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主任?
這小王八蛋竟然和盧主任有關係!
難怪這小子麵對自己有恃無恐。
邢風心裡倒吸了口涼氣,意識到眼前的餘年不是自己能夠招惹的角色。
同時他慶幸雙方沒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餘老板,冒昧問一句,您和盧主任是什麼關係?”
邢風實在是太好奇了。
一個是在學校上學的學生,一個是係統單位的一把手,這兩人是如何認識的!
餘年聞言微微一怔,心思微動,想著對方不是害怕自己,是害怕自己身後的盧主任,決定一不做二不休扯來虎皮做大衣,“實不相瞞,我是他外孫,你知道就行了,這事兒彆亂說。”
本來他想說自己是盧主任兒子,轉念一想,兩人姓氏不同,說出去可信度小,倒不如外孫劃算。
“原來是這樣。”
邢風再次被震驚,驚愕的看著餘年,大感自己這次一腳踢到鐵板上了,“你真是好福氣,竟然有盧主任這層關係,看來我以後都要仰仗您的關照。”
心中暗忖:“這小王八蛋命是真他娘的好!”
“好說好說。”
餘年笑道:“大家都是朋友。”
“對,大家是朋友。”
邢風笑道:“互相關照。”
從酒店出來,邢風目送餘年上了出租車離開,如釋重負的歎了口氣,“真是座大神呀,幸虧沒得罪死!”
“邢總,這小子居然連車都沒有,不會是詐我們吧?”
助理說道。
“他要是有車就好對付了,他能夠是盧主任的外孫,必然不缺錢,隻要盧主任一個眼神,送錢的比比皆是,在這個上學年紀買車追求瀟灑時髦,說明心性不成熟。”
邢風點評道:“可他沒有買車,足以說明非常自律,心思深沉呀!”
“難怪小掣不是他對手。”
助理感慨道:“鬥不過他能理解。”
“走吧,我們去醫院。”
邢風吩咐助理去開車,直奔市第一人民醫院。
來到醫院,邢風進了兒子病房,“怎麼樣?這幾天能出院嗎?”
“能。”
邢掣點頭道:“醫生說明天就可以出院。”
喝了口水,邢掣追問道:“爸,我這次吃了這麼大虧,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就算是托人找關係,也要讓這小子牢底坐穿!”
“他出來了。”
邢風歎了口氣,說道:“是被招商部的李秘書保出來的。”
“怎麼會這樣?”
邢掣滿臉震驚,不甘心的叫道:“我被刺傷,就這麼便宜這小子了?爸,你得給我出氣呀!”
“行了。”
邢風不耐煩的說道:“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就當過去了。”
“過去?”邢掣目瞪口呆,“憑啥?就憑這小子有點關係?爸,你看看我受了多大的委屈,這事兒能就這麼散了嗎?”
“你鬥不過這小子。”
邢風搖了搖頭,就在兒子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邢風補充道:“彆看我,我也鬥不過!”
“……”
邢掣猛地一怔,滿臉驚愕。
良久,邢掣開口道:“爸,您沒開玩笑吧?連你都不是他的對手?”
“沒開玩笑。”
邢風再次歎氣,“算了吧,這事兒就當過去了,明天你出院回學校好好上課,姓周的那個女孩子你彆再去打擾,那小子你更彆招惹。”
眼見兒子直勾勾的看著自己,邢風補充道:“晚上我約那小子一起吃了頓飯,這頓飯算是和解飯,以前的恩怨都放下吧。”
邢掣聽不進去父親的話,搖頭說道:“不行,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
一咬牙,邢掣說道:“爸,要不你再想想辦法,幫我將這口氣出了!”
“夠了!”
邢風猛地提高音量,怒吼道:“你在學校好好上學不行嗎?非要整天給我整些破事?我說了我不是他對手,你到底想怎樣?非要坑爹是不?”
“爸,你要是搞不定,這事兒我找我媽去!”
邢掣帶著幾分怨氣不甘心的說道:“我看出來了,你就這點本事,遇到大事兒都得我媽出手,沒我媽,你啥都不是!”
這句話無疑刺痛了邢風的心,一巴掌抽在兒子臉上,“你媽你媽,就知道你媽,怎麼?在你眼裡就你媽有本事,我就是廢物?還是我是後爹咋地?”
這巴掌直接將邢掣打懵,一臉驚愕的看著父親,懟道:“你不能幫我出氣,難道我不能找我媽?”
聲音已經弱了三分,明顯挨了一巴掌心虛。
邢風看著眼前這個不爭氣的兒子,陷入了深深的無奈。
人生長路漫漫,這輩子他走的太苦。
哪怕邢掣是自己親兒子,很多話他都不能對他說。
為了能夠能夠坐到現在的位置,邢風付出了太多太多。
他原名陳風,二十三年前入贅邢家,改名邢風,結婚那天鑼鼓喧天、鞭炮齊鳴,隆重到無人不羨慕。
可誰又能了解他的苦?
那天結婚就連爸媽都沒到場,原因無他,邢家嫌棄他,不讓他父母到場。
這些年,就連老婆在外勾勾搭搭,他都不敢多嘴。
二十多年,為了爭一口氣,他一步步努力,才站在了今天的位置上。
為的就是出人頭地,即便麵對無數冷嘲熱諷,也能應付自如。
可他做夢都沒想到,現在就連自己這個親生兒子都要嘲諷自己。
要不是偷偷去醫院做了血型化驗,確認血緣無誤,他打死這個逆子的心都有。
“哼!”
邢風冷哼一聲,沉聲說道:“彆什麼事情都讓父母解決,你要是有本事就自己解決,你和餘年都是學生,人家還比你小一屆,這次的事情人家喊爹媽出場了嗎?”
點了根煙,邢風寒聲說道:“你記住,你媽性格不好,這種事情你越是找你媽,你媽越是瞧不起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說完,轉身出了病房。
看著父親離開的背影,邢掣嘴裡嘟囔道:“自己窩囊,還要求我窩囊,真丟臉!不幫我出氣,大不了我自己出氣,我就不信離了你們,我不能自己擺平他!”
一頓飯,餘年非但沒有了後顧之憂,反而手裡多了三萬塊錢,餘年要說不滿足,自然是假的。
不過一家歡喜一家愁,此刻的周婉一個人走在回學校的馬路上心情低落,表情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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