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4章 “次序”(1 / 1)

即便是在場的眾人中,原先隻比身為孤兒,從來都沒有,走出過鄴陵城的江風,僅僅隻強上那麼一線的小土包子林浩,現如今也足以說是,已經見識過大世麵了。

要知道,大秦戰爭學院,無論是配套設施,還是院內的景色奇觀,都絕非區區一個,小小的顧府,所能夠碰瓷,哪怕半點兒的

就拿居住場所,最為重要的要素之一——靈氣的充裕程度來講。

即便是身為,下下級學員的林浩,在學院內的住所,是就連農奴都有所不如的、堪稱是院內“家畜級”住宿標準的下下級學員宿舍。

其無論是靈氣的濃鬱程度,還是精粹度,都絕非是顧府,所能夠相比擬的。

哪怕是顧府內,距離彙靈台最近,也就是顧騰和顧鵬,一家子主係,居住的地方,比起林浩那遠離,學院內各大聚靈台的下下級學員宿舍來,靈氣的濃鬱度與精粹度,也同樣是相去甚遠。

畢竟經濟發展度、自然環境、地理位置,還有以靈氣的充裕度,為主要代表的修煉資源,這四大因素,本身就是決定一個大府、一個城池,在國內排名的優先級,最為重要的幾大因素。

而在這四大因素之中,毫不誇張地講,“修煉資源”又可以說是,占據首要位置的第一要素。

既然鄴陵城,在大秦府境內的排名,都是不入流的、不知是幾線開外的小縣城。

那麼其整體的靈氣濃鬱度,原本就無法與大興城,這一大秦府的府會城池,所相提並論。

更彆說大秦戰爭學院,還是位於大興城內,靈氣最為充裕、精粹的地段之一了。

至於夏星辰和張超,在親自來到顧府之後的表現...就更是波瀾不驚了。

自小就在國主府內長大,等到十多歲之後,才離開了國主府、永安城、大夏府的九公主殿下,自然是不必多言。

彆說隻是小小一個顧府了...哪怕是現如今,在場眾人的眼中,各方各麵俱是屬於,“天花板”級彆存在的大秦戰爭學院,在絕大部分方麵上的配置,也是不可能,與國主府所相媲美的——

儘管實際上的夏長卿,並不是一位“窮奢極欲”,隻是為了自己的臉麵與貪圖享受,便動輒勞民傷財的昏庸君王。

恰恰相反,境界早就已經超凡脫俗,與絕大多數修者相比,儼然已經不再屬於“同一物種”的夏長卿,對於物質享受方麵的需求,不能說是完全沒有,也可以說是幾近於無了。

但是國主府,畢竟代表了,整個諸夏國,是諸夏人民的“臉麵”。

就像城主府,是一城民眾的臉麵,象征著這一城池的發展程度、綜合實力等等因素水準一樣。

至於大興城張家,綜合實力,雖然肯定比不上大夏王室,但也顯然絕對不是,顧家的水準,所能夠扒上半點兒邊兒的——

雖說張家與顧家,同樣都是一線強族。

但像是大興城,這種一府府會城池中的一線強族...又怎麼可能是鄴陵城,這種一百零八線開外的、小縣城中的一線強族,所能夠與之,相提並論的?

無論是靈氣的充裕度,還是院內的各種景觀、配置的奢侈程度,顧家比起張家來,都存在有檔位級的巨大差距。

眾人毫無起伏的冷淡反應,可謂是讓原本滿心期待,借此好好裝上一波的顧鵬,感覺失望至極。

要知道,在此之前,邁入顧府內的所有同齡人,可是無一不會在第一時間,便接連發出驚歎,並且狠狠地跪舔顧鵬,好讓這位顧家大少的虛榮心,在極大程度上,獲得滿足的。

這也正是顧鵬,長期沉浸在周圍的人,對他的吹捧之中,因而產生的後遺症,是他已經,在極大程度上,喪失了自知之明的外在體現之一——

要知道,在場的這些同齡人,可全部都是,剛剛才離開,大秦戰爭學院的

他顧家大少,難道就不能,拍著自己的腦門兒,好好地想上一想,他們顧家的條件,雖然的確是很好。

可即便是再好,難道還能好的過,大秦戰爭學院,這一諸夏國內,高等學院之中的“至高殿堂”麼?

