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嬌徑直往裡間走,畫眉不敢硬攔,眼看著雲嬌走了進去。
畫眉一口氣頓時就提到了嗓子眼,簡直是不敢跟著進去。
雲嬌大步進屋,就看雲傾正斜靠在床上,看到她,有氣無力道,“妹妹怎麼過來了?”
雲嬌:“心裡惦記姐姐,就過來看看。”說著,眼睛盯著雲傾,滿是探究,“姐姐這是怎麼了?怎麼忽然不舒服了?”
雲傾:“也沒啥事兒,就是來身上了,渾身無力,肚子也不不舒服的緊。”
“原來是這樣呀!剛才畫眉說你不適,我還以為姐姐病了呢!”
“沒有,是丫頭沒說清楚,讓妹妹擔心了。”
聽到雲嬌和雲傾對話,畫眉心裡犯著嘀咕,快步走進去,發現屋內竟然沒小公爺的蹤影,這心裡在鬆了口氣的同時,又開始疑惑起來。
昨天晚上溜進來的那個男人不見了,現在,小公爺也不見了。這屋子……是有什麼暗室嗎?
暗室個屁!
此時,窗外,秦脩坐在地上,看看懷裡的衣服,還有地上的鞋子,臉色不是太好。
剛才雲嬌進來,雲傾試圖把他塞床下,秦脩自是不願,就從窗戶跳了出來。然後,雲傾麻溜將他衣服和鞋子從窗戶給扔了出來。
雲傾如此,倒是也謹慎,沒錯。
隻是,此時秦脩看自己這樣子,真是……像極了私會有婦之夫,差點被抓包的奸夫。
想此,秦脩不免糟心的很。
每次碰上這女人,他就沒自在過。身體,心理,都不慎好過。
娶她,本以為也就是娶個擺設。可現在,不會是娶個冤家吧?
之後,雲傾和雲嬌再說什麼秦脩都沒心情聽了,拎著衣服和鞋子,順著後山悄然離開。
而雲嬌在與雲傾聊了幾句後,說要去上個香,然後就出去了。
雲嬌一走,畫眉忙低聲道,“小姐,小公爺人呢?”
雲傾沒說話,掀被下床,打開窗子,往外望望,發現外麵已空無一人。
看來是走了。
畫眉看此也明白了,原來是躲在了窗外。
另一邊,雲嬌見到庵堂主持,先是關切了幾句,而後道,“這幾日姐姐可是給師太添麻煩了。”
顧氏是經常帶著雲嬌來這裡上香,添香油錢。所以,與靜宜大師很是熟悉。
靜宜:“雲大姑娘還好,每日除了自取齋飯之外,幾乎在廂房內不出來,倒是沒添什麼麻煩。”
雲嬌聽了,眉頭輕皺了下,隨著恢複如常,溫婉道,“如此我們倒是放心了,這幾日,娘唯恐姐姐又惹出什麼事端,擾了師太的清修。”
“阿彌陀佛!”
“不打攪師太靜修,小女先行告退。”
雲嬌走出靜宜的屋子,眉頭又皺了起來。
看雲嬌神色有異,翠兒忙道,“小姐,怎麼了?可是哪裡不對嗎?”
是不對!
昨日該有人夜闖雲傾廂房,找雲傾‘私會’然後,鬨出極大動靜,鬨的整個尼姑庵都不得安寧,進而派人去雲家報信兒,之後母親肯定又會大動肝火,狠狠的收拾雲傾,讓她吃儘苦頭。
不過,雲傾吃苦頭,並非是雲嬌的目的。
她的目的是讓雲傾再次名滿京城,而是想讓國公府知道她做的‘醜事’後,退親!
沒錯,就是想國公府退親。
之前,雲嬌是千方百計的想讓雲傾嫁入國公府,感受一下秦脩的冷惡和冷待。
可是,昨天雲嬌忽然想到,雲傾嫁入國公府後,以後在夫人圈子,雲傾的地位可就是高過她了。
想到她還要向雲傾行禮,雲嬌頓時就不高興了,就又後悔讓雲傾嫁給秦脩了。
“小姐……?”
