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周婉轉過身,笑著說道:“你是不是以為我要跳下去?”
餘年猝不及防的停下身,重重的點了點頭。
“你這幾天寸步不離的跟著我,就是擔心我出事?”
周婉直勾勾的盯著餘年,似乎早已經看穿餘年心思。
“嗯,你最近分手,我擔心你想不開做出極端的事情,所以我就一直跟著你。”
餘年從周婉的表情中不難看出來,周婉已經不打算采用極端方式,提著的心逐漸放了下來。
“我前幾天是想過跳湖結束生命,那一天我路過這南湖的時候,我就想跳下去結束這一生,可你的每日跟隨改變了我的想法,讓我明白這個世界有人留戀我,我可以為這個世界帶來貢獻。”
周婉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打濕了臉頰,落入衣服。
自開學到現在,餘年所做的一切,都將她從每一次的極端想法中拉回。
如果不是餘年,或許她早已經跳入這冰冷的南湖。
有很多事情,周婉在心裡感謝餘年,感謝這個鄰居。
縱使兩人沒有在一起,可周婉能夠感受到餘年對自己的好。
“存在即價值,你要相信自己。”
餘年耐心的開導,發自內心的高興,“就算是分手了,你也有自己存在的意義,就算是這個世界沒有人愛你,你也要愛自己。當然……”
頓了頓,餘年抿唇說道:“我對你的感情,你是知道的,你要是願意,我會一輩子都對你好。”
“謝謝你的愛。”
周婉聞言搖了搖頭,“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愛。”
餘年瞬間感覺一盆冰水自自己的腦袋上澆下來,澆了個透心涼,卻強撐著笑容,“沒事兒,我能理解。”
“嗯。”
周婉點點頭,望著南湖的風景,提議道:“我們一起走走吧。”
餘年意外的看了周婉一眼,跟上周婉的腳步,兩人並肩走在南湖湖邊。
這一次由周婉先開口拉開話題,兩人從小時候聊到高中,再聊到近幾個月發生的一切事情。
從周婉的口中,餘年得知邢掣在知道兩人發生實際關係後,對周婉非常排斥。
就算是周婉無數次解釋這是意外,可換來的都是邢掣的冷嘲熱諷和破口大罵。
最後,周婉不得已提出分手。
繞著南湖走了大半圈,周婉忽然一把抱住餘年,給了餘年一個擁抱。
在餘年恍惚間,周婉用著極為認真的口吻說道:“答應我,以後彆再來找我了,可以嗎?”
“……”
餘年的眼眶一下子濕了,這話他不知道該怎麼接。
“我想安安靜靜的上學,走完這最後三年課程。”
周婉麵帶笑容,溫柔的說道:“我也希望你能夠好好的經營自己,不是每天都將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這是不理智的。”
“愛情本身就是不理智的。”
餘年臉上多了抹苦澀,在周婉的期待中點了點頭,“我答應以後儘量不打擾你,如果我哪天想你了,來9號樓下站站,麻煩你彆趕我走,好嗎?”
周婉愣了愣,終究沒將冰涼的話說出口,而是點了點頭。
接下來,兩人並肩在南湖站了好一會兒,這才散去。
餘年腦子裡一直嗡嗡作響,仿佛無數個聲音告訴他,他已經和周婉不可能。
餘年昏昏沉沉的回到寢室,倒頭就睡。這一覺,餘年睡了長達八個小時。
當餘年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
尋呼機已經有了三條消息,不用猜,餘年都知道這肯定是單啟蘭和高寒發來的。
這段時間兩人一直急迫著約見自己,無非是想獨家簽約,可餘年根本沒有這個心思。
最重要的是,餘年知道自己的筆名“影子”能火。
既然能火,何必獨家簽約,誰能給的價高就給誰歌,自由又賺錢。
“老年,你昨晚是不是打飛機了?”
孫猛抱著小貝坐在餘年身邊,挑眉道:“大白天一覺睡這麼久,要不是看到你有呼吸,我們都差點以為你嗝屁了呢。”
餘年看了眼小貝,沉默不語。
可就這一眼,孫猛感覺受到侮辱,“老年,你他媽太侮辱人了?我就算是再齷齪,不會拿我家小貝泄火。”
“哦。”
餘年輕描淡寫的笑了笑,看似相信,實則你自己意會。
孫猛感覺一拳打空,壓了壓心底的火氣,打算換個話題,“聽說了嗎?咱們寢室老楊談戀愛了。”
“你們都談戀愛了,楊正豪談戀愛不是很正常嗎?”
餘年點了支煙,挑眉道;“怎麼?打算讓人家守活寡?”
“我不是這個意思,主要楊正豪找了個校外的。”
孫猛看了眼門口,見沒人注意這裡,趴在餘年耳邊低聲說道:“有夫之婦!”
“你沒開玩笑?”
餘年心頭震驚,沒想到平時一向話少悶騷的楊正豪竟然勾搭了一個校外的有夫之婦,這他媽是瘋了?
“他自己親口說的,就是校外的福來飯館老板娘。”
孫猛笑眯眯的說道:“你沒注意到嗎?他這段時間一直都沒在寢室,吃喝都在福來飯館,你要是去福來飯館,說不定能夠遇見他。”
餘年臉上升起了一陣凝重,歎氣道:“有時間多勸勸老楊,偷晴這種事情早晚會被發現,到時候誰都沒好下場。”
“可不是嘛,這事兒我說過好幾次,可老楊跟聽不見似的,還老拿你比例子。”
孫猛恨鐵不成的說道:“說的好像是你把他帶壞的一樣。”
噗嗤!
餘年險些一口老血噴了出來,“這關我什麼事情?”
“是呀。”
孫猛點頭道:“你們情況完全不一樣。”
“行了行了,他的事情他自己做主,我懶得摻和。”
餘年穿好衣服,下床整了整被子,“我有事出去一趟。”
下樓後,餘年來到路邊電話亭,根據尋呼機將幾個號碼都回撥回去。
和餘年預料的異樣,是高寒和單啟蘭傳來的號碼。
餘年約兩人在老地方見麵後,就一路出了校門,來到福來飯館。
進門沒看到楊正豪,餘年好奇心驅使下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廚房沒看到人,餘年順手打開一間雜物間。
房間內,風韻猶存的老板娘趴在牆上,楊正豪站在身後,一隻手捂著老板娘的嘴,不時間傳出抑揚頓挫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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