在帶著江風等人,在府內簡單地轉了一下,儘了儘自己,應該儘的家主與地主之誼後。

這場顧騰和葉凡,專門為了“捕獲”,江風的“芳心”,而特地設置的宴席,便正式開始了。

宴席的菜品,種類與總量,實際上並不算多。

對於顧家,這種鄴陵城內的豪門來說,甚至可以說是,有一些偏少。

但是這一桌菜的品類和質量,卻絕對是好到沒話說的...個兒頂個兒的都是,罕見稀有、價值高昂,並且做工也是,十分得精美考究、細膩無比,一看就是出自於,烹飪大師之手。

與這些數量,雖然說比較稀少,品類也不怎麼齊全,但是刀工考究、火候純青、用料珍貴的飯菜,所相得映彰的是,一瓶瓶雖然沒有品牌標簽,看上去也不是,什麼大品牌,但來頭卻是,顯然非凡的美酒——

即便隔著那些,看似隨意普通、毫不起眼的厚厚瓶身,靈能感知力,十分之出眾的江風,也依舊是能夠,輕而易舉地感知到,那些酒瓶之內的“美酒”,究竟蘊含有,多麼大量並且精粹的靈氣。

而顧騰之所以,要如此安排,是因為有葉凡,這位城主大人在場。

身為國家的公職人員,而且還是地位與級彆,俱是極其之高的一城之主,葉凡自然是,要注意用餐標準。

尤其是赴顧騰,這種“商人”辦的宴席時的用餐標準,絕對不能出現,大操大辦、鋪張浪費,更不能出現,吃十分之一,丟十分之九,乃至是比例,更為誇張的情況。

除了對飯菜的要求,標準較為嚴格以外,諸夏國的公職人員,尤其是葉凡這樣的高層公職人員,也是絕對不被允許,飲用一些“大品牌”的酒水的。

哪怕城主大人,和顧家之間的關係,早就是人儘皆知,已經超出了,“熟絡”的範疇,幾乎可以說是,在很多方麵,都捆綁在一起了,葉凡也依舊,必須得以這一標準,來嚴格要求自己...以防一不小心,真的出什麼岔子。

畢竟不管是,多麼親近的人,都不能說是,絲毫沒有在背後,捅自己刀子的可能性。

而與一桌遠遠稱不上,是“人間至美”的飯菜酒水相比,自己那於絕大多數人而言,都絕對能夠說得上,是前途無比光明的宏大仕途,二者究竟孰輕孰重

從底層開始,一路殺上來的城主大人,心裡無疑還是十分清楚的。

當然,雖然諸夏國的律法,對於國家公職人員的飯菜與酒水標準,有著較為嚴苛的要求。

但是所謂的“嚴苛”,也僅僅隻是,在菜品的數量,還有酒水的品牌等方麵,較為嚴格而已...其他方麵的限製,還是近乎於,完全沒有的。

畢竟你總不能,要求國家公職人員們,不吃飯、不喝酒吧?

這是人最基本的需求,如果就連這些都不允許的話,那就未免有些,太過泯滅人性了。

哪怕是在對人性的遏製程度極高、整體氛圍極為壓抑的諸夏國內,這種泯滅人性的情況,也是絕對不允許出現,一旦出現,就必定會惹出大亂子的。

所以,這場“豪門盛宴”,才會呈現出,眼下這種怪狀——

菜品數量沒有超標,隻是做工精美、用料考究。

酒水也不是什麼大品牌,隻是不起眼的、從來都沒有在市麵上流通過的小眾無牌酒水...又有誰真的能夠,挑的出來什麼毛病呢?