翠兒的聲音,讓雲嬌回神,看了她一眼,“走吧,回去。”
先回府,問問那辦事的小廝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是沒找人過來嗎?
知曉雲嬌離開了,雲傾什麼都沒說,掏出自己從秦脩那裡得來的銀子開始細數。
連銀票帶碎銀子,足有二百多兩呀,算是收獲頗豐。
看吧,圖男人的情,就是兩手空。圖財,這兩手都抓不住呀。
就這沉甸甸的荷包,讓雲傾覺得嫁秦脩是真的挺好。
“畫眉,咱們也有銀子了,等到了京城,我也給買珠花,比彆的丫頭的都好看。”
畫眉聽了,心裡感動,“小姐,奴婢不要,這銀子你收好了,日後用銀子的地方還多著呢!咱們要把銀子花在刀刃上。”
“你就是我的刀刃呀。”
“小姐……”
一句話,感動的畫眉眼圈都紅了。
雲傾看著,心裡暗付:若是秦脩這麼好哄就好了。
糖衣炮彈,甜言蜜語,畫大餅,她最擅長。
“雲姑娘。”
聞聲,雲傾麻溜將銀票裝起來放懷裡。
小尼姑走進來,對著雲傾道,“雲姑娘,有位薑施主想見你,我帶她過來了。”
薑施主?
這姓氏,讓雲傾眉頭輕抬了下。
畫眉還在想是哪個,就看一個打扮素雅,長相嬌豔的女子,緩步走了進來。
畫眉看著她,瞧著眼生。
“雲姑娘,冒昧了,我姓薑,名挽,是小公爺的……老相識。”
聽言,畫眉眉頭頓時皺了起來,‘老相識’?
一個女人說一個男人是老相識。這,讓人不免浮想聯翩。
畫眉很想問薑挽,她是小公爺的那種老相識?不過,又忍住了。
雲傾:“原來是小公爺的老相識呀!請坐,請坐。”
雲傾那看到親戚似的高興樣兒,讓薑挽眉頭輕皺了下,但還是坐下了。
“自雲姑娘跟小公爺定親後,我就一直想見見雲姑娘,隻是一直沒機會。沒曾想今日來這裡上香,就遇到了,真是緣分。”
“緣分,真是緣分。”說著,雲傾對著薑挽就說了句,“薑姑娘長的真好看。”
薑挽:……
這一下子,給薑挽整的有些不會了。
雲傾不是應該問她跟小公爺怎麼相識的嗎?
不過,雲傾不問,自己卻依然可以說。
“我與小公爺已相識十多年,對小公爺甚是了解。日後,關於小公爺的事兒,雲姑娘若是想知道的,都可以來問我。”
這話,畫眉聽著不慎舒坦。
小姐是小公爺將過門的正妻,這薑姑娘卻對小姐說,她更加了解小公爺。這……不是來找茬的吧?
雲傾聽了,對著薑挽道,“任何事都能請教你嗎?”
“自然。”
“那個,我確實有一個問題想問薑姑娘!”
薑挽:“雲姑娘儘可問。”
“我自小在鄉野長大,所以在說話上,有時候有可能會有些淺薄和粗俗。若是有冒昧的地方,還望薑姑娘海涵。”雲傾說著,開口道,“敢問薑姑娘,小公爺他身體可好?”
聞言,薑挽先是愣了下,隨著道,“小公爺身體自是極好。”
薑挽說完,看雲傾笑了,“這樣呀!那,我可是就安心了。”
這話,還有雲傾那笑,都讓人不由多想。
“雲姑娘,你,你問這個是何意?”
“沒什麼,就是村子裡的老人總是說,嫁相公一定要嫁那種白天能讓女人吃飽,晚上身體好的,這樣日子肯定能過好。”
雲傾說著,羞答答道,“現在知小公爺身體好,那麼,我也要養好身體,日後多生娃,生好娃,為他傳宗接代,繁衍子嗣。”
薑挽:……
去而複返,窗外的秦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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