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俊俏的少年踮起腳尖,抱著秦脩的頭就親了下去,秦燁在驚駭過後,隨著拉著石頭就躲了。
被忽然拉著躲到角落裡的石頭:?
大公子怎麼是這反應呢?
石頭心裡疑惑著,看著秦燁道,“大公子,咱們不是應該去阻止嗎?”
“都生米煮成熟飯了,還怎麼阻止?”秦燁:“而且,若是不願意,秦脩自己會反抗,用不著咱們。”
石頭:說的好像有道理。
想著,轉而道,“那,若是,若是小公爺願意呢?”
“他若願意,咱們更應該躲著。不然,跑到跟前對著秦脩還有與他兩情相悅的小公子,你要說什麼?是說恭喜,還是喊救命?!”
石頭一下子無言。
恭喜自是說不出來的。
救命,又未免傷了和氣。
所以,確實是躲起來的好。
“公子英明呀。”
秦脩:英明個屁。
秦脩麵上維持著分溫雅,心裡爆粗,對著石頭道,“你去看看人還在不?”
“是。”
石頭穩住心神,悄悄探頭往外望了望,然後鬆了口氣,“大公子,不在了,不在了!”
石頭那樣子,像是追殺他們的人忽然離開,逃過一劫一般。
秦脩聽言,怕拍自己心口。
石頭看此,忙道,“公子,前麵就是醫館,您不若去喝碗壓驚藥吧。”
秦脩搖頭,“用不著壓驚藥。”
石頭聽了,心裡暗腹:看來,大公子已經開始處變不驚了。
正想著,就聽秦燁道,“喝點安神湯應該就夠了,走吧。”
石頭:……“是。”
還以為大公子處變不驚了呢,看來還是沒有呀!
也是,小公爺忽然又斷袖了,擱誰不驚。
“大公子,您說,這事兒若是讓二少夫人知道了。她,她會是什麼反應呀?”石頭頗有些擔憂道,“不會又扮鬼吧。”
怪滲人的。
主要是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扮,又會突然從哪裡竄出來,這就比較可怕了。
秦燁:“這次她應該不會再扮女鬼了。”
石頭:“那就好。”
“那應該會直接扮閻王帶秦脩離開。”
石頭:……
這國公府忽然感覺不能待了。
不過,剛才跟小公爺‘卿卿我我’的小公子,不知道到底是誰。
此時,那跟小公爺‘卿卿我我’之後的小公子,正呲著牙,不時摸摸自己被咬的破了皮的嘴巴,在茶館等人。
剛剛她一嘴下去,給了秦脩一個法式的,秦脩在反應過來之後,當即在她嘴巴上給狠咬了下去。
一下子,那血就出來了。
秦脩當時那力道,是恨不得咬死她。
之後在聽到彆人受驚的驚呼時方才鬆開口,然後直接把她扔出老遠。
最後看她的眼神,更是恨不得吃了她。
那眼神,讓雲傾知道,她終究成了秦脩心裡刻骨銘心,永生難忘的女人。每每想起她,他必然是牙根又癢又疼。
彆的女人都讓男人心疼,而她讓男人牙疼。這,也算是另一種成功。
“雲公子,快請。”
“有位安公子在哪裡坐?”
聽著聲音,雲傾起身,走到包廂門口,對著正尋她的雲玨招了招手,“這裡。”
看到一身男裝打扮的雲傾,雲玨仔細看了下,確定人沒錯,抬腳走過去。
走進廂房,雲玨:“怎麼這幅打扮?”
雲傾:“剛同小公爺去逛了下妓院。”
雲傾話出,雲玨的嘴巴頓時成了O形。
顯然,分外的吃驚。
夫妻同逛窯子,在什麼時候都挺炸裂,雲玨吃驚就對了。
雲玨驚愣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你和小公爺夫妻感情這麼好呀。”
雲傾扯了下嘴角,懶得說她跟秦脩,說著自個都覺得紮嘴,轉而問道,“聽說你跟顧大小姐的事兒快成了?”
