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的江風,心裡雖然清楚,在凝聚靈能武器的時候,將金色靈力的占比,調配得多上那麼一點兒,會使得靈力長劍的總體強度,在一定程度上獲得提升。
但江風終歸還是,沒有料想到,赤金色靈力的配比,隻是稍微多上了,這麼一點兒,就能夠使得,他凝聚出的靈力長劍,所具備的總體強度,瞬間攀升如此之多......果然“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這句話,本身就是一大真理啊!
而這想來也理應正是,秦笙要為江風,安排薑潮作為陪練的重要原因之一吧?
唯有在實踐之中,江風才能夠真正學習,並且掌握到,他無法從書本上,與理論知識之中,汲取到的一些心得與技巧。
與剛剛如出一轍的是,此次的江風與薑潮,在交過了兩輪手之後,十分默契且同步地各自向後,俱是大跳了一步。
而這兩人的彈跳力,是何等之強,步幅又是何等之大。
僅僅隻是各自,向後撤了一步,兩人就已經拉開了,足夠遠的安全距離。
當然,若是江風和薑潮,有意繼續進行對拚的話,這種於常人而言,絕不算短的距離,對他們兩人來說,也不過隻是轉瞬即至罷了。
隻不過,既然二人表現得,如此心照不宣,那麼自然就有,二人的默契與目的。
望著江風的手中,持握著的那把,已經出現了,絲絲縷縷的細小裂紋,但是明顯沒有傷及根本,而且,在江風持續注入靈力,對其進行修補的情況下,還在不斷地得到修複的靈力長劍,薑潮微微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這才勉強算是,有點像話的樣子了......若是在戰鬥,真正打響之前,就一直抱有,留手的心態,還如何能夠取得勝利?”
“你要知道,即便是獅子搏兔,亦是需要用儘全力的......更何況,你我二人之間,我是‘獅子’,你才是‘兔子’呢?”
薑潮的話,直是把江風聽得,不知不覺中,便咬緊了自己的牙關。
實際上,最令江風感覺意難平的,並不是薑潮的話,令他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而是自己明明知曉,對方說的沒有錯,卻依舊是無可奈何。
當然,儘管江風明知,薑潮言之有理,也的確是為自己,不能真正地使出全力,因而不能發揮出真正的實力,更無可辯駁,對方的言論,而感覺很是不甘。
但饒是如此,江風也依舊是不敢,過多地使用,自己的赤金色靈力。
正在全神貫注地思考,自己究竟應該做,才能夠平衡這一點,並且為此而感覺,很是苦惱、左右為難的江風,並沒有注意到,一直都站立在一旁,靜靜地觀看,他們兩人對練,剛剛還一直都,臉帶淡然恬靜笑容的秦風,此刻卻是變得愁容滿麵。
秦風的貝齒,緊扣她那紅潤的嘴唇,好一會兒之後,才用一個複雜的眼神,狠狠地剜了薑潮一眼——
這種眼神,與她一貫持之的溫柔、優雅、知性,風格可是完全不相符合的。
被秦風這完全不同於,往常風格的眼神,如刀割麵一般,狠狠地剜了一眼之後,薑潮那原本,滿是玩味與跳脫的臉色,立刻便猛然一變。
他先是看了一眼,此刻依舊是不明就裡,臉色正在不停變換的江風,又看了一眼,自己那眼含責怪意味的女伴,爾後訕訕地笑了一下,立刻改口道:
“也罷,就用目前這種強度......不,應該說是融合度的靈力好了。”
“畢竟老子是老秦頭,專程請來幫你鍛煉,凝聚靈能武器,還有近身作戰能力與技巧的......如果太大幅度的變更,你原先的靈力強度,反倒是有些投機取巧、違背本意了。”
江風搞不明白,薑潮為何會在忽然之間改變主意,甚至可以說是,完全推翻了,自己剛剛的言論。
但是他對此,倒是沒有過多在意,更沒有多餘的時間和精力,去在這一變動上,做過多的糾纏。
因為薑潮的下一波進攻,轉瞬之間,就已經接踵而至了。
在使用以這種強度,或者說是融合度的靈力,凝聚出的靈力長劍,又與薑潮手中的靈石闊劍,來來回回對拚了,幾個回合之後,兩人的對練進程,又一次進入了,中場休息環節。
望著正蹲坐於地、大口地喘著粗氣的江風,一直都靜靜地站立在一旁,與江風和薑潮,保持有一定距離的秦風,忽然間走上前來,臉帶擔憂地詢問道:
“你還好吧?要不要讓我幫你治療一下?”