至於這些菜和酒水,原料、人工究竟花費了多少,就不是除了顧騰以外的任何人,擁有任何“解釋權”的了。

實際上,在座的眾人,除了林浩以外,境界水準俱是已經,達到了淩空境以上。

其中境界水準,最低的一名修者,便是顧鵬,但是現如今的顧鵬,也已經擁有,淩空境一重的水準了。

這便意味著,在場的眾人,基本上都已經,不需要再通過,攝入任何世俗食物的方式,來維持自己,身體機能的正常運轉。

隻不過,不需要歸不需要,但是該有的東西,還是必須要有,該走的流程,也必須要走。

畢竟即便是高階修者,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神鬼,更不是什麼,無形無質之物,大家都還是有味蕾的——

隻要有味蕾,就能夠品嘗到,珍饈的美味,並且為此而感到歡愉。

伴隨著眾人入座,宴席很快便開始了。

起初的氣氛,無疑是十分之尷尬的,雖說有美酒佳肴相伴,在座的各位,大多又俱是,十分喜歡飲酒的豪邁之人,但是彼此之間的關係,究竟有多麼得僵硬...在座的眾人,還是心知肚明的。

大家都喜歡飲酒,喜歡微醺之後,不設防地吐露心聲、發泄壓力的輕鬆與愉悅感。

但是絕大多數人,如果不是被逼無奈的話,想必都不會喜歡,和自己有過過節的家夥們,坐在一起飲酒吃飯,哪怕酒水與餐標的規格十分之高,也同樣是如此。

韓宇和林峰,心裡自然是十分清楚,這場酒局對他們兩人而言,究竟有多麼得重要。

如果不是如此,他們兩個也就不會,在明明知道,有顧騰這個極其討人厭的家夥,在場的情況下,還要深入顧府了。

隻可惜,林、韓二人,原本就不怎麼善於言辭,而像是他們這個級彆,對於絕大多數人而言,固然能夠算得上是領導。

但那也僅僅隻是,相對於中底層人民來說,是這樣沒有錯而已

像是有一些大人物,參加的高規格酒局,他們兩個還是,幾乎沒有參加過的。

像是林峰和韓宇能夠在場,並且占據主導地位的酒局,規格和級彆,通常都不會有多麼得高,自然也就沒有,那麼多所謂的“規矩”。

所以,韓、林二人,彆說在酒桌上,長袖善舞、八麵玲瓏了。

他們就連最基本的酒桌禮儀,尤其是有關於,官場上的一些酒桌禮儀,都未必能夠知曉得全。

這無疑讓他們兩人,看起來顯得,很是局促不安。

這再一次加重了,現場的尷尬氣氛。

像是打開話題、活躍氣氛這種事情,顯然還得林曉涵,這個小魔女來。

隻不過,林曉涵原先,就不是多麼願意,來參加這場酒局。

所以,此刻的她,自然是不會,主動站出來,來活躍、引導氣氛的。

好在有葉凡和顧騰,這兩個酒場老狐狸在場。

若是論酒桌禮儀與規矩,這些年輕人眼中的“糟粕”,即便放眼整個鄴陵城,怕是也不可能找的出,比他們兩個人,更加精通於,此道的第三人來。

作為飯局的組織人,同時也是東道主,久經酒場的顧騰,第一個站了起來,表情自然、動作舒展地抄起,手邊的那瓶,沒有任何包裝的酒水,便自然而然地開始過圈了。

敬酒的順序,自然是要先敬,在場實際官職最高,年齡也是最大的城主大人。

這一點,即便是在場,最不懂酒桌禮儀與規矩的林浩和張超,也是絲毫沒有,感到驚訝的。

然而令在場,除了葉凡和顧騰之外的所有人,都感覺萬分驚訝的一幅畫麵,很快便出現了——

在敬完城主大人,並且說了幾句,套路且模板化的、恭維葉凡的祝酒詞之後,顧騰便二話不說,拎起酒壺就朝著,正與林浩、顧鵬、顧瑩等小輩們坐在一起,幾乎處於坐席,最末尾位置的江風,大步走了過去,爾後不能說是毫無架子,隻能說是客客氣氣,像是向給領導們敬酒一樣,主動給江風斟滿了酒,並且在與江風,碰杯的時候,還刻意地壓了壓杯子,使自己的杯口,比身為小輩的江風,杯口還要更加低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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