提及這個,雲玨臉上表情頓時自在了許多,“顧家已經鬆了口,現在就剩下我那嫡母,還在做拚死的抵抗,死活不同意我與顧容的親事。不過,顧家既已鬆口,最後顧氏再不願也沒用了。”
畢竟,顧容的親事,還是要顧家做主,顧氏當不了家。
本來,雲玨從未想過能與顧家結親。
但是,如雲傾所言,世事無絕對,不是嗎?隻要能抓住機會,凡事都有可能。
事實上,雲傾說對了!
前些日子,顧容與永昌侯府世子的親事兒,本就要定了,日子都選好了。可誰曾想,永昌侯的世子突然出了意外,人沒了。
這一下子,顧容被推到了風口浪尖,永昌侯府非要說是顧容命硬克夫,是她克死了他家世子。
顧容畢竟年少,麵對這樣的指控和流言蠻語,她就沒能承受的住,在去庵堂誦經回來的途中就做了傻事兒。
直接跳了山崖。
在那危急關頭,是雲玨奮不顧身救了她。
雲玨成了顧容的救命恩人,兩人身體也有了接觸。
雲玨到顧家,當時懇切表示願意求娶,隻要他們不嫌棄。
並說,若是不願,他也能理解,畢竟娶顧容他確實是高攀了。
對此,顧家確實很糾結。對於雲玨庶子的身份,很是介懷。
可是再介懷,他們也都清楚顧容當下的處境。
命硬克夫的名頭,讓她再嫁高門根本是不可能的。
所以,幾經猶豫之後,顧家不出意外的同意了。畢竟,顧容除了他之外,已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雲傾聽了,“既然顧家已經應允了,這個時候有一件事就可以去做了。”
“何事兒?”
“去太傅府,拜裴太傅府師。”
聞言,雲玨愣了下,“你不是說,拜他為師不妥嗎?”
“那是之前!之前,你救了裴太傅的孫女,直接拜他為師,在外人眼裡就是挾恩求報。可現在不同了,你現在去拜他為師,不是讓太傅府報恩,而是你自己有所求。”
雲傾輕輕緩緩道,“你為庶子,身份上委屈了顧小姐。所以,你為顧小姐,想在仕途上博取一點功名。這是你對顧家展現的用心和誠意,也是你身為男人的擔當。如此,不會讓人反感,如果你誠意足表現好,還會得人讚賞。”
雲玨聽著,神色變幻不定,心潮澎湃。
雲傾:“隻要裴太傅應下。那麼,你被扶為嫡子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兒。顧氏再不願意都沒用,都不用你開口,她敢說不願,雲鴻和顧家都要跟她急眼。”
是,這點雲玨是信的。
雲傾:“無論是娶顧家女,成為嫡子,拜裴太傅為師,你都會如願的。但是,越是在這個時候,越是要就謹慎行事。不可得意,不可大意,要得意也是偷偷躲在被窩了,不要顯露在外,免得給人一個輕浮,浮躁的形象。”
雲傾:“終於爬上來的時候,一定要穩住,不要跌下來。不然,日後想再上來難了!”
聞言,雲玨心裡一凜,起身,對著雲傾深深拘一禮,“姐姐的話,弟弟一定銘記於心。”
雲傾:“不用銘記於心,記得回報就行了。”
雲玨聽了笑了,抬眸看著雲傾,虔誠道,“姐姐放心,我日後無論能不能有一番成就,我都一定竭儘所能做姐姐的後盾和依仗。”
雲傾:“我信你。”
‘我信你’三個字,一下讓雲玨感動又沉重,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擔子。
可是直到後來雲玨才知道,雲傾所要的不過是從他這裡謀財罷了,從未想過依靠他。
最後,要走的時候,當雲玨將買馬賺的銀子交到雲傾手裡的時候,摸著那已見厚度的銀票,雲傾眼睛一下完成了月牙狀。
過於高興,扯到嘴上傷口,一下子眼淚又疼出來了。
那模樣,看得雲玨不由也笑了。
雲傾說的對,他們都還年少,他們的得意的日子還在後麵。
眼前的好不算好,眼前的難,也不算難,穩穩的走著,走過了多波折多委屈的年少時,日後總歸會越來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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