聞聽此言,薑潮的嘴唇微張,顯然是覺得,秦風太過關照江風,而這並不是,真正的“男子漢”,所應該得到的待遇,因而想要製止秦風。
隻不過,還沒等薑潮,來得及張嘴,江風就已經擺了擺手,先一步拒絕了,秦風的好意:
“謝謝你的好意......但是不必了。”
江風的這一表態,又一次讓薑潮的眼睛中,流露出了些許,讚賞與肯定的神色。
然而就在這時,他卻猛地發現,江風不知為何,正在死死地盯著自己看,無論是眼色還是臉色,俱是寫滿了,欲言又止的神色。
搞不懂這小子,究竟又浮現出了,什麼“新想法”的薑潮,見狀嘴角不由得,微微地抽動了一下,爾後儘可能用禮貌的語氣與口吻,說出了類似於,“你愁啥”,這一經典“問候語”的開場白:
“你小子,乾嘛一直這樣盯著老子看?媽的,盯得老子心裡毛毛的......有話就直說,有屁就快放,彆整的滲人吧唧的!”
江風聞言,便也不再藏著掖著,索性直接開門見山道:
“薑潮,說實話,你的臉上......是不是戴著某一種,易容類的靈寶?”
江風提出的這一問題,看起來好像有些突兀。
可是實際上,早在江風擊碎,薑潮的靈石闊劍,並且手握過河卒,朝著薑潮的腦袋當頭劈下,最終卻被薑潮,緊緊地扼住了喉嚨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覺察到,薑潮的臉部,存在某種頗為奇怪、極難洞察,但卻又切實存在的靈力波動了。
而且,在對練過程中的某些時刻,雖然江風並沒有也不能,切實地觸及到,薑潮的臉部。
但是在距離,薑潮的臉部,十分接近的時候,江風還是發現過,薑潮的臉部,存在著較為異常的靈力波動,而絕不僅僅隻是,隻存在那麼一次巧合而已。
這是江風在持續時長,絕不算短的對練過程之中,發現並且總結出來的。
雖說修者的身體,會散發出靈力波動,看起來是一件,再為正常不過的事情。
換言之,靈力與靈氣,本身就是除了肉體之外,於修者而言,最為重要的要素。
但必須要知道的是,不論何時何地,靈力波動浮現的主要位置,或者說是起始位置,是臉部附近,都是一件不怎麼正常的事情。
畢竟修者發動攻擊的起始點,很少是從臉部發起的......這種事情,哪怕是放在,整個萬族群體之中,都絕對算不上是常見。
更何況,在與江風進行對拚的時候,薑潮從始至終,都沒有動用過,哪怕一絲一毫的靈力。
可是在江風,即將要觸及到,他臉部的那幾刹那,薑潮的臉部,卻是出現了靈力波動,而且還並沒有發動攻擊,也沒有借此而做防禦,這顯然是非常反常的
再結合起江風,已經可以確認,薑潮和秦風,俱是隱藏了真實身份,這一事實,便大致可以推斷出,薑潮的臉部,應該是覆蓋了,某一種隱形靈寶,而且還理應是,易容類的隱形靈寶。
江風並沒有,把自己推理的具體過程,告知與薑潮,就像薑潮也沒有,把他發現江風,至少擁有兩種靈力的推理過程,告知與江風一樣。
但是兩人在這兩件事情上,卻俱是心照不宣。
而且,江風剛剛話裡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十分明顯且直白了。
薑潮聞言,先是微微一愣,爾後用他那,粗壯卻又修長的手指,撓了撓自己的大腦殼,訕笑著直接承認道:
“好小子,眼力和感知力,倒是挺敏銳的......至少比你那弱雞戰力,要強得沒影了。”
“你說的沒有錯,我確實是帶著某一種,易容類靈寶。”
說到這裡,薑潮微微皺起了眉頭:“隻不過,你為什麼要如此糾結,我的真實身份與麵貌呢?知道這些,於你而言,有什麼關係,又有什麼用處呢?你隻需要知道,我是你的師傅老秦頭,專程為你小子,請來的陪練就好了。”
“我又不是什麼美人兒,大老爺們兒的,不用在這種事情上,做過多糾結,專心提升自己的戰力,還有戰鬥技巧就好了......”
說到這裡,薑潮略微停頓了一下,瞥了一眼,站在自己的身後,那麵容姣好、身材窈窕、溫柔恬靜的美人兒,爾後又重新轉向了江風,補充道:
“當然,她是貨真價實的美人兒,真實容貌與我一樣,也在一定程度上,做了偽裝......但是不管怎麼說,她都可不是,你小子所能夠覬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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