母就對著佛祖許了願,現在去還願了。”

聽言,秦仲不覺鬆了口氣,老夫人此時不在,讓他感覺自己從死刑變死緩了。

“那,你娘呢?”

秦燁:“不知,祖母不知把她安置到哪來了?”

安置?怕不是處置吧?

就呂氏做的那蠢事兒,秦仲都感覺他娘已經把呂氏給剁成塊喂狗了。

而此時,呂氏就算是真的被剁了,秦仲也真不敢說啥,至多說一句剁大點。

不然剁的太小,等到回魂夜的時候,回來一堆肉沫,也是怪嚇人的。當然了,回來的都是肉塊,也是挺滲人的。

想此,秦仲心裡萬般滋味,說不清是個啥。

但可以確定的是,如果情況真的像他想象的那樣。那麼,他母親失去了一個愛哭的兒媳,將會多一個喜哭的兒子。

呂氏三不五時的飄來一塊肉魂來看他,他肯定是會哭的。

想著,秦仲壓下心裡的酸楚,對著秦燁道,“你神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身上的傷並無大礙。”

秦燁:他身上的傷基本都是皮外,比較嚴重的是看不見的內傷。

“無礙就好。”秦仲說著,順嘴問道,“對了,雲傾呢?怎麼沒看到她?”

畢竟是自己兒媳,怎麼也要關心一下。

而秦仲問到雲傾,清楚看到他的好大兒從精神不濟,直接變為哀怨。

“父親,我傷還未好,你提她,就等於是在我傷口上撒鹽呐。”

“啥意思?”

秦仲不明所以,秦燁卻是不想多說,說她作甚?說多了,秦燁都怕自己做出不理智的事兒來。

比如,先去穿一穿那紅色的壽衣,看能不能暫時變了厲鬼,先去把雲傾給弄死,然後他再脫了壽衣變回人。主打一個殺人於無形!

“她怎麼你了?”

秦燁:“都是一些刻骨銘心,又讓我死不瞑目的事兒,不提也罷。”

說完,秦燁又長歎一口氣,起身回了自己屋子。

看著秦燁的背影,秦仲:最近國公府死不瞑目的人還真是多。

另一邊,秦燁剛躺下,就聽到門外傳來雲傾的聲音放,“大哥,您在嗎?”

聽到雲傾的聲音,秦燁不由得頭皮一緊,“你來乾什麼?”

“我聽說大哥有很不錯的金瘡藥,我來找大哥討點兒。”

“我沒有。”

聽言,雲傾靜默了下,而後道,“大哥,你現在滿屋子都是金瘡藥的味道。”

“隻有藥味兒,沒有藥。”

雲傾聽了扯了下嘴角,“大哥還在為之前的事兒耿耿於懷嗎?”

秦燁沒說完,顯然就是了。

雲傾:“大哥,我那時也是逼不得已,若是有讓大哥不舒服的地方,我在這裡向大哥賠不是。”

秦燁聽了沒說話。

雲傾都賠禮道歉了,他或應該寬容大度的表示諒解。但是,不行。

他這種小肚雞腸,又好麵的人,沒那麼容易過去。

“大哥,祖母曾經跟我說,咱們秦家人,無論什麼時候就算是輸人,也不能輸陣!所以,那時候我也是為了守護我們的陣地。雖然方式略有些不講究,但結果總歸是好的,咱們沒輸人也沒輸陣地。從大局層麵講,我們可以說是為秦家爭光了呀!”

秦燁:……

爭的什麼光?秦脩頭上的綠光嗎?

秦燁可不會輕易被說服。不過,她可真是巧舌如簧。

秦燁想著,聽外麵小廝說道,“二少夫人,雲二公子來了。”

雲二公子?雲玨嗎?

雲傾:“大哥,我還有事兒先走一步了,您好好靜養。”

秦燁沒搭話,透過窗戶看著雲傾離開,轉頭對著石頭道,“你說,她怎麼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

石頭聽了,看看秦燁道,“大公子,小的有句話說了您可能不愛聽。”

秦燁:“你說來我聽聽。”

石頭:“大公子,小的以為就二少夫人當下這種情況,她或許隻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不然,她能怎麼辦呢?她說害怕,小公爺也不會心疼她;她說委屈,她娘家人也不會護著她;那一日出事兒時,小的看的很清楚,真的除了她身邊的丫頭畫眉之外,我們作為下屬的都沒到去護著她。”

石頭:“事後,老夫人狠狠的訓斥了我們一番,讓我們記住,二少夫人也是秦家人,也是我們必須要護著的人。也才讓小的意識到,二少夫人她其實也是個可憐人,她挺不容易的。”

秦燁聽了,靜默。

沉默良久,對著石頭,肅穆道,“日後這樣的話,記得少跟我說。”

石頭聽言,一時不明。

秦燁:“對她心軟該是秦脩的事兒,不是我的事兒。你那話多對秦脩說說!到時候他們夫妻感情好了,我這個做大哥的也更自在些。”

不然,他們一吵鬨,都會讓秦燁陷入自我懷疑,懷疑自己是不是有淪為奸夫了!

……

“姐。”雲玨看到雲傾,快步走來,“你怎麼樣?還好嗎?”說著,上下打量著雲傾,看她無大礙,方才舒了口氣。

雲傾:“你怎麼來了?”

“你出那麼大的事兒,我能不來嗎?我在山下已經找了一晚上了,後來遇到秦家侍衛才知道你在這裡,我就過來看看。”

雲傾聽了,笑了下,“讓你費心了。”

“我以為這是我應當做的。”雲玨說完,看著雲傾道,“也許,最初我是因為你能幫我,我才跟你走近的。但是,前兩天聽到你出事兒,生死未卜後。我忽然覺得,比起得到你的幫助,我更希望你活著。”

雲傾聽言,眼簾微動。

雲玨:“或許是因為我們都一樣,從小在雲家什麼都不是吧。”

說著,雲玨從袖袋裡拿出幾張銀票放到雲傾的手裡,“女子出嫁,就得多存點銀子傍身。隻是我現在沒有多少,你等我,等我有能力了,我再給你置辦一份嫁妝。”

看著眼前灰頭土臉又滿目真誠的少年,雲傾一時有些怔忪,為這突然而來的親情。

“姐,我先走了,你好好保重。”

說完,雲玨離開。

雲傾站在原地,看著雲玨的背影,眸色幽幽,都說福禍相依。所以,在她的生命裡也有屬於她的福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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